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副副上联展开,大厅之中的三十位公子全都伸着脖子,看了过去。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烟沿艳檐烟燕眼!”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乔女自然娇,深恶胭脂胶肖脸!”
“红面关,黑面张,白面子龙,面面护着刘先生!”
“寄宿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金水河边金线柳,金线柳穿金鱼口!”
“画上荷花和尚画!”
众人看得这十副上联皆是目瞪口呆,一个劲儿的咋舌。
“这也太难了吧,即便是我绞尽脑汁,也只能对出其中两三个而已。”
“每一副上联都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就比如说画上荷花和尚画,正着念与倒着念相同,唉!”
“这第一关便如此之难,后面还指不定是什么刀山火海呢。”
“看来也就只能是周彦邦大才子能够通过三关了,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众人议论纷纷,愁眉苦脸,抓耳挠腮,只有少数几个人,正提笔思索着如何对上下联。
“公子,您有没有思路,着十副对联的确有些难度,属下也只能看个大概。”李元芳皱着眉头,在晁天耳边轻声说道。
“这些文人也太磨叽了,倒不如一个人发一把钢刀,谁赢了谁进去,那多痛快。”
牛皋这个憨货又在旁边不走大脑的叫嚷道,引来旁边几个文生公子的目光,不过全都被牛皋凶神恶煞的眼神瞪了回去。
“对联小道耳,十副对联手到擒来。”晁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有些人就是喜欢吹牛,有能耐将十副对联对出来才是本事,空口白牙,我还说我也能对对上来呢。”
晁天的话被旁边的一个书生听到,当即阴阳怪气冷嘲热讽道。
“你个乌人,你在说谁?”
牛皋当即圆睁二目,怒目而视的叫嚷道。
晁天拦住了已经撸起袖子的牛皋,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坐在第一排的一个书生信心满满的站了起来,挑了五个比较简单的上联对出了下联,晁天听了,微微点头,还算是工整。
第一个便通过了,旗开得胜,让大厅之中的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一抹轻松之色。
当即,又有五六位公子站了出来,有两位通过,其他几个人都是文不达意,遗憾淘汰。
“这位姑娘,在下对好了!”
就在这时,第一排站出来一位身穿青衫的公子,文质彬彬,书卷气斐然,目光炯炯有神,站在众人之中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竟然是周公子,东京汴梁的第一大才子周邦彦。”
“也不知周公子能够对上来几副对联,前面这么多人,最多的可是对上来六副。”
“那还用说,京城第一才子可不是浪得虚名,我看啊十副都有可能对出来。”
“能够现场看到周公子对对子,也不算白来这一趟。”
周围的文生公子见到青衫公子站了起来,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这青衫公子正是周邦彦,号称为东京汴梁的第一才子,才高八斗,文采斐然。
听到周邦彦的名字,坐在角落里的晁天眉头一挑,终于见到一个青史留名的才子了。
周邦彦,字美成,号清真居士,是北宋婉约派代表人物,旧时词论称他为“词家之冠”或“词中老杜”,是公认“负一代词名”的词人,在宋代影响甚大。
没想到周邦彦也来到了这里。
“不知周公子选哪几副对联?”丫鬟显然也是认识周邦彦,笑着问道。
“从头开始吧。”周邦彦自信满满,胸有成竹说道。
众人听得周邦彦想要对全十副对联,又是引起周围一片哗然,纷纷开口称赞,周邦彦听得周围的赞美之上,很是受用,一副倨傲神色。
当即,周邦彦开始对对子,对答如流,引得众人纷纷鼓掌叫。
可是美中不足,即便是闻名东京汴梁的大才子周邦彦,也在第八副对联上铩羽而归,最终只得对上来七副对联。
虽然成绩已经是最好的了,可众人依然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开口的晁天站起身来,朝着台上的那位丫鬟一拱手,客气说道:“这位姑娘,我也对好了!”
“不知公子想要对哪几副对联?”丫鬟客气的问了一句。
“我也一样,从头开始好了。”晁天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哗…
大厅之中众人听得晁天之言,不由得一片哗然,没想到还有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大言不惭,定是胡言乱语随便编凑上来的。”
“有些人就是为了出风头而不计后果。”
“他以为他是周公子那等大才子呢?”
“一会儿我们就听一听他的大作,看看是如何驴唇不对马嘴的,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议论纷纷,冷嘲热讽,引来一阵哄笑之声。
晁天则是一脸的淡然,面对周围人的冷嘲热讽丝毫不往心里去。
等一会儿老子将十副对联对上来,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这位公子,您确定十副对联全都能够对答上来?”
丫鬟也不相信晁天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家小姐费尽心思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