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的天空,漂浮着大片大片的云,暖暖的阳光便是透过那厚厚的云层洒了下来,照耀在那皑皑的积雪之上,映射出一片如金沙般闪耀的光芒。

房间里,银碳被染成了雪一样的颜色,素白中又有着火一样炙热的红,看起来格外温暖,却是不足以消除房间里的冷清。

中午的时候,徐妈妈被管家叫到了书房,里面,储沂烨早已经等待多时。

直到人被带来,储沂烨便是开口问起了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情。

徐妈妈只道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因为当陈玉珍带着全家人去寺庙里许愿的时候,她并未在随行的下人队列里,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见着徐妈妈的话不像是在造假,储沂烨没有再作刁难,“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王妃,像往常一样。”

徐妈妈颔首,弯着身子退了出去。她虽然是苏婉婷身边的老妈子,但事实上则是储沂烨安插在苏婉婷身边的一个眼线而已。当初,徐妈妈对失魂落魄的苏婉婷献计的那一幕,也不过是他储沂烨刻意安排的一出戏而已,原本只想问住苏婉婷,叫她不至于会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真的收拾细软回侍郎府去,不曾想苏婉婷竟然会因为那件事自此对徐妈妈深信不疑。

自徐妈妈离开以后,管家便是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储沂烨汇报他所打探来的情况。“王爷,去寺庙中许愿的时候,徐妈妈并没有跟在王妃的身边。”

在听见这样的消息以后,储沂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静静等着其接下来的话。

到底是储沂烨身边最为亲信的人,哪怕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管家也是能明白其真正关心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不做迟疑,开口道:“王妃当天是随着侍郎府夫人和小姐们一起去许愿的不假,可在寺庙中却遇见了一个妇人。”

“一个妇人?”果然,储沂烨的好奇心被完完全全勾了起来,“什么样的妇人?”

管家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一个装扮很破旧,身形有些佝偻的女人。”

“她做了什么事情?可是与王妃接触过了?”不知怎的,储沂烨的心忽然被提了起来。现在,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是越来越高了,但不代表他就能甩开苏绍了。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是非来。

“接触是接触了,但感觉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管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时那个妇人是突然跪在王妃面前的,好像是在乞讨,只是还没有说两句话,就被侍郎夫人命人打发走了。”

“没说两句话就被赶走了?”储沂烨谨慎地求证。

“是。”管家颔首。

“那后来呢?”储沂烨再行追问。

“后来,侍郎夫人就领着府上的女眷去厢房里休息去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动身离开了那间寺庙。”

听见管家这样说,储沂烨悬着的心也总算是勉强放了下来。他只是暂时地心安而已,真正要彻底放松,还要去再试探试探苏绍那边的反应。

……

因为下过雪的缘故,整座城池都穿上了一件素白色的衣衫,厚厚的,软软的,同时又是那样的洁白无瑕,叫人都不忍心伸出脚踩在上面了。

谢小桃与连翘结伴在街上走着,感受着这只有在冬日里才能看见的美景,鼻尖萦绕着的是无比清新的空气,心情不觉变得明快起来。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里啊?”看着自家小姐好像是朝着城外的方向走,连翘不免忐忑起来,生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是可怕的事情遇见得多了,以至于总会忍不住替谢小桃担惊受怕着。

相比于连翘的小心谨慎,谢小桃则是显得随意悠闲,她挽唇笑笑,道:“去城外看一位老朋友。”

连翘不免诧异,“小姐在城外有朋友?”问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姐是打算回建福庵吗?”她知道在谢小桃还没有被接回侍郎府以前,一直都是住在那个叫做建福庵的庵堂中的,那些师姐妹的,自然就是谢小桃口中所说的老朋友了。只是,连翘并不赞成这个时候回去,“这才刚刚下过雪,不太适合走山路。”山上的路本就不太好走,加上下雪的缘故更显湿滑,若是出个什么意外,她一个人可是应付不来。

瞧着连翘那越来越认真的小脸,谢小桃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时候上山,只怕到天黑都未必能上到半山腰上。”她顿了顿,复又说道,“放心好了,咱们今天不是去爬山。你只管跟着我走便是了。”

谢小桃都已经这样说了,连翘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只好乖乖地跟着对方,一起朝着前面走去,很快就出了城门。

她们沿着官道又行了好一阵子,直到听见有那优雅的琴声传来,适才停住了脚步。

连翘抬起头,刚好看见了几条停留在浅岸的花船。她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忖道:奇怪,小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莫不是她口中所说的老朋友就在这些画舫上面?

连翘是第一次来这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被装饰得极为精致的画舫,虽然并不知道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陌上画舫,却是执意认定这种地方并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

“小姐,这里……”连翘欲言又止。

谢小桃却是迈开了步子,向着其中一只被装点得最为精致漂亮的画舫走去,“我所说的老朋友就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她已然将左脚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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