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董,老……爷子到了!”
因为工作需要,也因为关系亲近,张力不知何时就有了进董事长办公室不敲门的特权。
当他意识到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时,已经晚了。
只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陆振凯从容起身,并未责怪他,倒是眉眼间似有一丝唯恐天下不知的意味。
“已经到了吗?”
“正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好!”陆振凯脸色一变,理了理着装,对张力道:“立即出发,我们到预定地点去迎接。”
说着二人风风火火的就出门了。
关门前,陆振凯看了安心一眼,“哪儿都别去,在这里等我!”
如今伪装被陆振凯硬擦了去,安心也不敢贸然出门,她的劳斯莱斯就停在商厦的地下车库,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现身呢。
陆董的吩咐,无异于是瞌睡递了个枕头。
二人走后,安心果真心安理得的留了下来。
手机关机也有一段时间了,佐刚也应该停止了对她的骚扰。
这几天一直被琐事困扰,她都没去看过嫂子,也不知道她最近怎样,有没有积极配合治疗。
电话打通时,吴晓敏正在埋怨安宏。
她住院的这几天,安家人就没来看过她,尤其是安心那个没良心的,动不动就把那个拖油瓶甩给父母,自己潇洒浪荡去。
简直岂有此理!
“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我可是你们安家明媒正娶的大儿媳妇儿,有她这么对待自己嫂子的吗?”
“哦,送进来就不管了?我现在是个重症病人,她不来伺候我几天,这说的过去吗?”
“真是的!”
“你也是,你就是个窝囊废!”
吴晓敏正骂的起劲儿,突然手机响了。她端起电话,一声冷笑,“真是曹操,不经念叨!”
然后把手机扔给安宏,自己则气愤地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喂!哥,嫂子呢?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哦,她,她去卫生间了。”
吴晓敏比划着,让安宏开免提,安宏不肯。
她一拖鞋砸过去,不偏不倚,臭烘烘的鞋底子,正好煽在安宏嘴上。
“你有病啊!”安宏怒道。
对面的安心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哥??”
“啊!我,我,我不是说你!刚才被疯狗咬了一口!”
“什么?你被狗咬了!!”
“啊,没,没!不是狗,是猫!啊——!”
安宏的耳朵被吴晓敏拧了几道弯,实在疼的受不了,干脆直接挂了电话。
“你有病啊!”安宏看向无理取闹的吴晓敏,怒不可遏。
“我就是有病,你倒是给我治啊!”吴晓敏一脸,我就是有病,你奈我何的表情。
让安宏哭笑不得。
安心的电话被挂的莫名其妙,刚想拨过去,又觉得还是算了,听动静,肯定又是嫂子在闹脾气。
唉~
摊上这么霸道不讲理的媳妇儿,也真是苦了她这个宅心仁厚的哥。
这些年,他们兄妹俩就没人品尝过幸福是什么滋味儿。
想到这些,多愁善感的她,又情不自禁的伤感起来。
董事长办公室里大大的落地窗户,刚好可以看到郗城最繁华的街景。
安心正看的出神,突然身后的门被人推开,紧接着一群人鱼贯而入。
个个穿戴得体,面色冷峻,自带威严。一看就是豪门贵族。
安心瞬间窘迫的,无处遁形。
“哟!金屋藏娇呀!”
一个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男子惊讶道。言语间,似有几分戏谑。
这让神经敏感的安心,一下子更是手足无措。
“大哥误会了,这就是我们集团的神秘大股东,安心,安小姐!”
陆振凯走过来,在转身前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看向众人,介绍道。
“大股东?就她??怕不是你想借她之名,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说话那人的眼底,似有几分难以控制的妒忌。
驴粪蛋,表面光。
原来也是徒有其表而已!安心顿时觉得他没有未开口之前帅了。
“就是,大哥说的对!你看那样子,别说是百分之三十五,恐怕连百分之一她都买不起吧?”
站在旁边的西装男子接话道。
此人也是仪表堂堂,貌似端庄。但他说话的语气与那位大哥,如出一辙。
都是抬着下巴,从鼻子里往外哼着冷气。
见陆振凯一脸不悦,他笑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看看她身上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有一件像样儿的吗?还大股东?大股东的跟班都不像吧?”
安心无辜躺枪,心里气愤,想狠狠怼他们一番,但她又怕自己贸然开口,会给陆振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垂手侍立,乖乖的站在陆振凯身边,眼皮下垂,不再理会众人。
陆振凯把安心护在身后,刚要开口。
陆老爷子拿起他的龙头拐杖,突然在地上狠狠地戳了几下。
“好了!”陆老爷子怒呵道。
众人见状,赶忙都闭了嘴。
“振凯,”白发老者看向陆振凯,冲他招招手。陆振凯赶忙走了过去。
“爷爷!”
原来这位老者就是京元集团的创始人,陆信天,陆老爷子!
年近古稀,依旧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传言中,陆信天老人,吃了很多苦,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