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一切发生的太秃然,容迸已经忘记自己手上的伤口了,她看着可怜巴巴的碎玉,之前一直觉得挺结实的啊,怎么说断就断了?
闲暇是怎么说的?
容迸很认真很努力去回想,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脑壳都像一团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说,还把自己都给想晕了。
眼前一黑,容迸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一觉,似乎是掉进了浆糊里。
浑身沾满粘腻的脏东西,动也动不了,身心都无比难受。
容迸有些害怕,不能如此,她一定要学会自救。
似乎是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竟然不疼?
这一刻,容迸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就算她喝得再醉睡得再死,也不能五感尽失吧。
容迸挣扎着想醒过来,可是不管怎么样,就是醒不了,就在她焦急万分之际,耳畔突然听到了交谈的声音。
“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咱们要不要……”一个男孩的声音突然响起。
要不要什么?
容迸张大耳朵,就想听听后续。
“不要多事,城主叫我们看住她,咱们看住就行了,不要节外生枝。”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声音突然响起。
“哦。”男孩似乎有些害怕,女人说完之后,他就不敢再吭声了。
不过,这些话已经让容迸发现了一些问题。
她们怎么会到了城主府上?还有,右稽哪去了?她没事吧?
一系列的问题在她脑海中冒出来,急的额头开始冒大汗。
可能是容迸的意志力太强,挣扎着挣扎着突然就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
看守自己的一男一女哪去了?
容迸只觉得额头发胀脚底虚浮,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门心思想着找到右稽,然后逃出去。
等她扶着墙走出房间之外,终于看到了这个院子的全貌。
简单的一个三室小院子,推开门看了个遍,右稽根本就不在这里。
原本在城主府,这样到处冲撞显然是不理智的,但是容迸是在没耐心躺在床上装病养伤,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
城主府很大,容迸根据以往的经验,巧妙的躲避了几波下人,就在她准备从一个院子岔进去的时候,突然脚一软,昏倒在了大树下。
果然,体力还是不行啊。
功亏一篑,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但是容迸并不后悔,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选择逃跑,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额头似乎盖着一个凉凉的帕子,嘴巴里还有些苦苦的味道。
这待遇似乎有点好啊?
容迸睁开眼睛,眼前……
这俊朗的小公子是谁?e,都这境遇了,怎么还在发春梦?
美色当前,原本应该好好欣赏一番,但是在此生死存亡的关头,她有这个色胆也没这个心情了。
闭上眼睛,默念醒来醒来醒来,再次睁开眼睛,嗯,俊俏小公子还在。
唇红齿白,貌美肤白大长腿小蛮腰,极品。
“既然醒了就不要装了。”不只人美,声音也很清澈,容迸在心里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被拆穿之后,容迸也不好意思在装睡了,她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之人,看穿着打扮,都不是便宜货色。
“你救了我?你是谁?我在哪?”三连问。
小公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白皙修长的手递过来一碗温茶水:“喝点润润嗓子吧,你倒是会问。”
容迸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淡定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果然舒服了很多。
“还请小公子如实相告。”容迸满脸真诚。
小公子嗤笑一声,结果茶碗放在桌边,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不会以为自己已经逃出城主府了吧?我是城主的独子温君,是我救了你哦。”
容迸:“……”
合着她逃跑不成,竟然还被城主儿子给逮了个现行?
干笑两声,容迸竟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城主是一伙的?”小公子脸上的笑意淡了,说到城主两个字的时候,似乎带着冷意。
这里面似乎有故事?
果然,还不等容迸发问,温君自己就开始讲述起来,总感觉他好像憋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
既然如此,容迸就老老实实当个听众好了,她挺好奇就对了。
听完温君的讲述,容迸已经了解了很多东西。
比如,城主温行很花心还克夫,除了他这个儿子之外,别的女儿一个都没成活。
外人都说是温行造孽太多,所以独苗苗温行被呵护的很好,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就为了保住他这个独苗。
眼下,温行自己想生也生不出来了,娶一个死一个,就把主意打到了温君身上。
所以……
后面的话他虽然没说,但是容迸显然已经心里有数了。
原来是打着将外孙女变成女儿的主意,妙啊~~~
要不是场合不对,容迸都要称赞温行一声了,这大脑袋瓜怎么这么会想?
呸,不要脸。
“你放心,等你养好身体,我会告诉你怎么出府的,这几天府上查的严,你躲在我这里最安全。”温君声音很轻,看起来人畜无害的。
“我倒是还好,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同伴?”想到右稽,容迸有些担心。
温君仔细想了想,最后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