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今我们都已经回来了,可否把陈家少爷请出来了?”谢小桃微笑着提议,这样的笑容哪里有大难临头时的慌张啊?
县老爷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对着衙役道:“去后院把陈家少爷请上来。”
片刻之后,那名便差遣的衙役重新走回到众人的视线,身后则是跟着需要人搀扶才能走稳的陈玉寒。
“陈少爷,刚刚采莲与管家又把事情说了一遍,现如今就差你的供词了。”谢小桃缓缓开了口,态度恭敬,并没有掺杂一丁点的个人恩怨,“不知你现在可否向我们大伙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陈玉寒可不像管家那般好糊弄,见着谢小桃如此盘问自己,便是不客气地质问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盘问到我头上来了?这里是府衙,又岂能允许你随意撒野?”
这一次未等谢小桃求助,储沂轩便是主动开了口,“可如果是本王也想问你呢?”
方才还在叫嚣的陈玉寒听见这样的话,立刻没有了脾气,只得乖乖的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过说的是管家之前在县衙里所说的那套说辞。主仆二人言辞一致,叫人寻不出一丁点的马脚来。
储沂轩看着陈玉寒,“你头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陈玉寒道:“是拜那个悍妇所赐……”说完他便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一时口不择言用了“悍妇”这样粗俗的词语,将自己出身名门的“修养”全都抛之脑后。都怪那个叫苏云锦的丫头,害我一时情急乱了分寸!
“怎么弄得?”储沂轩又问。
“王爷,可能采莲也不是有意的……”为了挽回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形象,陈玉寒敛起了眼底的恨意,主动提采莲辩解道。
奈何储沂轩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本王是问你如何弄得!”
陈玉寒只得回答:“是被她推的,然后撞到了桌子角上。”这样的回答与管家在采莲家里说的一模一样,更是叫众人相信一切皆是采莲的错。
“那管家胳膊上的伤又是如何而来?”
“是被采莲用剪刀扎的……”这一次,陈玉寒可不敢再胡乱造次了。
“剪刀又是从哪里来的?”储沂轩问了第三个问题。
“剪刀?”陈玉寒有些迟疑,努力回想着管家的话,想了半晌也是没有想到有关于剪刀的内容,便是随意地说道,“剪刀是采莲家里的,当时是放在桌子上的。她见着我们进屋,便把剪刀抓了起来。”
呃?听到这里,众人好像是发现了不对劲,也不再如同刚刚一般对这主仆二人的说辞深信不疑了。
从众人的反应中,陈玉寒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剪刀是在……”
“好了,本王问完了。”储沂轩打断了他的话语,也没有再深究下去的意思。他将目光移到谢小桃的身上,提醒道,“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多一点。”
谢小桃莞尔,浅笑如花,“多谢王爷提醒。”她走到陈玉寒的身边,“陈少爷,剪刀是件小事,咱们揭过去。现在,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当时,你与采莲可有发生争斗?比如身体上的撕扯。”
想到自己强行把采莲压在自己身下,陈玉寒便是自动回避地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当时我只想着逃跑,并没有与她发生撕扯。”
“那为何会在采莲家里发现你玉佩上的珠子呢?”谢小桃充满疑惑地问。
陈玉寒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玉佩,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上面的珠子并没有少,“你胡说什么?我玉佩上的珠子一颗未少,不信的话,我摘下来叫你数。”
“信,我当然信。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刚刚为何如此紧张?”谢小桃对着陈玉寒眨了眨眼睛,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呀,陈少爷,你脖子上怎么会有伤啊?”
“哪里有?”陈玉寒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别找了,刚刚是我不小心看错了而已。”谢小桃看着他,打开了自己的手,白皙的小手上是一枚小小的石子,“你之所以如此紧张,完全是因为做贼心虚,你担心自己玉佩的珠子当真是在撕扯间弄丢了,才会那般亟不可待检查的。至于你的脖子就更为可笑了,它好歹是你身上的一块肉,破没破的,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陈玉寒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谢小桃算计了,但这样的顿悟未免太迟了一些。可他还是要狡辩,“那又能证明什么?”
谢小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不能证明什么,但加上刚刚你与管家就剪刀一事不同的说法,就可以说明一切了。”
“说明什么?”
“说明你们一直都在说谎!”谢小桃提高了声音,“你与管家是串了口供不假,但细节上却有疏漏。还有,你大概不知道吧,人在慌张时所表现出来的紧张即使是遮掩得再好,也依然能叫人寻出破绽!”
“破绽?你指的是玉佩珠子的事情吗?那块玉价值连城,平日里我就爱不释手,听说珠子掉了,自然会多一分在意!”陈玉寒还在为自己辩解,“至于剪刀的事情,说不定是管家记错了呢!当时情况那么混乱,谁又能保证说得都对呢?”
“那你的意思是,你刚刚的那一番说辞不能保证全都是真话?”谢小桃进一步逼问道。
“我没有这么说!”
“可你脑袋都伤成这样了?当真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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