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贤庄。
剑道馆。
田言一袭白衣,位于最高的主位,卫庄一人位于一侧,一席烫金黑袍拖地,一身霸气与邪气凛然。
“请魏言师叔做决断吧。”伏念起身对着田言拱手一礼道。
他之道立于“礼”,长辈在前,断无他做主的道理。
田言闭目微微沉思。
卫庄看了看主位上的田言,又看了看伏念,最后默契的和张良对视了一眼。
早在三个月前,他便联系上了张良。
他与张良同出韩国,并且同为流沙首领,这是一段已经被烈火掩埋在沦陷的故土下的故事,知道它的人也大多早已死去。
他告诉张良罗网,阴阳家和他师兄盖聂已经在嬴政的驱使下联袂而至。
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其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张良和卫庄都很难知道。
但只要事嬴政这个暴君想干的,张良差不多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反对。
而张良则告诉他儒家目前的一些情况。
他们两人一拍即合。
流沙与小圣贤庄可以联手,对抗盖聂,罗网和阴阳家的侵袭。
而卫庄只有一人,虽然是鬼谷弟子,但终归人微言轻,如果联合,势必处于弱势的地位,想要平等的联合,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展现自己的实力。
在伏念,颜路,张良三人中,伏念年纪最长,功力也最深厚,据说之前受正座于主位上的魏言的指点,闭关一月,功力大有精进,但比之鬼谷还是略逊一分。
但此刻位于主位上的名为“魏言”的少年可不简单。
年仅十五岁,功力还在伏念之上,而且刚刚闭关三月,谁也不知道其实力之极致在哪里。
就在刚刚,魏言与那个弟子一同进来时,他居然只感知到那弟子一个人的气息。
从进入儒家开始,他的精神便高度紧张,即便如此,想要察觉到魏言还是相当困难,足可见其深不可测。
张良之前说魏言功力还在伏念之上不假。
最重要的是,他才十五岁。
便是盖聂,在十五岁时也不可能这么强。
而且这种实力有极大的可能性是来源于他的天赋而非是通过什么方法像阴阳家那样人造的。
因为他刚刚还悟道闭关三月。
田言也有一番自己的考虑,因为她实在是不明白万章这么做的意图何在。
所以,踢皮球嘛,谁不会?
“师侄,你是未来的小圣贤庄掌门,此事还是由你来做吧。
师侄如果有什么需要,开口便是。”田言对着伏念微微一笑道。
伏念闻言一怔。
“那师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伏念拱手一礼对着田言道。
颜路面色平静。
张良看着田言微微一笑。
卫庄的眼神越发冷冽。
“不知卫庄先生上门,欲要与我小圣贤庄如何……以剑论道?”伏念说道到了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语气一顿,严肃的询问卫庄道。
像卫庄这种实力极强,剑法超群,同时又智商高,文化水平高的对手上门以剑论道(踢馆),是他们最不愿意遇到的。
因为很有可能会输,而且输了,小圣贤庄名声扫地,颜面无存。
“剑客之间的道,莫不都是以手中的剑来决定?”卫庄淡淡的道。
一头白发无风自动,黑色烫金长跑拖地,如刀削般英俊的脸庞上毫无表情。
“难道鬼谷子前辈只教了阁下剑法吗?”伏念平静的看着卫庄道。
其实即便恶客临门,伏念也鲜少会说出这般没礼貌的话来,他想要激怒卫庄。
和鬼谷比剑,可不是个聪明的决定。
颜路和张良他就不想了,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比剑法武功他们也不是卫庄的对手。
那么在场之人能出战者便是他与魏言师叔了。
这天下任何一人与同期的鬼谷交战都难有胜算,即便是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而魏言师叔虽然辈分比他高,功力深厚,远超于他,但在他心里,毕竟只是个“异常”懂事的少年。
他对于魏言师叔有一种莫名的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谁料卫庄闻言却不怒反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诸子百家争道,所争者,不过治国,平天下也。
先生要与鬼谷论天下吗?”卫庄开口,充满磁性的嗓音不大,却恰好让房间内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房内瞬间一片寂静。
伏念只觉得太阳**有一股热血直往外冲,让他有些发懵。
这就是面对这种恶客的头疼之处。
都说这个世界的公孙家族善辩,可比之眼前的这位鬼谷纵横,不比婴儿强到哪里去。
打不过不可怕,说不过,也不可怕,打不过又说不过的……
而他又不能轻易放弃,颜面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以说,万章把这件事情丢给他,更多的是要为他未来执掌小圣贤庄铺路了。
而以剑论道这种事情,输了,必然使小圣贤庄颜面无存,被誉为儒家未来希望的人,还没带领儒家和天下人走向他梦想中的世界,就先把脸丢到江湖上去了?
怎么办?
伏念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准备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只是还未等他想出,便被田言温和的声音从思绪中拉出。
“既然卫庄先生要以剑论道,那我便与卫庄先生以剑论道一场便是。”座于主位之上的田言看出了伏念的困境,开口道。
“不是未来的小圣贤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