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碗粥,又吃了一颗闲暇给的黑药丸,容迸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状态终于清明了不少。
看着站立在一边的胡矛和白真白竹,容迸觉得眼前这一切终于有了一些真实的感觉。
“闲暇,我……”容迸有些扭捏,毕竟这上一刻还在准备洞房花烛,下一刻就那什么了,她脸皮再厚也挺不住啊。
闲暇端起茶眯了一口,指了指右稽:“你来说。”
右稽早就想说了,之前闲暇没开口,她就算话到了嘴边也不得不咽了下去。
此刻,闲暇刚说完,她就跟话痨一样,叭叭叭开始讲述起事情的始末来。
容迸听得很认真,可是越听眼睛睁的越大,最后嘴巴都合不拢了,要不是旁边一本正经的闲暇和憋笑的胡矛,她都要以为是右稽在瞎说了。
两盏茶之后,右稽的讲述终于告一段落了。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到闲暇的脸,她就算是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所以,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的一个梦?”容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哭,说不上是解脱还是失落。
“那……温君呢?我为什么会梦到他这么一号人物?”容迸似乎有些不死心,闲暇既然已经破了局,也可以直接进入她的梦境,想必是知道点什么吧。
闲暇没想到容迸最先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不过这种诧异只是暂时的,闲暇很快就回过神开口了:“其实你这次陷入的不是梦境,而是幻境,幻境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别人捏造的,至于温君嘛,可能别人已经看透了你的内心,所以专门为你塑造了一个理想型而已。”
这些话容迸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什么幻境?什么叫理想型?
“很简单,就是你被迫进入了一个别人视线布置好的梦境,你以为你是真实的生活在里面,其实不过是一场梦罢了,至于理想型,就是……你心中最期待的主君的样子。”
容迸:“……”
合着都是自己想的,温君根本就不存在。
“其实,咱们在庙宇的时候,就已经陷入环境了,这后面的酒楼啊,城主府什么的,全部都是幻想,不过我比你幸运一点,过来引诱我的男子我不喜欢,就在我要击杀他的那一刻直接被反杀了,然后就醒了,你嘛……”
所有人都忍不住偷笑,完全没看出平时大大咧咧压根不想成亲的容迸,竟然会有这么深情的时候。
虽然很可怜,当时真的很好玩啊。
几人正说着,柳海提着两人进了屋,两个女人一胖一瘦,看起来像是母女,都是一样的猥琐。
“是她们干的?”容迸不是瞧不起她们,黑瘦不说,背都挺不直,怎么看都是个小瘪三的样子。
闲暇冷冷一笑:“人不可貌相,况且,作为两个傀儡,什么人都有可能,就算一头猪是幕后黑手我都不会奇怪。”
几人嘻嘻哈哈的笑脸都收敛了不少,听得出闲暇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饶命啊女侠饶命啊!”两人经过柳海的严刑拷打,此刻看起来没有什么明显的皮外伤,但是内里已经疼痛到了极点。
闲暇没有吭声,只是看了柳海一眼,柳海轻轻咳嗽一声,两人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了。
“你想问就问吧,这里交给你处理了。”闲暇拍了拍容迸的肩膀,要不是感受到容迸有生命危险,她压根就不想出这趟门。
过完年才几天,这两人就给自己找麻烦,要不是为了容追,闲暇都准备让她两自生自灭了。
下次,应该让她们老老实实在家过年的,出去瞎跑什么,练好本事再说吧。
闲暇一走,胡矛和白真白竹都走了。
右稽松了一口气,闲暇气场太强了,她都不敢说点别的。
现在没了闲暇,她感觉自己和容迸终于可以好好发挥一下了。
容迸似乎有些怔怔的,不知道是受的刺激太大,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眼前这个事实。
既然如此,那她只能自己动手了。
“家主说了,是生是死你们自己决定,我就不打扰了。”柳海声音很低沉,说完就关上了门。
容迸似乎终于清醒过来了,一把将眼前那个女人揪了起来:“你是谁,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
那人开始痛哭流涕:“女侠啊,我们不过是找些乐子罢了,我们绝对不敢害人性命的啊,我们这么做纯属就是找乐子啊。”
找乐子?
容迸一脚将人踢飞,她倒是找到乐子了,但是别人呢?
这些人难道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嘛,这些人难道就找不到半点有用的事情做吗?
右稽也很生气,两人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原本看起来好好的人,没一会就被打的跟猪头一样。
除了不停的喊着饶命之类的话,似乎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最后两人打累了,气也出够了,相互扶着走出门去。
躺在地上的年长女人眼睛突然滑动了一下,颤颤巍巍的从指甲缝里拔出一个什么东西,慌忙塞进了自己嘴里。
可是……
除了腹痛打滚之外,似乎没有任何效果。
不应该啊,她明明藏了一个保命的东西在里面,此刻她应该已经脱身了。
年轻女人也效仿她刚刚的所作所为,结果也是一样。
栽了,彻底栽了。
“想跑啊?那的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