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宫主!”风雷一眼就认出了他,惊讶过后便立即恭敬地躬身行礼,他是欧阳储的师兄,即使他们的感情不是很好,但是对于风雷来说也算是半个主人,而且上次暗杀要不是岩心出手相助,恐怕欧阳储已是刀下亡魂,所以在风雷心中,他是十分敬重和感激岩心的。
“行了,别拿皇家的礼仪对我,我可吃不消。”岩心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而下一秒他便表情严肃了起来。
“你们的王爷太过于松懈了。”岩心一本正经地说着,那坚定的目光就连风雷都为之震撼,他刚才也同样看到了那个黑色的人影,虽然由于天黑没能看清那人的脸,但是根据那人影可以瞬间消失的现象判断,绝对是对王府地形非常熟悉的府内的人。
“宫主此言差矣。”风雷淡淡一笑,看着岩心的一脸愕然,旋即拱手解释道:“那人是我们府里的管家,其实王爷一直都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将他……。”话语未落就见风雷大手一挥,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哦,看来我这师弟确实不用我这个做师兄多操心。”一扫刚才的愕然,岩心微微一笑,透着朦胧的月色,那张紫红色的薄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不,其实有些事情王爷认为还是宫主出面比较合适。”
“哦?也罢,他让我怎么做?”似乎勾起了他很大的兴趣,岩心略带激动地说道,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瞬间牢牢地锁定在了风雷的身上。
“这是王爷给您的信,说您看了自然就知道了。”听到岩心的话,风雷不敢有半点迟疑,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封无署名的密信恭敬地递到了岩心的手中。
“好吧,好人做到底,我就再帮欧阳储一次。”接过的密信在他的耳边随意地扇了扇风,岩心有一搭无一搭地说道,高高抬起那张没有了银狐面具的脸,一双水眸望向了天空那轮美丽的圆月。
“果然是良宵一刻值千金,羡慕,羡慕啊!”说完,那一欣长的身影终身一跃,飞向那轮圆月,一个闪烁的蓝影便消失在那墨色的夜空中。“告诉他,对婷儿好一点。”末了,他还特意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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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空出现一道鱼肚白的时候,王府中清风徐徐,鸟声悠悠,阳光带着清晨特有的暖意,柔柔地洒在屋内正沉睡着的两人脸上。
男子绝色妖冶,女子清颜丽容。
幽幽醒来的齐婉婷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般,就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能带起浑身的疼痛。
天亮了?微微颤动了几下蝶翼般的睫毛,齐婉婷缓缓睁开双眼,艰难地歪了歪脖子,她看到了躺在一旁的欧阳储。
这是……做梦吧,他怎么会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齐婉婷缓缓睁开的双眼又一次缓缓地闭上。
可是那张脸仍是近在咫尺,而且那种熟悉的清新味道也徐徐的传了过来。
欧阳储!不,昨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齐婉婷猛然睁开双眼, 再次移动脖子,看向了欧阳储的方向。
“娘子,你醒了?”旁边,欧阳储也已经醒来,一双宝石般的眸子也正温柔地注视着她,四目相对之下,齐婉婷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下一秒,她只觉得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恍惚间,她猛地坐了起来。当看到床上那一滩殷虹时,她在这一刻完全怔住了。
同一时间,那摊殷虹也映入欧阳储的眼帘,复杂地撇过一眼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知道她果然是不愿意,昨晚的话也是她在不清醒的时候说的,他怎么就可以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呢?看着她,欧阳储的心瞬间很痛,很痛。
“婷儿,我……昨晚……”欧阳储结结巴巴地说着,低眉垂眼,丝毫没有再去看她的勇气,紧紧闭上双眼,欧阳储一副等待接受死刑的架势。
“你什么你!”齐婉婷突然大吼道,一双迷人的水眸瞬间流下两条小溪,“你还委屈了?吃亏的可是我啊!难道还想让我对你负责不成?”
在这一刻,她已经记起昨晚所发生的事,身为圣医,她也知道了欧阳明给她吃的是媚药,而也正是欧阳储不经意间的热情救下了她的小命。
她感激他,爱他,更气他。复杂的情愫围绕着,恐怕连齐婉婷自己都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啊?”像是对她的话感到十分的惊讶,欧阳储张大的嘴巴一时都没有合上。
“啊什么啊?”齐婉婷是又羞又气,都到这个地步了,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木讷,这脑子不会真是秀逗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着一声叹气,齐婉婷将身体向窗幔里面挪了挪,她可不想被欧阳储那木头脑子传染上。
“我只是……怕你是……不情愿。”犹豫了半响,欧阳储没有抬头,支支吾吾地说完了这么一句话。
“我哪里说不情愿了?”丢给他一个大白眼,齐婉婷是气得直接吼了过去,可当她意识到时候,这句话已经真真切切地进入欧阳储的耳朵里了。望着他那复杂的神情,齐婉婷的小脸嗖地一下红了——靠,非得我主动说出来啊,笨蛋。
“真的?太好了!”没等齐婉婷反应过来,欧阳储那健硕的胸膛又一次不识相地覆盖上来,就像生怕她瞬间就能消失一般,他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呼吸一窒,齐婉婷气得真想将他狠狠地踢下床去,而且是立刻,马上,现在!
温热的气息渐渐靠近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