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想必没有睡好。
之前赶路更加没睡好,看看她的眼袋就知道了。
闲暇点点头,这样更好,之前客栈的床太硬了,被褥也又潮又重。
她这几天需要静心修养,去容迸的宅子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去之前,她还需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你是怎么感染的?”闲暇看着容迸,脸上似笑非笑。
容迸喝汤的手一顿,表情有些尴尬和痛苦。
看到也等着听答案的容家两姐姐,容迸放下手里的汤勺,语气有些低沉,将自己之前的经历一一叙述出来。
闲暇吃饱喝足,边喝茶边听容迸的讲述,虽然跟她预想的有些差别,但是**不离十。
她就知道,哪里有权利,哪里就有政治。
难怪云景看起来煞气十足,被最信任的副手背叛,无异于在心口插了一刀。
而且,差点就死在对方手里。
不过,闲暇对她倒是没有多少同情。
虽然她是受害者,但是这场事故是她一手促成的。右稽能那么快出现在黑楼里,绝对不是偶然。
恐怕,她早就知道问题的源头在黑楼,只是出于某些目的,没有及时将那里封锁控制住。
如果她早点出手的话,恐怕死掉的人就不会这么多了。
闲暇喝了一口清茶,云景应该很庆幸容迸没事,不然的话……
闲暇紧了紧手里的杯子,她不在乎容迸的死活,但是她在乎容追的感受。
为了容追开心,她也会将容家的几姐妹收入自己的保护伞下。
“这么说,你是站错队了?”容遇声音有些大,很快意识到身处的环境,又压低了音量,“你说你好好地,干点什么不好,跟人学着拉帮结派?”
容迸撇了撇嘴,她可是有苦衷的。
“你是云景安插进去的细作吧!”闲暇声音淡淡的,轻轻放下手里的被子。
容迸眼睛一亮,闲暇是怎么知道的?
容遇和容迁也看了过来,她们怎么没听出有细作什么事。
闲暇语气有些嫌弃:“这还不明显吗?如果她是叛军那一帮的,还能安稳的躺在屋里吗?你看看外面躺着的那些,可都是听天由命,哪像容迸还用药吊着小命?”
容遇和容迁了然的点点头,这么一想还真是,她们来的时候,容迸虽然病重,但是被照顾的确实不差。
不过,她们一直以为是因为容家的缘故,才给与的特殊照顾。
现在看来,是她们肤浅想的太少了。
容迸就像遇到知己一样,乐呵呵的看着闲暇:“就是这样,将军当初挑中了我,因为我跟那谁有些交情,比较好打入内部,所以这次也算是无妄之灾吧。”
容遇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下次,不要再这样以身犯险了,咱们容家不需要你用性命来换取功劳和权位。”
容迸嘿嘿嘿的笑着,她也没多想,原本就想着做个内应,谁能想到之后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现在她死过一次之后算是明白了,这种事啊真的不适合她,权谋政治什么的太难了,她还是喜欢简简单单的上战场杀敌。
下次,她打死不不干这种事了。
闲暇笑了笑,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容迸骁勇善战性格直爽,确实只适合上战场杀敌。
“你们这个将军不简单,以后你自己注意点,不要再着了她的道了。”闲暇拍了拍容迸的肩膀,起身站了起来。
虽然暂时睡了一会,但是她真的很困。
容迸点点头,她长记性了。
一路上快马加鞭半盏茶就来到了容迸的宅子,闲暇洗漱之后就躺下了,舒服是真的舒服。
果然,家里的东西就是比外面的好。
这一觉闲暇睡得很舒服,小白花散发出来的助眠芬芳很舒缓心神,她这一觉睡得梦都没做一个。
自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闲暇伸着懒腰出门,院子里又是一堆人。
闲暇:“……”
虽然吧都是老熟人,但是这样搞一下,真的有点吓人。
右稽这次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看着容家几人,识趣的没有凑上去。
“怎么,你怕她?”容迸将胳膊搭在右稽身上,语气有些戏谑。
右稽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说吗?
闲暇也就对着容家人有个笑脸,看她和将军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她可没有将军那么强大的心里素质,闲暇剜她一眼,她心里就是一沉。
容迸笑的有些幸灾乐祸,右稽还不知道自己家和闲暇家的渊源,这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腿软成什么样了。
不过,容迸并不打算告诉她。
她和右稽这些年情谊深厚,但是涉及到闲暇和容弟,亲疏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况且,右稽并没有改变右家的能力,跟她说了也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以后的事情就留着以后再说吧。
“放心放心,吃不了你,闲暇人很好的。”容迸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右稽七上八下的心放松了不少。
看到容光焕发的闲暇,几人放心了不少。
一顿饭吃的很热闹,除了右稽不太自在之外,其他人都吃的开开心心。
不过,下午云景溜达着也过来了。
容遇和容迁打完招呼就回院子去了,容迸要走,被闲暇给留了下来。
云景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默认了闲暇的决定。
容迸也算是当事人,她留下来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