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杀之间,迎面撞见一个头陀,高大威猛,虎背熊腰,手中提着一对雪花镔铁刀。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前面发掩映齐眉,后面发参差际颈。皂直裰好似乌云遮体,杂色绦如同花蟒缠身。
额上界箍儿灿烂,依稀火眼金睛:身间布衲袄斑斓,仿佛铜筋铁骨。
戒刀两口,擎来杀气横秋:顶骨百颗,念处悲风满路。
啖人罗刹须拱手,护法金刚也皱眉。
来人正是行者武松。
俞罗德见得迎面冲过来一个头陀,心中叫苦不迭,这宋军都是些什么人,除了和尚就是头陀。
心中想着,俞罗德手上速度丝毫不减,大刀朝着武松搂头盖顶,呼啸劈砍过去。
那行者武松圆睁二目,手中雪花镔铁刀抽身往上一架,挡住了迎面劈砍过来的大刀。
当即怒喝一声,双脚猛地一踏地面,整个人凌空而起,一跃跳到了俞罗德头顶之上,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
俞罗德惊恐之中,脑袋冲天而起,尸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主将已死,降者不杀!”
砍杀了俞罗德,行者武松当即一手提着俞罗德的首级,一手拎着雪花镔铁刀,怒吼一声。
“主将已死,降者不杀!”
“主将已死,降者不杀!”
“主将已死,降者不杀!”
周围晁家军士兵听得行者武松之言,都自发怒吼,朝着周围的辽军喝道。
一众辽军见得自家主将都死了,周围密密麻麻,虎视眈眈的辽军,犹豫了片刻,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打扫完战场,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两个人便率领军马,押着辽军俘虏,前往清州城。
原来就在密林之中,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两个人围剿辽军之时,黑面太岁牛皋和赤发鬼刘唐两个人则是率领军马攻打清州去了。
清州城中守军如今只剩下一千军马,还没有主将,群龙无首,被如狼似虎的晁家军一个冲锋便攻陷下来。
攻陷清州之后,花和尚鲁智深料定俞耘绝对是率兵攻打河间府去了,一面飞书给晁天报捷,一面与黑面太岁牛皋,赤发鬼刘唐三个人率领本部军马南下直奔河间府而去。
留下行者武松在清州留守,等候晁天的军令。
鲁智深他们猜的不错,俞耘正是率领着两万五千军马直奔河间府,截断晁家军的退路。
眼看着快到河间府了,俞耘端坐在马上,心情大好,独领一军,虽然孤军深入,可是俞耘自认为南蛮子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对手。
两万五千辽军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宋朝境内,攻城略地,还真的没有哪一支宋军能够抵挡得住。
“将军这一次攻城略地,等班师回朝之后,定然会受到皇帝陛下重重的嘉奖,封候拜将指日可待啊。”
一旁边的副将李德全一脸谄媚的恭维道。
俞耘听得副将李德全之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很是受用,当即哈哈一阵大笑,随即说道:“这一次李将军出力很大,等会到朝廷,本将定会在皇帝面前为将军请功。”
“如此,末将便提前谢过将军了。”
听得俞耘之言,副将李德全大喜过望,脸上笑意更盛。
“报一一”
就在这时,前面一骑快马飞奔而至,马上小校朝着俞耘沉沉的一抱拳,说道:“启禀将军,前往十里便是宋朝河间府,河间府此时已经城门禁闭,城墙之上人头攒动。”
“哈哈哈,看来南蛮子已经知道了我们来的消息了。”
听得探马之言,俞耘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即说道:“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南蛮子不堪一击,传令下去,两万五千军马全部冲锋,杀上河间府,天黑之前,攻陷城池!”
一声令下,两万多辽军精锐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呼啸着朝着河间府冲杀过去。
河间府守将安同辉,乃是河北边军之中少数忠勇将军,探听得两万五千辽军正杀奔河间府,当即便组织军民准备迎敌。
安同辉年尽五旬,胡须早已经花白,可是身材依旧挺拔,披盔戴甲,罩袍束带,手持一口金刀,站立如松,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河间府只有兵马三千,再加上刚刚临时组织的百姓两千,加一块也不过五千军马,哪里能够抵御的住那如狼似虎的两万多辽军。
老将军安同辉看着远处沙尘滚滚,喊杀声隐约可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不过半个时辰,辽军便兵临城下,在河间府城下摆开阵势,刀枪如林,旌旗蔽日,战鼓震天。
正中央一杆将旗,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俞字,在那旗门之下,一员辽军大将横刀立马,傲然挺立。
戴一顶开口獬豸盔,面如锅底两道红眉,高颧骨、铜铃眼,海下几根长须;身穿皂罗袍,外罩乌油甲;坐下一匹乌鬃马,手执一杆大刀。
正是辽军大将俞耘,旁边副将李德全等十几员将佐分列两旁,个个虎背熊腰,杀气腾腾。
俞耘抬头看了一眼河间府城墙之上,见得那宋军之中隐隐约约还有部分百姓的身影,不由得冷笑一声,目光之中满是蔑视。
“南蛮子,天兵到此,还不快快打开城门,下马受缚!”俞耘朗声喝道。
城墙之上,老将军安同辉面色凝重,感受到城下辽军杀气腾腾,安同辉依旧气势不减。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