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直接起身,挽起孟皇后手,一脸不屑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就等着太后的大招吧。另外,五千万两白银,我只是说说,太后不要当真了。还有,多谢太后今晚的盛情款待。”
语毕,赵构直接拉着孟皇后走了,扔下太后一个人默默饮恨。
王氏气的浑身哆嗦,虽然不知道李刚的事究竟和赵构有没有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什么所谓的天意!
没有了李刚,她还有十八路诸侯中支持朝廷的势力,胜负之数依然未可知。
一出了禁宫,孟皇后忽然花枝乱颤地笑起来。
赵构道:“少见多怪,不就是欺负了一下帝国至尊太后吗?我们欺负太上皇的时候,你也在场呀。”
孟皇后止住了笑道:“就是看到这老巫婆那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我就觉得解气,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两个人头上了!她还是不死得超级难看吗?”
“但,她会死的越来越难看。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孟皇后道:“诸侯中还有支持太后的人,我们是不是需要提防一下?”
“你不用担心,本王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会在京城 和我作对。”
两人出了宫,护卫队接着,直接回了康王府。
刚过了三更,梁寅来了康王府中。
赵构起身,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梁寅脸上都是黑灰,显然是刚刚从火场出来,他口气轻松地禀告道:“王爷,隐武者真踏马厉害,难怪你要严令他们不准插手世间的事!都办妥了,一个不剩,一点痕迹也没留,我们只失踪了不到十个人,其他的已经混在军中陆续出城了。”
赵构道:“将这些人的信息都登基好,尤其是那些牺牲的,本王要补偿他们。”
梁寅点点头,又道:“王爷,您这次摄政王的位置应该没有悬念了吧?”
赵构冷哼一声道:“太后那个老巫婆不答应,非要弄个孺子做皇帝,这你是知道的。我在宫中的时候,刚好传来李刚家中烧为白地的消息,太后却依然不为所动,就是要和我一掰手腕的意思。不过本王可没打算明着欺负她,那是要被天下人戳破脊梁骨的事,君子不为。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动身回大泽区。”
梁寅退下了。
孟皇后也是披衣而起,听到了赵构的安排,问道:“确定不参加小皇帝的登基大典了吗?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决绝?”
赵构冷哼一声道:“都是太后自找的,她要是安分点,不针对我们,什么都还有商量余地,现在我和她已经水火不容,老子才不会捧她臭脚。走,明天就走,我们回大泽区过年。”
次日,赵构点起诸军,从京城出发,也没有和宫中打招呼就是走了。
跟随赵构来的各国使节,还有方面上的一些人,见赵构权摄国政不成,也都纷纷撤走了。
发生在李刚身上的事已经让诸侯中支持朝廷的人心惊胆战,他们也以各种理由离开了京城。
烧毁李大人府的元凶一直没有下落,太后做梦都睡不安稳,梦见一个长得像太祖皇帝的人对她说:“是时候了,是时候了······”,醒来一身冷汗。
太后勉强维持局面,草草结束了小皇帝的登基大典,朝廷中人心粗安,又派使节去金国,沟通释放赵恒的事。
马上过年了,京城却一派死气沉沉的样子,大宋已经没有了任何元气。
赵构回到了大泽区,宗泽、种开元、崔福直等诸部一起来鄄城,宾主尽欢,立了约信,以兄弟相称,几天后各奔西东。
赵构让种开元分拨一部分人马参与云州灵源矿的守卫,帮助王彦,替换岳飞;岳飞到析津府,换下了韩世忠回来。
赶在过年之前,析津府的赵构老小也都回到了大泽区。
腊月二十三,宗泽派人来鄄城,来使兴奋地对赵构道:“王爷,应天府王爷的府邸已经建造完工了,宗泽将军欲请王爷和王妃到应天府过节。”
这边使节刚说完,就是听见斥候来报:“王爷,五十里外发现梁山泊方向来了一队人马,大概有几十骑之多。”
赵构笑道:“梁山泊的人这是来给我送礼物了吧?”
果然,乐和带着梁山泊上的好汉,身后跟着一辆大车,装着是金银珠翠,一路上迤逦而来。
乐和进了大帐,脸上如沐春风,给赵构跪下道:“王爷,小人有梁山泊寨主武松的书信,要达于王爷。”
赵构看了,不过是武松日常的服软,兼送个礼物场面上的话,等他看到了那一车的金银珠翠才感受到梁山泊的诚心。
赵构当时就是把金银珠翠分给了诸将、乐和等人和宗泽来使,当时大家都很高兴,这真是踏马要过年了,见面就有红包。
乐和收了银子,笑嘻嘻地走到了赵构身边低声道:“王爷,武松武都头还是担心你会从他身上报葛灵的仇,提出要在梁山泊上为葛灵壮士建一座庙,以供四时拜祭。”
赵构道:“武松只是服软,还没有臣服于本王,葛灵也不会答应。”
乐和陪着笑道:“王爷,武都头想知道王爷怎么才能答应放过梁山泊和武都头他本人。其实就是派我来探探口风。”
赵构叹口气道:“武松既然那么有诚心,本王也不是嗜杀的人,那就让他自断一臂,且遁入空门,从此再也不问江湖之事。梁山泊作为本王的汤沐邑,其余人等都要尽心服侍本王。你问他武松舍得吗?”
乐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