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屏只看见了谢小桃为苏景程感到惋惜,却是不清楚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的确,她们也曾经分开了四年之久,虽然谢小桃对她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好,可她却是越来越不清楚谢小桃究竟在想些。“小姐,程少爷是个好人,却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奴婢斗胆请求小姐帮帮他。”
“你的意思是叫我来医治他?”谢小桃问道。
绿屏点了点头,“奴婢希望程少爷能像正常人一样,好好生活,不再受人取笑。”
谢小桃定定地看着绿屏,拉起了对方的手,“绿屏,你同我说实话,你这般急切的想要我去医治程哥哥,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绿屏不太理解谢小桃的意思,以为谢小桃是顾虑着什么,才会迟迟没有正面做出允诺的,“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奴婢就只是觉得程少爷是不该受那么多的苦的。”
谢小桃莞尔一笑,“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就已经急成了这样。”笑过以后,她又恢复成了刚刚的严肃模样,“绿屏,你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程哥哥?”她记得早在四年前,绿屏对苏景程的态度就有别于其他人,只是当时她的年纪还小,还不适合去深究这个问题。
绿屏的脸颊微微一红,“小姐,奴婢只是一个下人……”
“下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绿屏,如果你说你喜欢程哥哥的话,我一定会去医治他的。”既然绿屏不肯承认,那谢小桃也只好使出这样的方法进行“威逼利诱”了。
绿屏抿了抿唇,清秀的小脸更显红润了,几乎红到了耳根,才极尽艰难地说:“是,奴婢是喜欢……喜欢上了程少爷……”
这般娇羞的态度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谢小桃却是兀自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才想着要我去医治好程哥哥的吗?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程哥哥变回了正常人,说不定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对你、对景康好了,也许他会认为跟你们在一起会影响到他的将来,离你们越来越远。”
谢小桃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所表达的却是这个世上最为残酷的假设。这样的假设,绿屏之前根本没有想过,如今被对方提起来,她的心竟是忍不住痛了起来。一旦苏景程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就会抛弃她与苏景康吗?不,她不相信!“小姐,奴婢相信程少爷不会这样的。”
“那也只是你的相信而已。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谢小桃继续残忍地说。
绿屏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才说:“就算真的是那样,也完全是程少爷的选择。程少爷有选择自己该以怎样的态度去生活的权力。也许那个时候奴婢会觉得心痛,但也会深深祝福他,祝福他能有一个美好的将来。”
“真是个傻姑娘。”谢小桃不由得替绿屏感到心疼。现如今,绿屏已经变成了瘸子,若是有一天连最爱的男人都要离她而去……后面的事情,谢小桃不敢想了。
“小姐,求求你,想办法医治好程少爷吧。不管将来如何,奴婢都清楚现在这样的生活一定不是他想要的。”绿平再次恳切地祈求。
其实,不用绿屏来求,谢小桃就有打算要去医治苏景程了,她想也只有这样才能报答当年苏莫氏对她的那份恩情,只可惜因为害怕绿屏会因此而失去苏景程,不免变得畏畏缩缩了。
……
的宁静相比较,侍郎府当家主母的院子——澜宁院,则是显得极为热闹。
“什么?大姐姐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会和那个连狗屁都不是的瑞王爷搅在了一起?”在听说苏婉婷怕是要嫁给瑞王爷储沂烨以后,苏婉怡简直是要疯了,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尊贵身份,张口便骂,泼辣的样子就连苏婉婷也是被吓了一跳。
然而,也只有那么短暂片刻的惊吓而已,苏婉婷便是自顾自地陷入了哀伤,“我也不想的,可事情现在就已经闹成了这个地步。”提及那件事,她就忍不住红起了眼眶,好看的杏眸中更是泪光点点。
“大姐姐,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怎么就只想着哭啊?就没有想想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苏婉怡可没有菩萨心肠,不懂得什么悲天悯人,即使是看见与自己关系最好的大姐姐伤心难过,还是忍无可忍地生起了对方的气,“你都说过把那截断袍叫紫月处理掉了的,怎么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还被压在了被褥下面!?”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明明都已经吩咐紫月丢掉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它又跑到我的被褥下面了呢?你要是好奇的话,就去问紫月!”苏婉婷一边抽泣,一边不甘示弱地回应着。事实上,自从出事以后,紫月就被调到了陈玉珍的身边,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看见过紫月的人影,是生是死,一概不知。
“还有那个在床上出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苏婉怡继续逼问着。
一直沉浸在哀伤当中的苏婉婷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又哪里还会耐着性子回答对方的这些问题,“都说了,不知道不知道了,你怎么还在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有本事你就去审问紫月,别像审犯人一样的审查我,我可是你大姐姐!”
突然被苏婉婷劈头盖脸的训斥了,苏婉怡只觉得莫名其妙,事实上她也不过是想帮着其把整件事情都梳理顺了,哪曾想对方非但不领情,还没有什么好脾气,“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苏婉婷顿觉好笑,“连父亲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