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呵呵。”
他轻笑一声,身体突然变作羽毛,顺着长刀带起的风浪,几乎与锋利的寒芒擦肩而过。
黑衣男子一张脸平平无奇,瞪着对死鱼眼,见偷袭落空,面容不悲不喜,反手一拉,刀锋逆转,横斩而过,贴着云柯的鼻尖划过,却连一根汗毛都没削掉。
看着呈铁板桥姿势的云柯,男人招式骤变,长刀转扫为劈,借着右腿如闪电般弹出,狠狠踢在云柯后背。
“得手了?”
不!还没有。
脚尖虚不受力,不像踢在实物,更像是与一根羽毛较劲。
“柔功?轻功?那我倒要看看你耐不耐砍!”
男人闷哼一声,手中刀势一转,重若千钧的长刀,刹那间轻如鸿毛,刀芒纵横,在空中泼洒出一张锐利的渔网。
“斩!”
锐利的刀芒切开云柯的**,一块块残躯在空中落下。
死了?
怎么会?
男人面露错愕,面前被斩碎的肉块竟然没有渗出一丝一毫的鲜血。
“……这是?”
残躯块块下落,每一块肉的边缘都呈现出标准的棱角,血液似乎凝固在其中。
在男人错愕的眼神内,肉块落地,像是触底的水柱,啪的一下炸开,血肉纷纷,化作一个个完整的云柯。
他们全都身披道袍,头戴纯阳巾,一只洁白的手掌前伸,如玉般的手指破开空间,点向男人眉心。
一步慢,步步慢。
被眼前的一幕震住,在回神,指尖几乎来到眉心。
这一刻,他无处可逃。
“血肉有灵!”
指尖停在男人眉心,他握住长刀的手微微颤抖,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咽了口唾沫。
“……好强。”
无数云柯突兀消失,空中落下一缕断开的毛发。
“一发落而万灵生?”
男人眼前一花,哪里还有云柯的影子,他伸手一抓,摊开手指看着躺在自己掌心的毛发。
“所以说,我那一刀根本没有斩到他的身上?那只是一根头发?”
第五层,过。
十三秒后,青铜钟鸣。
楼下屏气凝神的人群惊呼出声,他们今天居然一连看见了一个登上七层楼,一个登上了五层楼的少侠。
而且这位少侠的速度还是那么快,说不定他们今天可以见到两个同登顶层的少侠!
但还有一小撮人,他们凑成一团,数着突然慢下来的时间,似乎觉得自己想法印证了。
“慢了,慢了,他果然也开始慢了。”
“这只是第五层,说不定等到后面,他比上一个少侠还要慢的多。”
“前四层全力施为,说不定他就是想考前面剩下来的时间在总耗时上压上一位少侠一头。”
“……”
两界楼,第六层。
刚踏上楼梯,这次依旧是熟悉的味道,但和第五层不同,这次压制的是他的肉身。
“凡体?”
云柯握了握拳,看着面前瘦削的老者。
“所以这次,拼的就是灵觉和魂魄?”
“然。”
老者惜字如金,吐出一个字后猛地踏地。
振臂一甩,丢出一团火光。
“流火!”
炽热的火焰射向云柯,所到之处,空气被烧的扭曲。
“借天时地利?”
云柯来了兴致,他猛地迈步,脚底疾风骤起,一个闪身来到一处与老者相对的位置,看着咬在自己尾巴来到身后的流火。
云柯嘴角翘起,五指成爪,宛若鹰击长空,手掌在空中被土黄色的光华覆盖,露出岩石般的土黄。
“火生土者,火热故能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
岩石大手狠狠握住流炎,暴躁的流炎不甘束缚,猛地炸开,云柯淡然看着一切,依旧稳稳紧握,那爆炸的冲击非但没有伤害他分毫,反倒是手中的土黄色光华又厚重了几分,化作一只巨大石手。
“火生土?好办法。”
老者吐出几个字,动作却分毫不慢,眼见流炎被灭,他不退反进,脚尖点地,做出一个“之”字腾挪。
他双臂一前一后,犹如机枪般接连洞出,流炎四起,铺天盖地,好似面对军阵箭羽。
随即老者看也不看,紧随流炎之后,他五指虚握,宛若张弓搭弦。
翠绿的藤蔓在他手中凝聚,扭曲缠绕,化作小臂粗细的利箭。
“着!”
弓如霹雳,箭矢带着足以洞穿金石的巨力朝云柯袭来。
后者振臂一甩,巨大石手后发而至,早有预料似的不放跑每一处流炎,就连火星都紧紧攥灭。
果不其然,其中又几道流炎在破碎后陡然化作飞石,却被巨大的石手拦住,未尽全功。
不仅如此,浓郁的生机布满整层大楼,云柯右手微动,那土黄的光华内似乎孕育着什么东西。
“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山必长石,故土生金。”
毫不迟疑,一把捏碎最后一个火团,云柯双手合拢。
唰——
石手碎裂,一柄金灿灿的宝剑被他抽出,狠狠劈在藤木箭矢之上。
摧枯拉朽般,金剑破开藤木,直捣黄龙。
金克木。
可就在这时,老者许久不变的嘴角勾勒,一只隐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停下掐算的动作。
锐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