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已经失去了场面主导权,他说着便小心翼翼地绕回到了观景台的内侧,然后顿了顿声:
“这年头……这样的傻子不多了。”
林晟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有些脑壳疼。
“所以你到底都保留了些什么?”
裴弘信靠在观景台和钟楼内部交接的位置,向林晟发起问来。
“假设你是值得信任的,而迄今为止所有的遭遇都是所谓的灵异事件,那么你为什么会表现出非常适应的样子?这不可能是常人能有的反应。”
闻言,林晟也知道这回不说点什么的话,眼前这个固执的眼镜仔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行吧,但是你得先把你那个小玩意儿给关了,那是个窃听器或者录音的设备吧。”林晟吸了口烟然后答道。
“有这么做的必要吗?”
“只要我想,现在也可以解决掉你,然后再抓着你研究研究那东西该怎么解除,但鉴于我是个耐心不足的好人,所以你还是听话一些比较好。”
“……”
裴弘信略微思考了下,随后便将录音设备的工作状态解除掉了。
假设对方确实不存在真正威胁的话,那么适当给予一些信任感也是相对理智的选择。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带着这东西的。”
“原谅我对窃听器这类东西比较敏感。”
林晟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
“那你说吧,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一直这样保留着的,如果是对大家有用的信息,说出来才是对现有局面最大的帮助。”
“我没有藏藏掖掖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好。”
林晟轻轻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未知才是最令人感到不安的。”
裴弘信显然并不认同对方的说法。
“呵……”
这回换到林晟走到观景台边缘处的位置,盘腿坐了下来。
“你的小玩意儿还挺多的,自己做的吗?”
“对。”
“他们说你是双博士学位,学的是什么?”
“在读而已,神经认知和信息工程,我已经回答了你的疑问,那么你呢?”
看向仍旧杵在原地的裴弘信,林晟便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见对方慢慢靠近并小心地坐在了自己的身旁,林晟便侧过头来认真打量了一下对方的模样。
眼前的这个小兄弟如果这次能够活下来的话,想来也会是个不错的苗子。
睿智冷静、胆识不错、思路也清晰,似乎还会不少技术类的东西,只是稍有些一根筋。
“我只是还没有找到可以让所有人活下来的方法,但既然你这么急着想要知道自己的下场的话,也罢。”
林晟呼出一口气来,随即将抽完的烟头按灭在地。
“你听说过……‘沉眠时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