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尹霞和张喜婷去找钉伯了,李树则给艾永胜打了个电话。
拨通电话后,李树没有客气,直接说:“艾叔,你上次说的那位酿酒师傅在哪住呢?要不咱去拜访一下?”
电话那头很杂乱,艾永胜正在跟别人大声说着什么,接到李树的电话,他大声说:“我一会给刘师傅打个电话,看他在家不在,在家的话我们晚上去找他!”
过了一会,艾永胜打来了电话:“他在家,五点我去找你,咱去他家一趟。”
李树问:“刘师傅喜欢啥?”
艾永胜回答:“他就喜欢酒,尤其是稀罕的没见过的酒,其他都不缺,你别管了,我这里还有几瓶老酒,给他带过去就行。”
艾永胜五点半左右到了李树家,跟雒钟秀和钱小霞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李树出发了。
李树一晃手里的两个玻璃瓶:“我也找了两种酒,让刘师傅品尝品尝看咋样,要是合适的话我就生产这酒了。”
“家里还有没有了?”艾永胜问。
李树知道他的意思,没好气的说:“有,都不多,不过也够你喝了。”
艾永胜嘿嘿一笑。
刘师傅的家在杉州县南,是个很精致的小院子,到这里天还没黑,院子门开着,一个黑瘦黑瘦的老头正在院子里乘凉。
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看到艾永胜过来,他笑骂到:“我说艾家小子,上次你过来我就给你说了,我的酿酒作坊已经不干了,你咋又来了?我可告诉你,那几坛酒是我的存粮,谁也不给。”
刘师傅身材瘦小,看起来有七十来岁,虽然一头白发,但打理的很好。
“刘叔,我就是来看看您,没别的意思。”艾永胜晃晃手里的老酒,“我给您带了瓶老酒,这可是上次那酒厂老仓库的最后存货了,还有这位小伙给你带了两瓶新酒,您品品。”
李树恭敬的将那两瓶酒放在院子里的小桌子上:“刘师傅,今天冒昧打扰,不好意思了,我这里有两种酒,您给点评下咋样,如果上市的话能卖多少钱。”
“艾家小子,去我柜子里拿几个杯子。”刘师傅对艾永胜说,然后笑了笑,“这是哪里的酒?”
“这是源东县小南沟乡的‘山洞酒’,这个是新酿的,这个是五年的。”李树回答到,并将两瓶酒给刘师傅介绍了下。
刘师傅一听,惊讶的问:“就是山洞村的酒?山洞村的老何死后不是没人会酿了吗?”
李树一听这,他估计刘师傅嘴里的老何就是何强的爸爸,因为舅舅说过,何强的爸爸以前非常有名,他酿的酒非常抢手,不过在何强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何强是根据小时候见过其父亲酿酒,被逼着记下了酒的配方,然后自己摸索出来的。
“这是他儿子酿的。”李树回答,“他儿子小时候背过配方,后来出了点事不能干重活,就根据配方一点点的做出来的。”
“嘶!”艾永胜将酒壶酒杯拿过来后,刘师傅先拿着新酿的酒,然后对着残阳眯着眼看看,倒出一杯,品尝了下,他咧着嘴,咂巴了几下嘴。
喝完这一小杯,刘师傅在那里坐了几分钟后说:“嗯,不错,有老何的七分功力了,这酒有五十二三度,要是酒精度数再低一点会更好喝,四十五六度最合适,就是四十二三度也比现在的好喝。”
然后又将另一瓶对着残阳看了看,拿起水杯含了口水,漱了下口,再喝第二杯。
“嗯,这个厚重多了,回味也好的多,不过我喝着像是调配出来的,不像是酿出来放五年的样子。”
李树点点头,佩服的说:“刘师傅厉害,这酒就是调配出来的,一坛五年的老酒,按照一比十跟新酒调在了一起。”
“我说呢。”刘师傅呵呵一笑,“按照现在市面上酒的价格来说,新酒值三十一斤,老酒值一百五。”
“这么贵?”艾永胜吃惊的说到,“成本才多少?”
刘师傅瞪了他一眼:“就冲着老何研究出来的曲就值这个价!哪怕成本再低!”
“刘师傅,您看这酒还需要怎么改进?”李树问到。
“我估计他酿酒的时候密封性不太好,所以度数不太稳定,要是能每批次的度数一样那就好多了,再加上度数有些高,如果再调调,降低度数,那这酒的口感会更好!”刘师傅回答,“我估计老何没顾上给儿子说怎么控制度数和调配度数。”
“刘师傅,这酒如果量产的话行不行?”李树继续问。
“咋不行?量产的话这新酒可以十天半月一批,调下度数和口感就能直接卖了。”
“想有五年山洞酒的口感的话很难,因为这得存放在山洞里,存放在其他地方行不行还不知道。”
李树继续说:“如果我想请您来帮我酿这种酒咋样?”
“不咋样!”刘师傅摇摇头,“我不会制曲,除非将老何的儿子也弄过来。”
李树问:“那这种制曲技术值多少钱?”
刘师傅仰了仰头,回想了一会。
“这不好说,看用在谁手里了,不过这是清香型白酒一种新的制曲方式,五十多年前,我还在黄源酒厂做学徒,老何来厂里相当制曲工,但他是农村户口,做不了。”
“当时的厂长对老何制的曲还是比较认可的,说如果出酒比较稳定,口感也好的话,可以破格让他来当学徒,不过由于当时新曲酿出来的酒质量参差不齐,所以我们厂里就没要他。”
“他说要回去继续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