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容逊干咳了一声:“那个……闲,未来弟媳啊,你确定吗?老师病的这么重,岁数也大了,万一……”
似乎是被取悦了,闲暇牵住容追的手轻轻捏了捏:“放心,小事一桩。”
众人:“……”
如果不是在京城就找御医治了个遍,恐怕大家现在会以为徐老根本就没病,全部是闲暇杜撰出来的呢。
刘院长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她觉得闲暇说话很有可信度。
容逊点点头:“如此甚好,那就这样吧。”
人来得快,走的也很快,容追在容逊的眼神暗示下,毅然决然的留了下来。
闲暇这里事关重大,他不在旁边守着也不安心。
闲暇拉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见此情形有些好笑:“怎么,迫不及待想嫁过来了?不然,咱们婚期提前吧~”
容追一下子将手挣脱,血液上涌:“你,瞎说什么呢,定好的婚期哪能说改就改啊!”
其实,刚刚闲暇说的时候,他还真的有些意动。
如果真的可以早点嫁过来,似乎……也挺不错的。
闲暇看到他纠结的小眼神,也没有戳破,有些时候,可不能逗弄的过分了。
其实她也就是说说而已,宅院最快也要六月份才能彻底完工,放入家具布置完毕,七月七成亲刚刚好。
“乖啦,知道你心急,不过咱们的宅院布置好就六月底了,七月成亲刚刚好,我可舍不得让你住小屋子。”
闲暇的话听得容追心里是又高兴又有点抹不开面,这话说的,跟她不想早点娶自己一样!
“走吧,陪我去准备准备吧。”闲暇的话让容追放下了自己的男儿心思,正事要紧。
傍晚,晚霞遍漫天。
闲暇和容追悠闲地吃完晚饭之后,刘院长和容逊带着徐老姗姗来迟。
“有劳了,闲大夫。”徐老精神差了不少,看起来人也沧桑了些许。
闲暇摆摆手:“客气了。”
徐老旁边的那名弟子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从始至终,她都仿佛是个哑巴一般。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要开始了。”闲暇洗干净手,拿着一个布包淡然说道。
容逊等人点点头,正要出去,白衣女子发话了:“不行,如果我们都出去了,万一你做什么对老师不利的事情怎么办?”
闲暇:“……”
她把人赶出去再加害一个本来就活不久的人,图什么?
闲的发慌,没事找事吗?
“放肆,白景,不得无礼。”徐老语气有些恼怒,自己这个弟子平时说话就容易得罪人,自己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她就是不改。
“你们都出去吧,我相信闲大夫。”徐老摆摆手,她愿意赌一把。
闲暇看了众人一眼,容追满脸担心,生怕救治不当,这些人把错误都归咎到闲暇身上了。
“不走也行,我是无所谓的。”
最后,白景还是被容逊给拉了出去,毕竟是同门,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
容追一步三回头,最后被自己六姐给拉走了。
“闲大夫,你不要有压力,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就算是失败了也不要紧,我已经留下遗书,老刘会公布给我的家人和弟子,不会让她们找你麻烦的。”徐老平躺在床上,语气很是平静。
闲暇点点头,这人还不错,不枉自己出手救她了。
不过,她可不怕别人找麻烦,有本事尽管来,能活着回去算她们命大。
一股寒气自闲暇周身散溢,徐老只看到一根银针在自己眼前一晃,头顶一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容逊四平八稳的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白通贴心的泡了壶茶过来,大家安安心心坐在石凳上喝茶等待着。
好几次,白景似乎都忍不住想冲进去,被容逊给拉住了。
容追实在没忍住:“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万一你进去破坏了闲暇的救治,责任你担得起吗?”
白景脚步一顿,万一……
就在她犹豫的空档,房门突然被打开。
容追第一个冲了上去,看到面色正常的闲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放心:“闲暇,你没事吧?”
闲暇笑着摇摇头:“没事,你们可以进去了,卧床静养半个月,应该还可以活个二十年。”
看着定定看着自己的众人,闲暇指了指房内:“好了,你们进去吧,我这里不留外人,你们想办法把人运走吧。”
刘院长此刻也顾不上闲暇的说辞了,急匆匆的就进去了。
悠悠转醒的徐静之,心神还有些恍惚。
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刘琲和两名关门弟子,只觉得恍如隔世。
“老徐,你没事吧?”刘琲上下左右看了又看,没看到一点闲暇留下的痕迹。
徐静之摇摇头,轻轻松松就起身坐了起来,砸吧了一下嘴巴,感觉里面还微微有点苦,仿佛之前喝了什么。
但是说实话,她真的就什么都不记得。
这一晚,注定是不安静的一晚。
闲暇的要求虽然怪异,但是徐老还是老老实实被轿子给抬了回去,她真的是不太敢忤逆闲暇的意思。
“乖乖回去吧,想知道我是怎么救人的,等你嫁给我我再告诉你~”闲暇凑到容追耳边悄声说道。
看到容追圆圆的眼睛跟猫儿一样,她就忍不住想逗弄他。
真不知道男人长得高冷严峻,一双眼睛怎么就这么圆呢?
偏偏这双眼睛嵌在脸上不仅不违和,还显得格外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