陆秋生在医院和夏天明打过招呼后,就径直开车回了母亲留下的老房子。
这里锁着他未来所期的权威和荣誉。
可是当他满心欢喜的打开门时,却被储物间大展开的小木门吓得猛然一惊。
钥匙都来不及拔出来,就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结果发现被他捆绑在床上的人早就没了影踪。
而且屋内没有被翻动过得痕迹。
陆秋生心下一阵懊恼。
捡起床上一截断掉的绳子,仔细看了一下整齐没有毛刺的切面,愤愤的捶了一拳床板。
登时疼的嗷嗷直叫。
抖着手从储物间出来。
娘的,究竟是谁在和老子作对?!
陆秋生美好的愿望再次落空,心底的愤怒无法遏制的冲上脑门,灼红了双眼。
“啊!!!——”
他暴躁的嘶吼一声,发泄着心里突然失落绝望的苦闷。
这个地方除了自己和妻子,没有其他人知道。
究竟会是谁消息如此灵通,这么快就将人救走了呢??
陆秋生思忖着,坐在蒙了厚厚一层灰土的沙发上,点燃一支烟。
猛吸一口,吐出一股悠长的烟雾。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不使用点非常手段还真是对付不了她。
几根烟抽完,陆秋生终于下定决心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眉心紧锁,小心等待着对方的接听。
陆振凯在咖啡厅被安心当众甩了脸子后,心里很是抑郁。
他只是习惯性的随口一问,没想到安心还真的生气了。
而且是一点情面不留的甩手就走。
众目睽睽之下,这让向来高高在上的自己,情何以堪??
安心的举动,在陆振凯心里又结下了解不开的结。
她不就是仗着手里有点钱,收购了陆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的股份吗?有什么可骄傲的!
不是还有一大半的股份在他陆氏族人手里吗,她牛什么牛?!
陆振凯从咖啡厅出来,第一时间给张力去了电话,告诉他路不修了。
他本想为了满足爷爷的愿望,努力一把,试着把她娶回家的。
现在看来,好像也没多大必要。
她看起来温柔体贴,可爱善良,实际上是行为乖张,目中无人的。
如果真的把她迎进陆氏家门,陆氏家大业大,她一个无知小市民还不知道要耀武扬威成何样子!
张力见陆振凯脸色铁青,也不敢过多细问,好在工程还没有谈妥,直接一句话就取消了合作。
陆振凯从尚岛咖啡回来,就径直来了楼顶。
他心里乱的厉害,需要在这高处不胜寒的地方,好好清净清净。
就在他极目远眺,精心梳理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时,手机响了。
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犹豫再三,陆振凯还是选择了接听。
“小凯?是你吗?”
电话一通,一个陌生的略带讨好的男人的声音就钻进了他的耳朵。
只是小凯这么亲昵的称呼,目前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这么叫过。
唯一亲近过的安心,最动情时,也只是叫过他“阿陆”。
阿陆——
陆振凯的神思又有一瞬间的恍惚。
“喂?!你是小凯吗?”
不见陆振凯的回应,电话那头的人又腆着笑脸问了一遍。
“我是陆振凯,请问你是?”
“我是陆秋生!你堂哥,你小时候我还给你看过病呢!”
陆秋生?堂哥?
陆振凯听着这些传到耳朵里的陌生字眼,一时间有些反感,他刚想说没印象,对方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陆秋生满心欢喜地问道。
“没!”陆振凯摇摇头。
“给你提个醒儿,你爷爷的爷爷和我爷爷的爷爷,他们是亲兄弟!算下来,我也是一家人——”
“对不起,你有什么事吗?”
“哥想让你帮我查个人,中间产生的一应费用哥自个儿全部承担,你看成么?”
“对不起,我就是个生意人,没那么大能耐!”
陆振凯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最讨厌这个时候跑来攀亲戚的人。
当年自己祖父创业时,遇到困难,拿项上人头做担保,都没有一个人肯解囊相助的。
如今,事业有成了,却天天有人追到门上来攀亲,真真是过分。
还你爷爷的爷爷和我爷爷的爷爷是亲兄弟,咋不说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华夏儿女一家亲呢?!
挂了电话后,陆振凯的心情更加烦躁起来。
今天真是不顺。
本以为安心约自己是好事要近,结果没想到她是拿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录音给自己听。
他陆振华再怎么浑,那也是他陆振凯的父母从小一手拉扯大的。
他就不相信为了所谓的“掌门少爷”头衔,陆振华会真的想要害了自己的性命。
陆振华只是心胸狭小,手段拙劣了一些,他绝对没有十恶不赦到他们录音里所说的那样!
还有爷爷,从小把陆振华捧在手心里,给了他多少常人所不及的温柔,说他要制定计划谋害爷爷,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这帮人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真没想到她善良美丽的外表下,竟也是祸心包藏。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陆振凯坐在楼顶的围墙边上,拿起手边的扎啤,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心里的忧伤在酒精的刺激下,越发漫无边际的弥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