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将要离开天上天,此刻就算是天上天的人也对他毕恭毕敬。
没办法,谁让他能摧毁天柱和地维呢。
都是这竖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赵构。
看看人间行将天光大亮,赵构归心似箭。
正要行,忽然白胡子老者叫住了他。
赵构哦了一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灵台有诫,弱水三千不过取一瓢做饮罢了。”
这意思相当于保证他不会滥用实力,导致三界都动乱。
白胡子老者点点头,又正色道:“我给你在人间一个甲子,到时候我还有东西给你看,届时你就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赵构一笑,心说一个甲子也够了,不管你给我看什么,到时候再说。
皇舜山,勾栏上。
鸡鸣一声,东天吐出一轮红日来,人间万物披上了金芒。
林清黎从朱桂芝手中抢了一把刀,盘膝坐地,向着东方,举刀而起。
朱桂芝目瞪口呆,等到她意识到应该上前阻止,已经晚了。
就在这时,赵构忽然起身,探手抓住了那把锋利无比的手刀,指缝中啵啵淌血。
朱桂芝懵了,赵构竟然没死!
林清黎表情精彩了,先是一愣,忽然就是笑,笑还没完,忽然眼底又是一抹狠厉。
赵构心说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可以做到不惜一死,却不能和平相处活着。
“我不许你这样做,什么割脐带不要用金刀,而是用木蔑刀,这本该是你亲手完成的动作,为什么假手于人!”
林清黎愕然道:“你一晚上都是装死?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赵构将手箍住了林清黎的右手,就是将刀下了,扔进了勾栏下。
“刚才不知道是什么人说怪我太脆弱。你就当杀我一次了吧。”
林清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刚才她还怕黄泉路上赵构走的快,她追不上。
可是看到他真的没事了,反而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用尽全力下了怨毒蛊,他赵构竟然还能死里逃生。
朱桂芝已经来到了林清黎身后,就是随时防范赵构突然发起攻击。
但她显然多虑了。
要是赵构一心要杀林清黎,刚才完全可以继续装死。
此刻的赵构浑身上下散发一种独特的魅力,那是让所有人都忍不住钦仰拜服的气场。
他看定林清黎,林清黎的眼神竟然开始躲闪,随即就是有一抹红霞涨满了俏脸。
就在这时,汤面旗带着人排闼而入,看到了赵构就是高兴道:“王爷,白龙玉险误了大事,竟然让王爷你一个人深入险境。”
赵构一笑,指着林清黎道:“什么险境,你难道不认识她?”
汤面旗一脸懵,没想到苗人的主上竟然真是林清黎,如果她不是和赵构为难,就一定是被赵构感化了,以他对赵构的了解,这是王妃正位了。
他沉吟一会,忽然对林清黎拱手道:“没想到果然是王妃,是汤面旗唐突无礼了。”
赵构哈哈大笑一阵,就是直接往外走,皇舜山风景不错,如果林清黎想,她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苗疆,都是你的。你拥有绝对自治权。我说的。如果还想杀我一次,满月酒的时候通知本王来。”
赵构转身,说完这句话就是走了。
白龙玉已经和段虎堂斗的难解难分,赵构忽然出现,段虎堂一见,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手脚都软了,直接荡开阵脚,落荒而逃。
段虎堂以为此刻主上大人已经被赵构诛杀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段虎堂恋战也没有意思,结果只是徒丧性命而已。
白龙玉又是懊恼一回,但见到赵构完好无损的再次出现,推倒玉山就是拜道:“王爷,想必已经将苗人主上诛杀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赵构笑道:“都是苗人主上骗我来的,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我已经说服苗人不会对官军为难,至于段引,没有了苗人的支持,他们就是断了脊梁的野狗,平叛只在反掌之间。”
赵构说完,就是吩咐下去,将人马都叫齐了,就是来到了港汊。
背后朱桂芝忽然就是追了上来,献上了三溪十六洞地图,并且叫来了船,对赵构道:“王爷,大苗疆地区都归我们主上自治,这可是你说的,不要食言!”
赵构点点头,带着人就是登舟了。
一日后,三千人马到了永州,韩世忠率人出城 迎接,并且把段引袭扰的事汇报了一遍。
进了城,就是将人马都点算了一遍,就是对众将和军头道:“段引其实没什么危害性,本王是想借他的搅局看清楚一些人的嘴脸,你们知道我说的什么人吗?”
韩世忠道:“王爷,你说的一定是襄阳檀君羡和蔡州关山元吧。”
赵构笑着点点头,然后道:“这两个人比段引的危害性还要大,而且他们可以直接接受朝廷的命令。如果本王败给了段引,你们猜朝廷会不会派他们南下对我进行夹击?”
韩世忠惊道:“王爷,我们是为了朝廷征战,难道朝廷真的至于做出这种事?太后为了固权,甚至不惜对王爷你暗中动手?”
汤面旗愤然道:“韩将军,你这是不明白,现在朝廷与其说是担心地方上割据,倒不如说是为了削弱王爷才让王爷南下平叛,最坏的就是太后那个女人。”
韩世忠道:“如此说来,我们要是败给了段引,朝廷一定会对王爷你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