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离开了苏市,带着对王丹丹的眷眷不舍踏上自己的轿车,前往海昌市。那天王丹丹哭个像个泪人,睡觉也哭吃饭也哭走路也哭站着也哭,褚钰耐心地哄了好久,王丹丹才渐渐不再哭泣,而是开始沉默地发呆。
晚上褚钰躺在床上,魔典在她耳边聒噪地吵闹:【呜呜呜,陆平好可怜,要和喜欢的人分离这么久……】
褚钰皱了皱眉,对着魔典泄露天机:“有什么好哭的,他两是欢喜冤家,以后是命定的一家人,现在分开好好读书学习,才是他们该做的事。”
魔典嫌弃:【主人,活该你上辈子单身那么久。】
被戳到痛处的褚钰激动地坐了起来,怒道:“这和单不单身有个鸡儿关系!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魔典没来得及回答,母亲吴芳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二宝,你在和谁说话?时候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褚钰立刻偃旗息鼓,躺回床上,不再和魔典搭话,直接闭眼睡觉。
翌日上午九点左右,褚钰家里就来了访客,家里只剩下褚钰一个人,她在厨房听到敲门声跑去开门,门外面站着三个人。
一位气质儒雅、年过不惑的中年男人,这个人褚钰认识,周泽深。
一位是带着眼睛拿着公文包、身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看上去像是助理一类的角色。
另外一位就是清癯微瘦透着贵气的老人,这个人褚钰也认识,振宇集团的董事长,广东着名的房地产大亨李浩申,昨天在瑞莱酒店她就已经知道李浩申已经来了苏市。
褚钰一见到周泽深,就已经知道这三人今天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因为这些年,除了周泽深知道她通宵风水之术,其他都以为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没有人知道褚钰,竟然是位通风水之术的大家。
褚钰之所以瞒着父母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这些事,一来免得父母为自己担忧,担心自己小小年纪不学好,研究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二来是不想增添那么多麻烦,当初肯帮周泽深是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其他人那就恕她不愿意操这份心。
周泽深自然也懂褚钰的顾虑。
于是,两人就达成了共识,一直没有将这件事透露出去。
褚钰微凉的眼神扫视过眼前的三人,在周泽深脸上略微顿了片刻,见周泽深脸上带着愧疚和淡淡的示好的笑意,侧开身让三个人进入自己的家门,好在周泽深还算有所顾忌,没有挑选她父母在家的日子。
一进褚钰的家,李浩申立马便觉得空气清新,各种花香令人心旷神怡,穿堂过风,令人感觉如春风拂面,陈浩申觉得自己似乎在一瞬间扫干净自己好几年的阴郁,整个人变得开阔通亮。
陈浩申敢断言,这屋里的摆设绝对是研究过的,难道这褚钰真的像周泽深说的那样,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在风水奇术方面颇有造诣。
为了拉近和褚钰的关系,陈浩申出声赞道:“这房间里好风水啊!”
褚钰听之后来了兴趣,故作不认识李浩申,问道:“这位老先生也懂风水吗?”
李浩申笑着寒暄:“哪里哪里,我就是略懂皮毛而已,因为早年认识了一位大师级的人物,这才有些心得而已,说到底我只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罢了。”
褚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李伯伯可不是普通的商人,瞧您的面相,这些年可以说是财宫尽显,事业得意啊!只可惜困于一些旧事,可惜……”褚钰故作玄虚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李浩申眉宇间微不可见地跳了跳,神色几乎就在一瞬之间有了变化,嘴唇动了动又阖上,他肚子里有一堆话想要问褚钰,可是奈何此时有外人在场,李浩申即时停住,没有问出口。
褚钰自然知道李浩申心里在想什么,她也愿意帮李浩申解了眼前的困境,虽然周泽深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直接把李浩申带过来,可是这么肥的一块肉送到自己的面前,褚钰就算是圣人也要动三分心,更何况褚钰原本就不是圣人,她心中早已决心要给父母更好的生活,李浩申所能搭上人脉和关系,对于自己来说不是好事一桩吗?
“李伯伯,我有些话想私下同你说,你同意吗?”褚钰问道。
“同意同意,我自然同意。”只怕是求之不得。
李浩申赶紧接下褚钰的话,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在香港和广东商界呼风唤雨的老人,此刻在褚钰面前显得极为恭敬谨慎,这模样要让外人看见,指定能掉了一地下巴。
周泽深和助理都是个懂事人,旋即离开褚钰的家只在门外守着,将屋里的空间留给褚钰和李浩申两人。
褚钰作为主人还是要有主人的做派,先让李浩申在沙发上坐下,特地去厨房泡了一杯茶放到李浩申的面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笑得温文尔雅:“李伯伯,现在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您可以畅所欲言了。”
褚钰这副模样让李浩申心头一震,他不免仔仔细细地将褚钰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一看不免心惊,这女孩看上去最多也不过十四五岁吧?可是这气质沉稳,比之成年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浩申见她这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也不免摆正了心态,可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他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毕竟那件事除了心腹之人,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现在要如何对一个小姑娘说得出口。
“陈伯伯,你两额饱满,财宫尽显,无斑无痣,虽然你的脸色现在看起来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