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人真的是打起了凤小姐的主意?连翘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谢小桃也是同样的惊诧,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这个陈玉寒。莫不是这个家伙真的打起了琅少的主意?呸!真是恶心到家了!
“娶回家?陈家公子可是认真的?”琅少眨了眨眼睛。
“难道我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认真的吗?”陈玉寒也是用同样的语调回应着,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从我第一次见到凤小姐的时候,就不可自拔爱上了你。”这话说得是真一半假一半。自陈玉寒在县衙里见到琅少的第一眼起的确是被那一身红衣如火的女子惊艳到了,以往的女子给他的印象都是娇娇小小的,而琅少却与男人一般高,加上那不俗的气质更是寻常女子望尘莫及的,但还不至于叫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陈玉寒之所以这样说,也无非是希望把琅少弄到家里好好琢磨,来消除堆积在他心头长时间的积怨!直到现在,他都还清楚地记得,那些被他们羞辱的细枝末节,不但叫他失去了三个得力的手下,还一把毁了他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只是,他却忘记了,有一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伪装出来的终归是有被人发现的那一天的。
琅少端起手中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那你打算把我娶回去当正室还是当个妾呢?”
见鱼儿好像是上钩了,陈玉寒笑得更为灿烂了,“家中正室之位还闲置着。”言外之意是告诉他们,把琅少娶回家就是做陈家夫人的。
“说得真好听,”琅少言不由衷地夸赞道,恐怕以前陈玉寒也是这样同那些可怜女子这样说的。
“我是认真的,只要凤小姐同意,明日我便命媒人带着聘礼去医馆向你求亲。”陈玉寒乘胜追击,说得有模似样的。
“只怕我还未等坐上陈家少夫人的位置,就要被你退轿了。”
“怎么会呢?我是如此真心对待凤小姐的,巴不得娶回家好好供起来,怎么舍得再退你的轿?”说的时候,陈玉寒便在脑海里勾勒把琅少从陈家退轿出去的情形了,到时候,他还可以顺道把脏水泼到谢小桃的身上,说堂堂侍郎府的四小姐居然终日和行为不检点的女子为伍,难怪会做出那种仵作才会做的事情。
两人说话间,谢小桃的目光则是被从远处走来的一个人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人正是方才把老乞丐推倒的山匪,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灵光一闪,她忽然临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毫不犹豫地泼到了说得正欢的陈玉寒的脸上。
“放肆!”侍从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撸起了衣袖。
谢小桃却是一点畏惧之意都没有,“这是在试探陈家公子对我师姐是不是真心的。你若是真的打算把我师姐娶回家,一定不会生气的,是不是啊?”然而,说完这句话后,她又是举着茶壶快速移到了陈玉寒面前,如同浇花一样,把温着的茶水倒了下去。
原本,陈玉寒对着琅少就不是什么真心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谢小桃这般侮辱,新仇叠着旧恨,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了身子,熟料竟然会撞翻了正端着云吞的小摊主,滚烫的云吞便是洒在了他的身上。
而谢小桃在陈玉寒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向后退了两大步,给自己留出了逃跑的距离。
“啊!”受不住痛苦地陈玉寒大叫出声,一把将小摊主推了出去。
霎时,小摊主手里的木托盘就被掀翻了,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走过来的山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