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韦妃抓住了孟皇后的手,看着她眼睛说道:“昨天我就眼皮跳,知道有好事,这不是你来了。你猜谁还来了?”
孟皇后愣了。
韦妃一脸神秘地说:“太子的登基大典全国各地的封疆大吏都来了,他赵构能不来?”
孟皇后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突然,身形一滞,忽然想起刚才说到点评赵构的话,那也算是背后说人吧。
韦妃说完,赵构低着头就从后边出来。
“快来见过你孟伯母!”恐怕此刻只有韦妃还能这么自然和兴奋。“刚才你伯母夸奖你的话你都听见了?你快点过来好好谢谢伯母。”
赵构抬起头看了一眼孟皇后,孟皇后也转身,看着赵构。
孟皇后表情直接就是高高在上,一种神奇的优越感涌现出来,目光锁定赵构,竖起耳朵来,就等着看赵构怎么叫她。
赵构直接傻了,空气在此刻凝固。
韦妃也奇怪了,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这一脱口而出的事,就这么难吗?
“赵构,这是你孟伯母,你们见过,难道不认识了?”
“你哑巴了?快叫呀!”
韦妃在催促着,在她看来赵构这明显不符合其期望的一幕,大煞风景。
孟皇后却先开口了:“构儿或许还不习惯我的这身装扮,毕竟我出门在外的时候,都是随性穿着。韦妃,不要难为构儿了。构儿如今是三军的统帅,让他叫纡尊降贵恐怕没那么容易!”
一句话三个“构儿”,孟皇后倒是非常轻松。
说完还抿着嘴看着赵构,嘴角的笑容非常有深意。
此刻的赵构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就钻进去。
韦妃失望的同时,也很好奇,好奇赵构的木讷。但事情就这么没有任何准备地发生了,她此刻也是脑子一片浆糊。
“我是不习惯,平时都是我教训别人,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教训我,还当我母亲的面,说我说大话。”
赵构直接走过孟皇后身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来,就在刚才他比鏖战了几个高手还耗费体力。
韦妃和孟皇后相视而笑,韦妃道:“你这孩子,你只听到你伯母说你不好的了,夸你的怎么不说?”
赵构故作冷漠地道:“只怕夸我也不是真心夸的。”
孟皇后笑着说道:“构儿,你这孩子,一声伯母我都没讨到,反而被你数落也一顿,你真是还没学会感恩,就学会做白眼狼了。仔细想想,我这连日,风里来雨里去,不知道为的谁,值不值。韦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韦妃马上道:“妹妹你出去这一趟,你说的那件事,到底办的有没有眉目了?”
“嗬!你们娘俩真是有意思了!我拉你替我说句公道话,你却只想着为你儿子讨好处。实在是让人寒心。韦妃你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可是眼看着如今的构儿翅膀硬了,外面天空又那么大,看来也不需要我这个算不上什么关系的人出手帮忙了。”
孟皇后说完转身,表情顿时一厉,目光掠过赵构,向着门外走去,一边说:‘我就不耽误你们娘俩共叙天伦了。’
忽然,韦妃叫住了孟皇后,走到赵构身边道:“你怎么回事?一会真的把你伯母惹到了,有你好果子吃。快点过去赔礼道歉。”
赵构表情精彩万分,这时候却拗不过韦妃,只好走过去。
不料嘴巴刚要张开,忽然孟皇后又说话了:“韦妃,构儿要是只是道歉就没必要了。”
韦妃惊呆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孟皇后表现的像今天一样难缠,可是这一切很自然就迁怒到赵构身上。
韦妃几乎是狂怒中,揪着赵构的头说:“你怎么得罪了你伯母的?一会我也不帮你了!”转脸对孟皇后道,“你说这孩子怎么惩罚,不瞒你说,我的耐心和对他的好感也没有了。”
孟皇后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坐下,自斟一杯酒,喝了下去,缓缓地说:“我飘零半生,膝下无子,韦妃你说过要让赵构也为我养老送终,这句话还算数吗?”
韦妃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刚才吓死我了。”说着,韦妃就叫着赵构的名字说,“这个时候正好,你走了我也抓不到你了,你伯母看得起你,你今天就在伯母面前三跪九叩,认下这个母亲!”
此刻的赵构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本王连个伯母都叫不出口,竟然还要我认妈!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你这么逼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赵构直接表情一厉,走过孟皇后和韦妃,对韦妃道:“母亲,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不瞒你说,纵使你不说,我也会给她送终的。不过,怎么送就不知道了。”
“还有,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我看上的人逃不掉,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婚配问题。”
“就这样吧,我回去还有事情做。晚上我在街上的香四方酒楼摆了一桌,你过去,也可以叫上人过去。”
“还是你们之间话题多,我就不耽误你们之间的叙旧了。本王这就走了。”
话音落,韦妃直接就无语了,这连珠炮一样说了半天话,驴唇不对马嘴,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想叫住他的时候,赵构已经到了院子里,直接出门去了。
“这孩子······”韦妃一脸愧疚,有些失神,确定孟皇后没有进一步的反应,才放心一些。
现在她就怕因为赵构的表现导致孟皇后寒心,可是好像即便是他这样,孟皇后非但没有生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