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无数扛着云梯的士兵快速而前,直接将云梯架在了护城河上,直接向着城池扑去。
一架架云梯,在士兵的推动下,不断的靠上城头,在震天的战鼓声中,无数锐士一手举着圆盾,嘴里咬着短刀,另一只手快速的在云梯上攀爬着,向着城头而来。
一架架被架在城墙上的云梯,自然没有逃过守军的眼睛,眼见云梯晃动的节奏越来越强烈,城头上的反击也快速的而来。
但是这些攻击是需要人进行的,在城头军官的喝令下,许多青壮刚刚探出身子,手中的石头还未砸下,便即直接被数枝箭矢直接贯体而入,惨叫一声便即倒下城头。
在连续的扬州守军不断的中箭倒下后,城头上还敢冒头出来扔石块的好汉,便即几乎再也找不着了。
虽然城头上还是有不断的石头落下,但没有观察的情况下,这些石块的准确度自然可想而知。
根本没有多少阻碍,第一批悍勇的士兵便即直接登上了云梯顶端,奋力的跃出,向着城头的清军扑击而来。
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直接就被守军给乱刀分了尸,但是更多的悍卒却是毫无畏惧的跳将上来,亡命向前扑击而来。
“杀!”
一个明军悍卒身上单薄的皮甲在他刚刚落地,就被一柄钢刀斩破,肠子都直接突出体外,但是这人却是桀桀惨笑着,手中短刀猛的将侧面一人洞穿。
整个人无视无数攻来的武器,猛的向着第一个重创他的清军士兵,将之扑倒于地,虽然手中没有武器,便却是直接张开吐着血沫子的大嘴,猛的向着对方喉咙咬了下去。
几柄长短兵器,几乎是同一时间便劈刺而来,将之直接斩杀当场。
但是当军官一脚将这位明军悍卒,从被其扑倒的清军士兵身上踢开时,却是愕然的发现,那名清军喉咙处已经少了一大块肉,整个人如同虾米一般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的捂着喉咙,整张脸已经完全因为恐惧狞成了一团。
事实上,别说这人,就算所有看到这副惨状的清军士兵,人人脸上都是一阵阵的恐惧。
这哪里还是人类可言,完全就是一群疯子,还是那种连自己命都不在乎的疯子!
这种场景,几乎在一个个云梯前都在上演着,许多明军哪怕被长枪直接捅穿,也会直接猛的扑杀向前,宁可忍着长枪在体内洞穿而过,也要将自己的仇人斩杀当场!
看着那一个个断手断脚,却依旧不放弃冲杀而来的明军士兵,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惨烈战事的清军守军,不由的被夺了气势,开始不断的畏缩着向外,希望自己的其他道友能够替补上前,先挡下这些疯子的第一击。
在人人都是这种想法的情况下,任凭守军军官将嗓子喝破,清军畏缩不前的局面却是依旧没有多少改变。
杀头虽然可怕,但是相对于被人将肉一块块的咬下,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清军,宁可面对着军官们滴血的督战刀,也不愿意面对眼前这些疯子。
在清军畏缩不前的情况下,明军的攻击势头变得更加的顺畅,不断的有明军登上城头,三五成群便即乱砍乱杀,凭着一股子不怕死的气势,将清军逼的步步后退,将原本无处下脚的城头,开辟出来一小块空地出来。
当源源不断的明军顺着缺口不断的登城而上之后,清军的抵抗就更加的虚弱起来。
当明军在一处地方的数量达到近百后,单兵战力、相互配合都远不及李军的扬州清军便即直接被杀的步步后退,完全占不住脚。
眼见情形不利,扬州守将再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带着自己的家丁便即飞扑而来,希望能够趁着明军没有占稳脚的空当,集中精锐将明军直接赶下城头。
守将的家丁队,自然不是普通清军能够比拟的,论起单兵能力一点也不会比明军悍卒差,而且人数也有数百之多,在局部战场完全可以以众凌寡,将明军的攻击势头压制下来。
不过守将与其家丁队虽强,但却也只有一路而已,在明军多点开花,整个清军防线都摇摇欲坠的情况下,根本就起不上多大的作用,挡的住一处,却无法救的了全局。
尤其是当钱可雄部也开始在城头的据点上占稳脚跟后,清军的抵抗就显得有些不堪一击了。
无论多么悍勇的清兵,在一队队火铳手的面前,就完全是一群群待宰的羔羊,无论他们披的什么甲,无论他们冲锋的势头如何排山倒海,在密集的铳弹面前,一切都如同浮云无二。
十数步的距离下,火铳的威力已经大的非人力可以抵挡!一排排火铳手不断的射击而前,冲前的清军一排排的如同遭到巨锤猛击,带着巨大动弹的铳弹,完全可以将一切冲锋的势头当场击断,就如同疾奔之人,猛的撞上一堵结实的墙壁一般,不仅血雨横飞,更是整个人猛的向后倒飞而出。
随着越来越多的火铳兵登上城头,在连绵的火铳射击中,一排排清军不断的应声倒下。
当最前排最悍勇的清军一排排的倒下后,后面充数的青壮便即直接吓破了胆,再也顾不上杀敌一人便可得到的巨额赏银,直接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兵败如山倒,这些原本怯懦,只是因为在巨额的赏银与守军刀子逼迫之下鼓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