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钢琴家,我家有足够财力供养他们父母,所以我更不能死。我一旦死了,谁来照顾他们亲人?”
林允天怒极反笑。
从未见过将投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之人。
这次终于得以看清同窗多年的同学真实面目。
原来。
过去对底层出身同伴的和好,友善都是伪装出来的。
其实内心深处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这时。
旁人眼见二人争吵愈发激烈,赶忙过来好言劝开。
另一边,场上一直沉默不语农夫打扮的中年男人,则趁着林允天和李文远争吵时,悄步走靠向树边,右手抓住袖口间滑落一柄小刀,在树干上暗暗留下明显记号。
待一切做完后。
人这才走过来,一脸和善,劝解道:“各位同学,你们之所以争吵,无非是在担忧不能抵达滨海市。”
“而我早有准备,你们不必多虑。”
此话一出。
本吵闹之氛围顿时安静,林允天一干人皆必上嘴,静听中年男子继续讲。
“其实在你们还未来之前,我就已经收到文先生的电报,并先一步制定大家安全撤离的计划。”
“在郊区水溪镇码头,我有一多年船夫好友,早在一个礼拜前,我便与他约定好。每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等候在码头,你们要是到了那里,便可登上他的船,这样就有机会通过水路进入滨海市。”中年男人滔滔不绝道。
林允天眸光一闪,冷静问道:“可靠么?”
“很可靠!我只说你们是一群外出游玩的大学生。”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
林允天当机立断,由联络员带路,其他人纷纷行动跟上。
而李文远则咬了咬牙,不顾大家投来的鄙视眼神,向同伴要了支火枪后,转身另寻出路。
“天哥,这.....要不要......”有人望着李文远逐渐消失的背影,语气凶恶道。
“不必了。好歹曾经是同路人,即便他想告密,从这里到市区靠走路起码要用大半天时间,而那时的我们早已坐上小船。至于海港具体轮船出航日期和编号,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林允天深叹一口气。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此之后,二人之间的同学情分怕是要一刀两断。
思绪百转,他带领同伴们,冒着大雨,径直往小码头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