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骑来回纵横,荆州城这一千锐兵很快便被冲的支离破碎,然后被骑兵雪亮的马刀直接斩成碎片。
一千清军精锐,活着逃回荆州城的不足百人,甚至还差点被骑兵直接尾随入城。
危急时刻,冯汝先直接下令城头无差别覆盖入城的自己人与闯营骑兵,这才让那群凶悍的过了份的骑兵收住缰绳,不敢肆意前突。
不过这些锐兵也不是白白牺牲,在他们大肆捣乱之下,袁宗第先前登城的大昌兵,因为断了后续兵力支持,已经在城头清军的围攻之下,伤亡惨重,渐渐不敌。
眼见全军覆没在即,后援却是断绝,城头的大昌兵们不敢多呆,纷纷甩出三爪钩,勾在城垛上,一手拉着绳子,一个个就这般飞身跳下城头。
功溃一亏的袁宗第虽然不断的跺脚大骂,但却也无法改变战局,只能恨恨的让弓箭手一轮轮的对城头进行覆盖射击,以此发泄怨气。
虽然很是射杀了一批来不及躲闭的清军,但南城的危局却是被解决了,毕竟南城外已经一片混乱,一时半会儿,袁宗第重新组织兵力都成问题,就更不用说攻城了。
东门外的攻城进行的却是极为顺利,原本就已经有人陆续登上城头,再加上那数百骑兵摧枯拉朽一般击溃一千精锐,城头的上清军士气大跌,东门上反而明军占据着巨大的优势。
清军士兵一跌,闯军的攻势更加的顺风顺水,等到清军增援部队赶来,闯营已经在城头牢牢站稳了脚,占据了一段城墙。
源源不断的闯营士兵不断涌上,随着人数超过了数百,清军便再无力将闯营赶下城头了。
这里的战斗极为激烈,但是前来增援围攻的人多了,其他地方自然开始兵力单薄和无力,东门上越来越多的地方被闯营突破,不多时,城门楼上也响起震天的杀喊声。
李来亨这次动了老本,这批上城的士兵基本上都是老兵,这些老兵与新兵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些老兵没有那么多的花架子,一刀一枪只讲究速度和杀伤力,更敢于直面最惨烈的场面,关键时刻更是敢于以命换命,一往无前。
数百人结成的军阵滚滚而前,阻拦他们的清军纷纷波分浪裂,嚎叫声,死亡前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他们不断推进的道路上,处处都是断掉的残肢断臂,还有那慢慢汇聚成小溪一般流淌着的血液。
几乎是一个照面,他们就将原本防护在这段城墙上的清军杀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与增援而来的清军相遇时,更是毫不含糊,直打的对方不断倒退,根本收不住脚。
一位清军骁将挥动着一杆长枪,如同游龙入海一般,一枪便即刺穿了一位闯营老兵的胸膛,但还不等他嘴角弧度勾起,却见那老兵猛的一把紧紧抓住长枪,用力一拉,长枪直接透体而过,这位骁将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拉至近前,然后这位老兵直接一刀斩落,一颗带着一脸惊骇的骁将人头,便即滚落于地。
另一个将大刀挥舞如同风车一般的悍卒,还没来的及递出一记杀招,便即被四五柄大刀笼罩,两声金铁交呜声中,数把毫不受阻碍的大刀,便即直接将之斩成数段!
这惨烈的画面让所有清军都有些骇然,纷纷向后退却,根本不敢上前撄锋。
但是这些老兵却毫无惧色,大步向前,但凡有人行的慢被追上,便即直接被乱刀分尸。
守军被杀的节节败退,一直退到城门楼处,这才退无可退,只能放手一搏。
但是差距就是差距,老兵也分为熬资历和百战老兵,在这些带着冲天杀意的百战老兵面前,清军这些原本只是打过两仗便敢号称老兵的家伙们,脆弱的就如同蚂蚁一般,随手都能直接捏死。
数百人对数百人,清军却是一排排的倒下,虽然也给对方造成了一定杀伤,但是这点战果,却根本无法影响到那注定的结果。
当伤亡达到近百人后,这些清军终于崩溃,发一声喊,直接四散而逃,任凭冯汝先将嗓门喊破,挥剑乱砍也无济于事。
不仅仅是普通的士兵,就算身边最精锐的家丁,也根本无法招架住这惨烈的场面,直接涣散了大半。
麾下溃散,城破就在眼前,冯汝先就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绝望的发出咆哮声,带着最后十几个还忠诚于他的家丁奋勇向前扑来,但是他们的努力注定是白费的。
一阵不算长的交手后,冯汝先的人头被一名闯营士兵系在腰带间,开始追杀逃散不敢投降的清军。
城门楼上的战斗在这边分出结果后,也很快便分出结果,一百多个清军完全放弃抵抗,全部跪地投降。
闯营老兵沿着城楼石梯快速而下,并没有费多少力气,便将知府大人好不容易聚拢而来的青壮驱散一空,拉着便即接管了已经空无一人的东城门。
伴随着轰隆一声吊桥落下的巨响,厚重的城门也被缓缓拉开。
早就等的不耐烦的闯营骑兵,快速沿着洞开的城门飞驰而入,沿着宽阔的大街行至十字路口,再次一分为三,向着其他城门狂冲而去。
“城破了!”
“冯副将死了!”
“知府大人死了!”
“逃命啊!”
当看到打着红旗的骑兵呼啸而至,无数嘈杂的声音轰然响起,原本还在抵抗的清军一下子全部崩溃,无数的哭喊声响成一片,各种谣言也飞快的传播着。
事实上,根本无需要任何谣言了,在看到明军骑兵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