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魔修,需要吸人精血来疗伤,这种情况与城主的状况似乎十分相符,会不会他就是那个隐藏起来的魔修。
根据已经死亡的张家家主那里得到的记忆,血魔的法术异常强大,当时一共有十四名筑基修士轮番围攻血魔。
其中城主当时为了讨李家家主的欢心,在对敌血魔的时候十分拼命、卖力,在别人尽可能保全自身的情况下,他的打法十分激进,也正是因为这份激进,让他在随后的攻击中落入血魔的圈套,导致差一点就身死道消。
不过就算没有死,城主的身体状况也岌岌可危,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
和城主夫人认为的不一样,城主受重伤的关系和四大家族并没有关系,甚至李家家主还为他提供了疗伤丹药,要不然城主根本撑不到回到城主府。
想到这,柳长生看似与城主夫人不着调闲聊,实则在不停的试探性询问城主的情况。
城主夫人没有起疑心,或者说因为柳长生的身份根本不觉得他对城主府有什么图谋,柳长生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首先城主夫人在最近时候只见过城主一次,也就是负伤回来的那一次,城主在与她匆匆交谈不到三句后,就进入了密室,至此再也没有人见到他过。
从柳长生到天元城起,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倘若并不是严重到神魂的伤,差不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城主应该出来露面。
如果实在特别严重的,光靠自我疗伤已经是没有用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不仅不能缓解伤势,更有可能导致伤势加重,这样的情况下城主应该也出来露面,说一下遗言才是正事。
但是事实上城主完全没有动静如同石沉大海,城主夫人是没有法力的凡人,或许不清楚这其中问题。
但柳长生作为与他同修为的筑基期修士明白的一清二楚,之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结合从张家家主那里得到的记忆,当时城主危急的情况,自然开始怀疑。、
而且越深想,心中的怀疑就更多一分。
柳长生看着面前端庄大方收放自如,但眉头始终带着一抹散不开忧愁的城主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怀疑说了出去,虽然这对于盼望相公康复归来的她很是残忍,但柳长生还是决定要说的。
毕竟真如他想象的那样,他的丈夫或许已经早已经不在,晚痛不如早痛,不错过击杀邪魔才是最好的选择。
“柳仙师,你莫不是说笑吧,我对于我家相公十分清楚,我当时见到他的时候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我还是依稀能感觉到他是我相公,怎么可能会如你说的那样遭遇不幸了呢?”
城主夫人不信,哑然一笑,不过在柳长生十分坚定的目光下,脸色慢慢失去了血色,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是不是,我们去城主所在的密室一看就知,到时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柳长生这样提议道,他每自信满满说一句话,城主夫人精神就萎缩一分。
“不信,他倘若现在正在疗伤的关键时期,如果进去破坏打断了他疗伤那后果就严重了。”城主夫人此时也被柳长生说的不确定了,但是基于这样的担心,她坚决不同意去打开密室。
柳长生无奈的看了另一旁李香玲一眼,作为战力远超同辈修士的她,智商着实不算太高,虽比正常人高一点,但想要她想清楚刚才话语的关节,没有十几天的功夫是不可能的。
李香玲现在脑子糊涂中,完全没有个确定的想法,当柳长生说去打开密室验证真相时她觉得很对点头同意,当城主夫人拒绝时说出的理由,她觉得也有道理又点头同意她。
看了迷糊的李香玲一眼,柳长生就明白想要她帮忙说服是不可能了,她现在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还是得依靠自己。
站起身子,在其他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走出门外看了看远处的红光之处,那个地方正是张家族地之处。
张家已经完了,几代人一百多年来努力的结果,在三条恶狼的分食下,已经变得一干二净。
虽然在柳长生的命令下,大部分被侦测法阵检测出白光的张家族人被放过,但是这些都是些练气期懵懵懂懂的修士,高层的筑基期修士没有一个人能逃脱。
没了高层筑基修士,没了灵田、商铺这些家族产业,张家一下子从天元城最顶级的修仙家族沦落成比最弱小的小家族还要弱小几分的小家族。
如果没有太逆天的运气,出现几个风云人物,最终泯灭于修仙界是他们最终的结果,而就算他们能逆天机遇,想要再重建辉煌也至少得需要百年荣时光。
屋内十分安静,两双绝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门口站立的柳长生,等待着他的决定。
而柳长生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来到了城主夫人身边,轻声道:“张家家主因为偷练魔道功夫,整个家族上下进行了清洗,而其他韩李王三家,我也让他们分别进行了自查。
在这样的情况下,倘若还没有发现那个邪魔,那就证明邪魔并不在其他地方,就在城主府中,这样一来,城主夫人可否同意去密室一观。”
“这……”城主夫人面色犹豫,“倘若他们三家各自瞒而不报怎么办?”
柳长生自信一笑,手指指了指自己道:“有我在他们不敢,在有张家前史之鉴的情况下,没有敢拿整个家族来隐瞒,而且与虎谋皮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
柳长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城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