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这种事?”没见过什么人会在银子上印上特殊标志的老王妃对这件事也突然产生了兴趣。
“是的。”赵飞喻认真回答,“我之前在侯府住的几天也看了一下,和做工年头久一点的嬷嬷打听了。这件事在我离开侯府之后就停止了。”
“也就是说,这银子一定是在出事之前铸成的。”赵飞喻说完,走到桌子旁边,随便拿起来两块,递到老王妃手里。
接过来一看,还真是赵飞喻说的那样,角落上有一个不是很起眼的痕迹。
每一个都有。
“现在我怀疑赵婉莹拿钱收买乞丐对我实行不轨之事,还请老王妃帮忙做主。”赵飞喻突然跪在地上。
看她这样认真,老王妃表情也不免变得严肃起来,“飞喻,你说,若是真的我给你做主。”
嚯,没想到你赵飞喻在我不在的时候,居然将老王妃也给蛊惑了?
赵婉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赵飞喻,看她在自己面前秀活。
赵飞喻开口之前,看了赵婉莹一眼,眼神很冷,居然让赵婉莹打哆嗦。
“老王妃,这人就是当年的乞丐,已经指认了赵婉莹收买他的事,钱就在这里摆着,您看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她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小心。
也没说是不是要揭穿赵婉莹的坏事,只说证明自己清白,好像赵婉莹什么下场和她没关系似的。
看着赵飞喻,老王妃说不出一个不字,她点点头,“可……”
“不可以!”赵婉莹打断老王妃的话。
也跟着跪了下来,只不过是冲着赵飞喻的方向。
如果说赵飞喻字字珠玑,都说在了点子上,那她这反向操作才是让人最摸不着头脑的。
虽然无数次设想赵婉莹给自己下跪道歉,但一看到她真的跪在自己面前,除了懵,赵飞喻想不出自己其他的感觉。
“你这是干什么?”老王妃问。
赵婉莹眼眶更红了,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没说话呢,眼泪就越来越凶。
“飞喻,二姐对不起你。”赵婉莹突然哭着说道。
赵飞喻:“???”
她第一次被人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流苏都还没拿出来用呢,赵婉莹就自己承认了?
难不成是转性了?怎么认得这么快?
也不需要赵飞喻回答什么,赵婉莹就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确实有人收买过乞丐。可是不是我,是我的婢女。”
赵飞喻更懵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是被一道雷劈在了原地。
“你说是你的婢女?”老王妃眼睛都瞪大了,完全没想到赵婉莹会这样说。
不光是她没想到,整个屋子里所有人都懵的。
最茫然的还不是赵飞喻,而是赵婉莹身后尽心尽力照顾她的侍女。
“她也是在三妹回来这几天才找到我,和我坦白了她做过的事。都是鬼迷心窍,看不惯三妹在府中嚣张跋扈,就偷了钱去做这样的事。”
“我给了她一巴掌,还让人把她送进了天牢,准备用侯府的家法来处置她。但,我还是要跟三妹道歉。都是我御下无方,不然会出现这样的事。”
这一番话被赵婉莹说的滴水不漏。
每一个字都在自责,可连在一起听,却是把责任推到了侍女身上。
把人送进了天牢?
赵飞喻怎么就没听说过侯府还有天牢?
“赵婉莹,你编什么故事呢?”赵飞喻表情不耐烦地问道。
赵婉莹涕泗横流,“三妹,我知道你恨我,这也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我都可以忍。”
说着,还抓着赵飞喻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赵飞喻没见过这样戏多的人,使劲把手抽回来,一脸嫌弃地看着赵婉莹,“可以啊赵婉莹。”
老王妃一看,这场面显然不受控制。
起码是不受赵飞喻控制。
同样都是女人,老王妃自然看得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飞喻这边自以为做的很完美,证据确凿,让赵婉莹说不出来话。
可赵婉莹却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到了侍女身上,把自己摘干净了。
不是按着赵飞喻预期来的。
赵飞喻说完那句话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手帕。
手帕里面像是包裹着什么东西。
不出所料,赵飞喻一层一层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几根流苏,还是粉色的。
“这是什么?”老王妃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赵婉莹哭的很丑的脸上挪开,看着赵飞喻手心里的东西问。
赵飞喻耐心解释道,“这是当年赵婉莹带着我的画像去找他时,从画卷上掉下来的。”
“你怎么能确定这就是画卷上面的?”赵婉莹声音尖利。
发现自己方才做错了之后,她又连忙补救道,“三妹,二姐都告诉你那个人的下场了,就别在这件事情纠结了,好吗?”
赵飞喻想给她一嘴巴,又不好在别人家的地盘打人。
赵飞喻只能忍着。
到这里,事情的结果显而易见,她这边在自信了,却适得其反。
但是她的清白得到了证明,这也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赵婉莹回去将那个婢女处死,还要和侯爷说一声飞喻是完璧之身,若是再敢赶飞喻出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老王妃一通威逼利诱完,站起来从晏若祁卧房里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几个。
安静了几秒钟之后,晏若祁走到赵飞喻面前,弯腰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