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它在隔空切割着它的手腕一样。
同时,随着这把银质的餐刀向后划动,那鬼手腕上的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那个切着蛋糕的鬼剧烈的抖动了起来,那桌上的蛋糕发出了“呲”“呲”的电流声,竟然变幻起了形状,上端变成了一个戴着礼帽的人头。
只是,这种变化停在了蛋糕的一小部分上,无法再继续扩大。
似乎,在没有杀死蛋糕这次诅咒的人之前,诅咒无法再中途切换目标。
这只切着蛋糕的鬼,受到了攻击后,遵循着趋利避害的本能,开始了反击。
但因为本身规则的冲突,它又无法做出反击。
处在黑雾中的陆缘叁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捏了一把汗。
目前的情况看来,是那只拿着银刀的鬼占优。
自己的计划就是,让这只循声攻击的恐怖厉鬼,攻击阎舟说的那只鬼。
之所以疯狂,是因为陆缘叁并不知道,这种方案能不能行得通。
如果那只鬼的攻击会引起另一只鬼的变化,或者它攻击的只能是人,那自己便会死无全尸。
不过,如果它们因此而争斗起来,那自己就能凭借着鬼雾的隐匿能力,藏在一旁,冷眼旁观,伺机而动。
看来,自己赌对了。
鬼的攻击不存在目标差别,只有符合规律和不符合规律的差别。
只有鬼才能对付鬼。
自己算是利用了一只鬼的杀人规律,来了一招真正意义上的借刀杀人。
虽然看起来很简单,只需要一个能够按时发出声音的东西,放在那鬼的旁边,三岁小孩都会做。
但陆缘叁知道,这是多方原因共同达成的结果。
自己以一只手和挨了一刀的代价,得到了那只鬼的能力和杀人规律。
阎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这只切着蛋糕的鬼停下了动作,陷入了一个待机的状态。
这两点,缺失任何一个条件,这个办法都无法使用。
现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只金发鬼手腕上的伤口越来愈大,切蛋糕的手已经快断了。
在那只鬼断手的时刻,就是自己行动的时刻。
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在电话铃声不断的五号桌方向,一号桌上那餐盘里的烂鬼头虽然也循声转向了这里,但没有任何的反应。
“机会来了!”
陆缘叁见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在心里怒吼了一声,操控着鬼域,做出了行动。
“夜晚再黑,我就当看不见......”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
同时,那只鬼正在切着蛋糕的手,断了。
就算是断了,那只有些腐烂的手还是紧紧的握着这把乳白色的餐刀,躺在餐桌上。
一股黑色的雾霾猛的涌了过去,携带着手机和那只断手,从那已经变换了一半形状的蛋糕缝中,钻了进去。
就在这股黑色的阴霾钻入了蛋糕后,那发霉的蛋糕瞬间变回了正常的圆形蛋糕,没有什么酷似人脸的图案,也没有插着一把切了一半蛋糕的乳白色餐刀。
五号桌那只断了手的鬼,从断口处渗出了一股粘稠的奶油,组成了一个手的形状。
而后,这只鬼失去的手重新出现了,还保持着三只手指捏着刀的姿势。
只是,它似乎因为没有了餐刀的原因,缓缓的站起了身,似乎想要离开五号桌的位置处。
这时,鬼蜡烛燃尽了。
烛火熄灭,白色的光芒消失,五号桌的位置重新被笼罩在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这只双眼惨白,身体腐烂的鬼,消失在了黑暗里。
并且,这片黑暗正在远去,朝向一片未知的区域移动着。
五号桌的位置,空了,只剩下一盘腐烂发霉的蛋糕。
一号桌和四号桌的位置,坐着两个一动不动的鬼,一只握着刀尖点在银色盘子上的餐刀,一只头颅摆在餐盘上,非常的安静。
画面一转,视角转到阎舟和一众手下这里。
阎舟坐在地上,右手握着刚刚挂断的电话,皱着眉头。
外表十分不起眼的十六一动不动的举着那把巨大的鬼伞,确保阎舟和阿猫能被笼罩在其中。
“怎么样,舟哥?”
阿猫贼眉鼠眼的往阎舟肚子上的刀口里瞄道:“这小子行不行啊,到底能不能搞定那玩意,弄的人怪害怕的,渍渍。”
“唉,看他的造化了。”
阎舟心里也没有底的回道:“这小子的脑子没得说,够用,就是不知道他身上的那个鬼够不够给力,能不能把过这次的关。”
“我听你之前说的那种描述,以他那点能力,不是我危言耸听,好像是真有点够呛啊。”
阿猫回道:“他那只鬼如果只能做到那种程度的话,可以说,我们是基本凉了。”
“毕竟,凶灵禁地是出了名的鬼窝,你就算脑子好使的不行,侥幸躲过了第一个,也躲不了第二个,第三个...早晚困死在那里。”
说罢,阿猫耸了耸肩道:“所以,我们早晚都要死,我建议我们先准备一下后事,然后干一杯,我去拿瓶啤的,再...”
“去你娘的,说什么丧气话呢。”
阎舟踹了一脚阿猫的屁股道:“给我拿瓶二锅头,度数越高越好。”
“小十六,你喝点啥啊,咱给你拿。”
而后,阿猫看着举着伞的十六,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唉,我忘了你烟酒不沾了,渍渍,就给你整瓶营养快线吧,怎么样,你猫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