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这……也太丑了吧?”
“好吓人!”
“娘亲,我害怕……”
……
这些,皆是出自百姓之口,好像还是在就鬼影的脸进行议论。
“李大人,不知你在堂上可是看清楚了?”见着那些惊讶之声小了一些后,储沂轩才开口,目的很明确,就是挫一挫县老爷的锐气。
嗯?什么意思?秦楚衣有些迟疑。这才反应过来,不管百姓如何议论,好像都没有指认鬼影就是cǎi_huā贼。想到这些,她便是疑惑起来。奇怪,他们到底是不是在议论影的脸呢?
秦楚衣一边想着,一边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鬼影的脸,而是朝着他们迎面走过来的县老爷。
县老爷脚步发颤,却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鬼影的面前,也是顾不得礼仪体统,伸出手就在对方的脸上胡乱摸着,以为会摸出个人皮面具的边缘什么的,奈何却是一无所获。“怎么……怎么会这样?”他不由得小声喃喃道,整张脸都变成了如同香炉里的灰烬一般的颜色,再无方才的神清气爽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储沂轩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叫县老爷难堪的机会了,就着县老爷那句自言自语追问道。
县老爷的脸色更为难看了,颇为尴尬地回应道:“没……没什么……下官就是被吓到了而已。”
真是个草包!说谎都说不顺溜!储沂轩更为嫌弃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取笑道:“李大人,你可别吓到,吓到以后,可怎么去亲眼看看本王这家奴到底是不是张了一张cǎi_huā贼的脸呢?”
县老爷勉强咧了咧嘴,“王爷,下官已经看清了……这的确不是cǎi_huā贼的脸……”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秦楚衣的目光也是移到了鬼影的脸上,没有了印象中的坑坑洼洼的腐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长长的疤痕,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停留在鬼影的右脸上,而且从外表上看更像是一道有些年头的旧伤疤了。
“哦?真的看清楚了?”储沂轩好像并不相信。
县老爷尴尬地点了点头,“是,真的已经看清楚了,不是cǎi_huā贼……”
“大人,小人这脸上的伤是早年被瓷器碎片划伤的,因为太过可怕,所以王爷才会命小人戴上面具的。”这时,鬼影也对自己脸上的伤疤进行了解释。
县老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跪了下去,“王爷恕罪,下官不会有意冒犯王爷的……”
储沂轩可不愿意受他这般虚情假意的礼,连忙用手扶起了他,“李大人也是公事公办。戚川能有你这样的父母官是百姓之福啊。”他顿了顿,一转话锋,又说,“不过,为官者除了为百姓着想外,还有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李大人说是不是呢?”
这一句“父母官”说得县老爷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是啊,大人耳根子这样软,难保不会断错了案啊。”阿夏在一旁附和着自家王爷,欢喜的模样好像是在告诉别人,她是很。
县老爷无法反击,硬生生的把那张原本呈土灰色的脸憋红了,“王爷教训的是,下官以后定当注意。”
县老爷站在原地,一直站到双腿发麻,也是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