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上随着李刚一句话落地,忽然就是剑拔弩张起来。
堂堂的大宋八王爷竟然不是徽宗皇帝的骨血,而且是个野种,这在血统论为主的古代社会简直是不可想像。
就凭这一条,赵构就休想再幻想能够权摄国政,甚至能够活着从这里走出去都是未知之数。
这句话一出,众将果然就是拔剑,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他们一定对准赵构杀来。
这边,赵构的兵将以梁寅为首,急忙掣剑而出,严密护住赵构,与众将和他们身后的将士对峙。
出乎赵构的意料,宗泽、种开元和崔福直三人果断选择了站在他这一边,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有了这三路兵马压阵,赵构表情更加淡定了,倒不是怕打不过他们,而是怕真打起来,他们都要死。
面对眼前如此剑拔弩张之态势,赵构内心倒是十分欢喜,因为唯有这样,才知道谁是混进来的,谁真心拥戴他。
像这种情况下,宗泽等人毫不犹豫选择了支持赵构,也相当于直接交了投名状给他。
孟皇后见状,愤厉地说道:“李刚,亏你还是一个老臣,三朝元老,原来不通!如今是国家危难之际,怎么能如此草率,单凭你捕风捉影的小人之言,就是认定了康王爷的身世为假!这话说出去,天下人戳破朝廷的脊梁骨!”
其中一路诸侯道:“孟皇后说的有道理!你李刚最好拿出证据来?我们不会因为你莫须有的一句话而冤枉好人,更不要说是冤枉王爷了。”
李刚单手就是捋了捋花白胡子,好整以暇地道:“你们竟然认为孟皇后说的有道理!你们还是太天真了。适才老夫说赵构和前朝妃子有染,难道你们就不好奇那个女人是谁吗?”
说着,李刚没好意地就是把目光给向了孟皇后。
众人顺着李刚的目光就是看向了孟皇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写满了吃惊,他李刚竟然暗示那个女人是孟皇后。
这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她刚才那么大力推举赵构,如今好像一下子都解释得通了,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孟皇后?
众人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眼前发生的一切,掺和着储位之争,派系斗争,加上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直接让他们大呼开眼界。
孟皇后见李刚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她,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她目光一阵快速的缩放,呼吸都变得起伏不定,几次想说话,却又不得不咽回去。
如果辩驳,没有影子的事,何须辩驳,如果开口反倒是让众将更加认定孟皇后和赵构之间有越轨的关系;而如果不辩驳,任由李刚越描越黑,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惊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身处何处。
这时,赵构笑道:“真是可笑!一个爬灰的人,说什么都不足取信,你李刚无论说什么,都是一个爬灰的人,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果真有证据,就是拿出来给众人看哪!”
李刚又被赵构提了一句爬灰,表情一阵酸爽,略微调整了一下才道:“赵构,你不要猖狂,我自然有人证,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拿出来!今天之所以选择和你赵构鱼死网破,完全是不忍心看着大宋从一个危机走入另一个更大的危机。众将可以信我,也可以不信我,但公道自在人心。”
赵构感觉没什么意思了,就是纠缠下去,权摄国政的事也没有眉目,还不如回去抱着美人喝酒呢,纯属是浪费时间。
他伸个懒腰道:“本王竟然高估了你们识时务的能力。我没时间和你们废话,今天这个摄政王我是当定了。我话说完,谁支持,谁反对?”
李刚挥舞着拳头道:“老夫活着,你赵构当摄政王就是做梦!你这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还想鸠占鹊巢,简直是是痴心妄想。”
赵构眼底一寒,阴森森地看向了李刚:“你作践孟皇后的名声,我一会再和你算账,爬灰的老匹夫,还有脸活在世上。”
李刚身形一阵晃荡,显然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被赵构的气场震惊了,忽然他咆哮起来:“你要当摄政王,除非是跨过老夫的尸体!”
梁寅大叫一声:“老匹夫,你死到临头了!”
当时及时飞身直取李刚。
然而,众将纷纷护在了李刚身前。
檀君羡笑着对赵构道:“王爷,何必如此。李将军也是为国家着想,既然暂时达不成协议,不如就是缓一缓,等一切都水落石出,压服了一切口声也好。摄政王固然要选出来,但也不差一时半会。”
赵构对梁寅道:“梁寅,你把今天到的人都记下来,不和本王一伙的,都慢慢收拾了。”
说完,就是挽起了孟皇后的手,丝毫不避讳众人的吃惊的目光,从圆桌前撤出去,拿脚要走。
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挽起了孟皇后的手!
这相当于明目张胆地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吧!
李刚见状,指着赵构大笑道:“赵构这是不打自招了!老夫还要把能够证明你是野种的人证也带出来,你要不要再撑一会?”
赵构回身,目光冷峻地瞥了一眼李刚:“本王将先灭你李刚!”
李刚还想说话,就是见段引。檀君羡、关山元等人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段引还低声道:“不要薅恼了赵构,这人深不可测,而且保守估计,京城中有他的人不下五万。”
李刚闻言就是咋舌,甚至有些后悔,而赵构刚才对他说的话也让他后脊背发凉。
“诸位将军,赵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