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院门,心缘依旧如往常一般,将大鸡腿给了飘玲,便坐在院内打熬身体,磨炼大佛陀掌。
而在心缘小院的房檐下、阴暗墙角、柳树上......
各处阴暗的角落,一只只暗黑色眼珠,依旧不断转动着。
半个月后。
屋内。
心缘手中把玩着和尚雕像,眼睛却看向门外。
“都走了?”
“唔,昨天夜里就走了。”
手中拿个大鸡腿的飘玲,有些疑惑的看着心缘。
“到底怎么了,怎么有人监视咱们俩。”
心缘叹了口气,面色有些凝重。
“不是监视咱们俩,是监视我。”
飘玲听了这话,拿着手中的半个鸡腿,指着心缘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这和尚可别逗我了,谁监视你干嘛?图你什么?图你美色?”
心缘没在意飘玲的调笑。
严肃的回答道。
“有可能。”
“哈哈,你可太,嗬,嗬。”
飘玲被心缘严肃的表情逗笑了,一口气没提上来,鸡腿肉卡在了喉咙里。
心缘也顾不得跟她开玩笑,赶紧将手边的水碗递给她。
飘玲急忙接过水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总算把卡在嗓子眼儿的鸡腿肉咽了下去。
狠狠的咳嗽了几声,看了看心缘,又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个大鸡腿。
这大鸡腿不香了。
飘玲皱了皱眉头,将这半个大鸡腿扔进碗里。
“不吃了。”
说完这话,便直接站起身,随手抓过一块布,胡乱的擦了擦。
低头看了看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
缓步走到心缘身前。
看到飘玲这幅模样,心缘有些发愣,不知道她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飘玲仔细的看了看心缘,低着头围绕着心缘又走了几圈,便又回到原位置坐下了。
只听她小声嘀咕道。
“还是有些可能的......”
“什么有些可能?”
心缘的话将她拉了回来,她急忙回道。
“没什么!”
“哦。”
心缘没在意,放下手中的饭食,面露凝重。
“昨天我遇到我师兄了。”
“那不挺好的吗。”
“可他不是我师兄。”
心缘长舒一口气,似是回想着那天晚上的发生的情景。
“我是在外院地摊一条街,遇到心无师兄的。”
“可他见到我却有些生疏。”
“以往可不是的。”
“那天我一路试探他,他却能对答如流。”
“他不仅知道心无师兄救我时的归园客栈,并且身上还佩戴着师兄的佛珠。”
“但是在那天晚上,他终究还是露了破绽。”
“师兄由于特殊原因,一到夜晚便睡不着觉,必须要有诡境之中所得骷髅头陪伴才能安然入睡。”
“可是,那天晚上,他就那么睡着了......”
心缘的幽幽话语,传到飘玲耳边。
飘玲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可是一诫寺啊,一诫寺三代内门弟子被无声无息的换掉,这......
心缘抱起脑袋上的黑球,轻轻地抚摸着,不一会儿,心情便平复下来。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飘玲,又看了眼手下的黑球,似是下了决心。
“今日整理行囊,咱俩明日便走。”
“去哪?”
飘玲两眼迷茫的看着心缘。
“我怀疑心无师兄怕是遭遇不测。”
“我记得他之前曾说过,最近一直在九层佛塔历练,咱们的僧务值不够,根本进不去九层佛塔。”
“咱俩接一些僧务,攒点僧务值,再寻一门神通术法,便去那九层佛塔一探究竟!”
飘玲听了这话,也没有异议,马上起身便,收拾行囊去了。
心缘透过窗户看向天空。
一大片阴云,停留在在一诫寺上空经久不散。
心缘并没有把这事情,上报给戒律堂或是内院首座。
自上次灭魔堂一事,他便知道,这一诫寺内,怕是早就让人渗透了!
还是须小心为上。
“多事之秋啊。”
内院合一阁。
其左右两侧通道内,是南北两排的小屋。
这便是内院合一境修行者,所居住的地方。
居中的一间小屋内。
一道白袍身影,对着一面镜子照着。
此人正是“心无”。
镜子中的“心无”面无表情,极为死板。
似是觉得左侧脸上,有哪个地方有瑕疵,手指轻轻在上面蹭了蹭。
一个小黑点出现在脸上。
看到这情形,“心无”一皱眉,似是不满意。
腰间晃动几下,几颗眼珠自白袍中掉了出来。
“咕噜,咕噜。”
看着这些眼珠,“心无”轻轻地怪叫几声。
眼珠好似听到什么命令,左右看了看,便四散而走。
“心无”看见这情况,如同小孩子般露出开心的神色。
手一翻,一件针状的东西便浮于手上。
此针大约小拇指长,漆黑如墨,不断闪烁的奇异的光彩。
正是尊魔门老祖所抢的灭魔堂佛宝,黑死游魂针!
“心无”没有着急用它。
他俯下身子,在梳妆台下掏着什么。
片刻时间,一个盖着油布的红色小瓮,便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拿起黑死游魂针的针尾,将小瓮上的油布一揭。
血。
小瓮里满是鲜血。
“心无”手一甩,将黑丝游魂针扔到满是鲜血的小瓮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