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解密游戏,利用的多是思维惯性带来的死亡剧情和思维盲点忽略的真正解法。
我非常喜欢地狱公寓这种恐怖,血字严格来说就是一种解密游戏,利用的就是人的思维惯性和思维盲点。
这导致我非常喜欢逆着正常思路去思考。
一个在恐怖环境里半夜响起的敲门声,开门基本会死,也许会躲得远远的,或者藏起来,但绝对不会有人企图和鬼去对话。
但一旦知道这个鬼带有一层特别的身份后,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我心道肯定是不能让它进来的,这也可能是死亡剧情之一,于是我隔着门回道,我的需要就是离开这栋公寓楼,需要检查什么东西,我帮你检查就好了。
门外的那个鬼老头没有再回话,而是在我的注视下,从下面的门缝里慢慢出现了一个被推进来的钥匙。
我捡起了那把钥匙,就是一把已经生锈变色的黄色小钥匙,看起来像是某种小锁头的配套钥匙。
难道这是大门的钥匙?我没有细想,准备以后再研究。
在当天晚上之后再也没有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你开门会死,放任不管的话它也会走进屋子,也许可以想办法躲过它,但就错失了一个获得真正生路的机会。
这是死亡剧情,也是提示。
但夏烟儿看到了这个敲门人的鞋,知道了管理员身份这个信息也很关键,我暗道。
虽然钥匙是拿到了,但我屋子里那个吊在灯上的鬼却没法解决。
除非我能在黑夜里出屋,不然我就一定要面对这只越来越清晰的鬼。
于是,和上面说的一样,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在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高祥死了的那天,我注意到那个何见贾和我们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一只盯在刘荷身上,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恐怕是有什么歹意。
但我不关心,我只是看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果然,在厕所里我就知道了这个犊子的尿性,想要让我去趟雷,我怎么可能答应,只是给他提了一条办法。
在出去之后,他就如同一只背后的豺狼一样露出了他的獠牙。
他偷瞄着我,看我的反应,但嘴上却在说着一堆没关的话转移着刘荷的注意力,同时好像还在看着那些走廊里住户鬼的位置。
我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动作。
之后他把刘荷推向了鬼住户,我就知道了他的意图。
他想通过其他人来观察公寓楼里鬼的杀人方式。
很显然,他也发现了什么东西,比如房间里的异状主角和住户一样,都是眼睛布满红血丝,快要突出眼眶的鬼。
何见贾后来被杀死是活该,但关于刘荷的死,我很抱歉。
我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她的死,让我知道了这些鬼杀人的关键。
夏烟儿和刘荷曾经调查过公寓的外面,是一种封闭式的场景,排除了出口的可能性。
而那些看似没有用途的,在打着篮球的住户鬼,也是一种提示。
为什么他们会消失?
篮球是一项运动量较大的运动,因为它要频繁的利用到奔跑和弹跳的动作,其中弹跳这个动作更多。
他们在不停的消失,正好对应了死亡的高祥。
高祥很明显是在房间里死的,但却是从楼上下来的,这里肯定是有一个先后的次序,也就是先消失,再变成住户鬼出现。
那么就有三种可能:
第一,奔跑会导致消失。
第二,接触到篮球会消失。
第三,跳起的时候会消失。
通过刘荷被掐住脖子,升起到半空中后消失,可以得到相似的信息。
一旦脚离开了地面,那么人就会瞬间消失。
联想起那个鬼故事的内容,也许这就是跳楼阳台的真正含义。
而且根据刘荷的死法,我还观测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这些鬼住户存在着限制。
它们双手抓人的时候,带着脑袋的脖子有一个很明显的后倾状态,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勒着一样。
这让我想起了被拴着的马。
只不过这些住户鬼不是被拴在下方,而是被栓在上方。
它们无法弯腰。
于是,我得到了所有有利于我生存的信息,但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给了何见贾一丝微笑,因为是嘲笑他害了别人,反而也害死了自己。
鬼住户在杀死一个人后,好像可以解开身上的限制,就如同没有缰绳的马一样,可以顷刻间变成一个比正常人还要灵敏的鬼。
这成了何见贾死亡的关键原因。
害人终害己,所以我给了何见贾一个微笑,笑他的可悲和可恨。
但我其实心里对刘荷是有一丝愧疚的。
我曾在一本类似地狱公寓的小说里看到过一个叫智多星的角色,这个人无论陷入何种恐怖的绝境,都会拼尽全力去拯救身边的人,哪怕付出生命。
我也曾向往过这种价值方式,但当真正的情况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我深刻的发现,我做不到。
就像我的名字一样,吴用,无用。
我在这栋充满了鬼的恐怖大楼里,无法离开,无法预测明天,只能努力的思考,否则就是像高祥一样莫名的死去,变成住户鬼。
我是一个无用的人,仅仅是作为一个在命运下挣扎的蝼蚁,苟且偷生。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