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韵发现这个死角上设计了门,门如同墙一般白而实,让人不容易发觉。
这时沈雅韵的手机响起,她迅速接起,葛元硕着急火燎地问道:“你在哪?”
“在一家废弃的工厂,你从第二个小树林穿过来就可以看到。”
突然嘟嘟嘟…
信号受到干扰,沈雅韵的手机信号格都没了,心里咯噔一下。
空气中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九九猛吠了起来,后脚站立前爪指向墙角,不断地晃动身子,感觉到坏人的脚步声。
咯吱一声,墙角隐藏的门被拉来,沈雅韵警惕地退后两步,九九被龙标拉了回来,出现了六个黑衣人,一个个体型彪悍,手上拿着电棒,黑色墨镜遮掩双目,面带凶光。
其中一个领头人机械性地说:“要进来,只能一个人,你。”
说完指向沈雅韵,葛丰厚将她拉在自己身后,“我进去,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
沈雅韵看着平时油腔滑调的老爷子正义凛然地将她护在身后,心里暖暖的,但是现在不是她感性的时候。
她对着他说:“老爷子,他们要见的人是我,你们都去外头等着,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记得替我收尸。”
话语中带着暗示,洪亮的声音在整个工厂中回荡,黑衣人看着他们玩不出什么花样,催促道:“快点,没时间听你们废话。”
沈雅韵俯在葛丰厚耳边,快速说道:“总裁快到了,他们人多势众,半个小时内没出来呢,就要搬救兵了。”
沈雅韵给了个让他安心的微笑,小酒窝跟着浮动,她对着黑衣人说:“他们都是老弱病残,能否让他们出去外头等。”
黑衣人留下两名手下看守着葛丰厚和龙标,沈雅韵独自进入密室,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有一道昏暗的黄光,她轻踩着地板,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地板脆响。
后面已然跟上四名黑衣人,密闭空间里她十分不适,头昏昏的,忽而,脖子处被人狠狠一击,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
一盆脏水泼了上来,沈雅韵意识渐渐清醒,醒来时双手已被拴在吊杆上。
她转头看到自己另一侧也吊着一个人,那人的身躯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侧脸的巴掌印…
她立即叫出:“沈家栋!”
沈家栋喘息着,无法回应自己,沈雅韵看着龚娜坐在他们前头,阴森森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沈雅韵再一看,自己脚下铺满了草,他和沈家栋被吊起来的架势属于一个天平状态,稍有一方用力,另一方便会上升,双双捆绑在一个吊杆上。
龚娜这时缓缓开口,带着嘲笑讽刺:“沈雅韵,你这张小脸可不得了,迷惑男人迷惑得不要不要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雅韵见她已是癫狂。
“我最讨厌就是你这张嘴了,伶牙俐齿的,我看看是先撕了你的嘴还是划了你的脸。”龚娜大步走在她面前,小刀子不断着在她面前比划比划。
沈雅韵从容不迫,丝毫不畏惧,“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对这老头没兴趣。”
龚娜哈哈大笑,房间内余音缭绕,“太好笑了,你对他没兴趣,你会找到这里吗?”
“我放着葛元硕不要,要你这个二手货做什么,他救过我,找他不是很正常吗?
你看他已经奄奄一息,你们同床共枕二十载,你就舍得这样对他吗?”沈雅韵试图劝服她。
龚娜看着沈家栋,眼睛都睁不开,倔强地不求饶,她接来一盆水,往沈家栋的脸上一泼,上半身已经湿透了。
沈家栋沉重的双眼睁开,龚娜呲牙咧嘴的模样再次出现。
“沈家栋,你怎么样?”沈雅韵关心地喊着。
这个声音…是…
沈家栋转过自己左侧,吃惊地说:“小韵…你…也被…抓…来了…”
他隐忍了那么久,任由她发泄,可他万万没想到,龚娜会胆子那么大,连沈雅韵也抓来了,他就算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女儿,这是他做父亲的觉悟。
咬牙对着龚娜开骂,情绪颇为激动:“龚娜你个疯女人,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牵扯她进来干嘛!你个疯子!”
龚娜呵呵嘲笑,扯着沈家栋的头发,对沈雅韵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看他多维护你。”
沈雅韵整个人被吊得上升了几十厘米,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刺激龚娜,她已经魔怔了。
吸了口气对着沈家栋说:“是我自己找来的,不是她抓来的,沈家栋,你有什么话好好跟她说,他可是你的爱人,我什么都不是。”
龚娜稍有些缓解,但是一看到沈家栋眼睛里都是沈雅韵,满脸都是焦虑和担心,她就气打不到一处。
找到准备已久的gas(氵气氵由英语),在他们悬空的身下浇了一圈,丧心病狂地浇着。
沈雅韵觉察情况不妙,她已经走进深渊,怎么拉扯都无法让她回头。
沈家栋摇摇头,顿时认错:“对不起,我错了,娜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龚娜浇完一遍,丢弃手中的油桶,眉毛一挑,灿烂地笑着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沈家栋恳切地说。
龚娜喜出望外地说道:“那行,我们烧了她,重新开始。”
“…”沈家栋没想到龚娜始终不肯放过沈雅韵,他怎么可能这样做!
“不可能。”
龚娜拍拍手叫好,“呵呵,我就知道你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