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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会是谢雨烟吗?谢倾容不禁疑惑地想着。 ..她实在是难以接受,特别是想到自己这个做姐姐的竟然没有一个外人了解对方,心里便觉得十分难过。
如果真的是雨烟的话,那么我平时对她的关心的确是太少了。谢倾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谢小桃注意到了谢倾容脸上一闪而过的忧愁,明白对方一定是把所有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觉得对方的心地实在是太过善良了。如果是她的话,不管谢雨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去帮助一个外人来谋害自己腹中的胎儿,她都不会原谅。
“事实证明,谢雨烟比我想象中要好接触许多。只要对她好那么一点点儿,”说话间,苏婉怡伸出了自己的手,只捏了小拇指指甲那么点的地方,然后又继续道,“她就会相信你,依赖你,不管你要她做什么事情,她都会愿意去做。”
谢小桃凝眉,看向苏婉怡,在那一张几乎是陌生的俏脸上发现了得意之色。能做到她们姐妹都做不到的事情,的确,苏婉怡是有资格去沾沾自喜。
“她之所以会愿意帮你,是把你当做了朋友,而你又是怎么对她的?”虽然谢小桃已经对谢雨烟失望透顶,但还是忍不住想要为其说几句公道话。或许是因为前世也有被最为信任的人欺骗的经历吧。
“我怎么对她了?”苏婉怡假装没有听懂。
“你欺骗了她,利用了她对你的信任,去伤害了最不该伤害的人!”谢小桃严肃地说,“如果不是你要她把荷包放到我大姐姐的身边,我大姐姐也不会失去腹中的胎儿!”
听到谢小桃主动说起了那个孩子,苏婉怡只觉得莫名好笑,她只顾着笑了,“欺骗?我可没有欺骗她。我叫环儿交给她的荷包里面的确只是头发而已。”
“可你在中途掉了包,不是吗?”谢小桃反问,不待对方回答,她又继续说,“当放到了门口,而你却是派人把荷包偷偷换了,再将另外一只装了药的荷包放到了琴案下面。或者说,你根本早就已经安排人在我大姐姐的琴案下面放了那一只荷包了,之所以,也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羔羊罢了,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苏婉怡依旧在笑,“你果然还和以前是一样的聪明。既然你们都快死了,那我就把实情说出来吧,反正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和你猜测的一样,是,在很早以前我就命人将荷包放在了琴案下面,之所以会给谢雨烟一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只要谢雨烟肯收下那个荷包,不管她会不会照环儿说的话去做,她这个黑锅都是背定了。”
因为,在吩咐环儿去说服谢雨烟之前,苏婉怡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早就找好了人证,若是东窗事发,就会有人称曾经有人看见有人把荷包交给了谢雨烟,当然那个人就不会是环儿了,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会故意说成是皇后顾凌岚身边的人。
“最毒不过妇人心,你真的好狠!”谢小桃咬牙啐道。她没有想过再次遇见苏婉怡的时候,对方竟然比以前还要狠辣许多。
“狠吗?与你相比较,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你害得我们苏家家破人亡,我不过只是要了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性命而已,这样就算是狠毒了吗?”苏婉怡挽唇一笑,报复的快感在心底极速蔓延开来,然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仅仅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吗?”谢小桃瞪着苏婉怡,“今日,你帮助慎王爷谋反,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他们的性命难道不是性命了吗?还有这一次,被莫名卷入,成为了替罪羔羊的迎贵妃,她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如今,镇远将军顾凌博是因为自己的妹妹——皇后娘娘顾凌岚被杀才会答应谋反的,想必第一个想要处死的就是贵妃高迎了。
谢小桃是这样想的,却是不知道在大批叛军的逼迫下,贵妃高迎已经被害死了,和她一起死掉的还有那一整个行宫的人。偌大的宫殿就在那些惨死的人的血水冲刷下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说到贵妃高迎,悦灵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讽刺,完全不加遮掩,“就她那种人,就算是死一千次,也是死有余辜!一个无脑的妒妇,除了会在背后搞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外,还会做什么?”
谢小桃并不明白苏婉怡想要说什么,但这样的疑惑只不过持续了片刻的光景,转而就想明白了。记得,苏婉怡以民间女子悦灵的身份入宫之初,似乎是受到过贵妃高迎的刁难。现在,她摇身一变,地位节节攀升,最先想到的,当然就是报复了,报复那些之前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如果不是我命大,恐怕在很久以前,我就死在她手上了!”苏婉怡恨恨地说,“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庄妃有一阵子生病,而且病了很久很久。”
说到生了很久的病,除了谢倾容小产以外,剩下的便是那一次中毒事件了。
“其实,那是应该要毒害我的,不过是因为我的幸运。那人在放药之际,意外被环儿看见了。于是,她偷偷将我和庄妃的粥换了下位置。”苏婉怡停了下来,将目光落在了谢倾容的身上,“说起来,你还救过我一命。如果没有你的这位好妹妹在,可能我还真会来感激你呢。”
谢倾容并没有因为苏婉怡的话而有什么改变。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对方,“你间接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报应是什么东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