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如同带着身后人相同步伐的包卫年,陆缘叁和鲁书亭也同步的向后退着。
包卫年现在的状况,似乎已经变成了和那个身后人一样的鬼傀,一步步的紧逼着二人。
但,他口中又带着着魔一样的“我,是谁?”,念叨个不停。
这又不像是单纯的鬼傀,似乎是本人的意识,迷失在了他大脑的某片区域内。
又或者,他是忘了什么能够代表他身份的东西?
“老包现在的状态和鲁书亭那时候很像,鬼让他忘记某些了关键的东西。”
陆缘叁心下思考着。
鲁书亭回忆的源头,是那双作为媒介源头的高跟鞋。
那么包卫年回忆的源头,是什么呢?
“喂,包卫年!”
忽的,陆缘叁冲着亦步亦趋的包卫年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包...”
“包卫年?”
包卫年听到陆缘叁的喊声后,似乎愣住了,原本那僵硬的走姿也停了下来,立在了原地。
“包卫年...包卫年是谁?”
包卫年眼中那麻木和死灰的僵硬似乎正在消退,但还不够彻底。
“包卫年是你,你的名字就叫作包卫年。”
陆缘叁看到包卫年的反应,神情一喜,趁热打铁的问道:“我叫陆缘叁,和你是认识的,你不记得了?”
“包卫年是我?...我...我的名字是叫包卫年?”
包卫年缓缓的底下了头,原本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纠在了一起,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你就是包卫年,再回想一下,我们认识没多久,还有柳玲玲,雨守岚......”
陆缘叁继续加强着攻势,似乎想要把包卫年从这种半人半鬼的状态中拉回。
“不对!”
忽的,包卫年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抬头看向了陆缘叁二人,否认道:“不对...不对,你说的根本就不对,不是这样的...”
“我是巫山舞...我的名字是巫山舞...”
呢喃间,包卫年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我差一点就成功了,但你们偷了我的东西,你们这群该死的小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不然我就...”
说到这,包卫年的脚下开始再次渗出那些粘稠的黑色鬼血。
鬼血笼过的地面,出现了无数具站立着的无头尸体,越来越多。
漆黑的夜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人影,原本萧瑟的旧校区内,竟然变得有些拥挤。
只是,这些多出来的人,全部都没有头。
他们就站在包卫年的身后,密密麻麻的站着,看的陆缘叁二人身体发凉。
“这些是...这些都是鬼傀?”
陆缘叁瞪大了眼睛。
看到这些鬼傀越来越多的数量,简直不要太恐怖。
随着包卫年的前进,整齐划一行动的它们,就和丧尸围城中的那些活死人一样,缺了头,看起来非常的骇人。
“包卫年,给老子醒醒啊!”
陆缘叁猛的又喊了一声。
只不过,对于陆缘叁的喊声,包卫年的嘴中还是呢喃着那些“偷了我东西”的呓语,似乎认定了这个身份。
所以,陆缘叁只能用那独臂夹着鲁书亭,不住的后退着。
虽然陆缘叁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还是面瘫的样子,但心里已经陷入了心急如焚的状态。
虽然不知道包卫年的状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陆缘叁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包卫年就会彻底变成一只分不清是人还是鬼的怪物。
可是,要怎么去唤醒包卫年呢?
自己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根本不知道老包在乎的人和事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所珍视的记忆关键点是什么。
这样,也自然无法再去提醒他。
怎么办?
陆缘叁思考间,黑色的粘稠鬼血带着无数的无头鬼傀,还在逼近着。
越来越近了。
再退一会,就要退出旧校区的范围,到达这学校的教学区。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学生放学的时间。
不能再退了。
片刻后。
“等下,有办法了。”
忽的,陆缘叁猛的停下了脚步。
“喂,你叫什么都无所谓,包卫年也好,巫山舞也好...”
陆缘叁声音平缓的对包卫年说道:“你只需要看看你右手腕的内测,那个古计数法的字,代表着什么。”
“......”
原本陷入了魔怔的包卫年听到这句话后,就好似听到什么关键点一样,身形猛的一顿,一字不落的照做了。
在目光落到那血红的“肆”字上后,包卫年狰狞的表情突然就呆住了。
而后,包卫年陷入了疑惑。
“肆......肆......”
包卫年微微垂下了头,皱着眉,似乎陷入了思考,像是一个卡壳的磁带,“肆...肆...肆是什么?”
“肆...肆是四...肆是死...肆是...”
包卫年还在皱着眉头,呢喃着,似乎在检索着记忆。
“你看,你说的那个巫山舞,带这个舞字的,百分之八十是一个女性的名字。”
陆缘叁微微靠近了一点,继续提醒着包卫年:“你是一个男人,所以你首先就可以排除,你根本不是那个什么巫山舞,对不对?”
“对啊,我是个男人。”
包卫年眼睛一亮,似乎有了一丝明悟。
“可是...巫山舞,夏青竹,唐嫣...这些人,又都是谁呢?”
包卫年似乎因为那些错乱的记忆涌入,又陷入了纠结的状态。
“她们是谁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