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在嘀咕,突然感觉脖颈一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本座做事需要你指指点点吗?”男孩语气很轻,似乎是一句无谓的感叹,但是地上的尸体莫名的让人心里发寒。
潜伏在暗处的几人暗自庆幸刚刚自己没多事出去,不然估计死的那个就是自己了。
主上做事一贯随心所欲,没人知道他下一刻要做什么,他们也不敢暗自揣测。
男孩拍了拍自己的手,他最不喜欢杀人了,真晦气。
不过,看着手里的紫楹花王,他的心情又莫名好了许多。
闲暇,很有意思的女人呢。
……
闲暇被容追叫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不是在秘境里吗?
“妻主,你还好吗?怎么半夜突然开始发热了啊,来,把药喝了。”容追有些担心,妻主一贯身体强健,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苦涩的药进了嘴巴里,闲暇总算是找回了些许真实感。
这个梦……
闲暇眉头紧皱,太真实了,仿佛她又再次经历了一般。
“别担心,可能就是受了点风寒,喝药睡一觉就好了。”闲暇打起精神安抚了几句,容追看着很憔悴,恐怕照顾了自己半夜。
容追见她喝完之后,塞了一个蜜饯到闲暇嘴里,眼底虽然有红血色,但是表情却轻松了几分。
妻主半夜就发热,烧的迷迷糊糊,怎么都叫不醒,请了大夫扎了针都没用,他只能不停的换帕子给她降温,眼下终于清醒了喝了药,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啊,我没事的。”闲暇摸了摸容追的头顶,语气难得的温柔。
容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毕竟怀了孩子,现在真的觉得有点不舒服。
靠在旁边跟闲暇聊了一会,容追没忍住就睡了过去。
闲暇浑身无力,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给容追盖好被子,动了一下突然浑身就冒汗,里衣一下子就汗湿了。
出了汗,感觉热度就降了下去,但是浑身有点虚脱感。
看了容追恬静的睡颜,闲暇悄悄的起来了。
不过……
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闲暇的脸色很差。
难怪自己再次梦见了紫楹花王,原来症结在这呢,看了一眼小白花不在,一口气又憋了回去。
原本准备将东西放下去,想了想,还是将其收进了袖子里。
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又吃了一顿饱饭,闲暇总算是活过来了。
“你干的?”原本在书房疯癫的小白花,直接被闲暇扼住了花茎,将花盘怼到紫楹花王上面,让她好好看个清楚。
“啊嘿嘿,主人,你捏疼人家了,干嘛吗,我就是想帮主子修炼而已呀,人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小白花语气有点怂。
虽然不知道闲暇为什么会生气,但是她知道闲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闲暇平时挺淡定的,但是真的生气的话,还是很吓人的。
“我的事你少管。”闲暇语气不好,一把将小白花从窗户缝丢了出去,啪的一下,门窗被紧紧关闭。
……
眼前的紫楹花王跟梦境有了很大的区别,它被封闭在透明的胶泥中,这种特质的胶泥可以封锁住紫楹花王的功效。
除了能看看,对修炼没有任何助力。
当然了,这是她干的。
闲暇总觉得自己曾经丢失了什么记忆,但是平时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每次看到紫楹花王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忍不住烦躁。还有,为什么裹起来,她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小白花当时受秘境的限制,根本就进不来,所以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秘境里最后发生了什么,闲暇只要一想头就疼。
想起那人,闲暇神情有些变幻莫测。
不知不觉间,闲暇竟然已经将人画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男人,闲暇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他是谁?
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他,可是在哪呢?
就在闲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吧。”
柳姜不知道出去办了什么差事,风尘仆仆的,一回来就想着先拜见一下家主。
不过,她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眼睛不小心瞟到了桌面的画,柳姜将头低下去,感慨着家主和主君感情真……好?
不对吧,那画里的男子貌似不是容主君?
柳姜的感情有点复杂,家主的痴心她们一直都是羡慕的,女子自古都花心,她们也不例外,但是家主貌似不是。
难道,家主真的有了新欢?
哎,不对,这人有点眼熟。
“你认识?”闲暇将画拿起来,甩到了柳姜手里,“他是谁?”
柳姜:“……”
难道自己骑马跑了几天,人给跑傻了?
这剧情发展的,她怎么有点懵了。
不过,看着手里的画,柳姜的眉毛狠狠的皱在了一起。
半盏茶之后,她眉头终于松了。
语气有些不太确定:“家主,这画里的男子貌似跟二皇子有六七分相似啊?”
闲暇:“……”
二皇子谁?
气氛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柳姜没忍住,将闲暇跟二皇子的一面之缘和他下嫁给右秕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闲暇点点头,是了,她想起来了。
怎么会是他?而且感觉跟梦里那人完全就是两个人,直觉告诉闲暇,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大问题。
“家主,您不会是对二皇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