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蒙一把抱住陈禹的手臂,不让他动。陈禹气的脸通红:“扎蒙,你放开我!”
“陈禹,你不要急,我们先想办法好不好!”边美暂时忘记了妹妹的死,她现在已经接受不了任何关心她的人,离开她了。
陈禹转过头,怒视边美:“你说的容易!我不急?我怎么可能不急!你看着你妹妹被阿旺害死的时候,你不急吗!”
尽管生气,陈禹的声音还是压得很低。也许是他因气急而腹内气力不济,也许是他真的怕引来人。
不过,看陈禹那不怕死的劲头,怕引来人?恐怕不像。
边美被陈禹戳到了痛处,顿时泪如雨下:“陈禹,正因为我是失去过亲人的人,所以我能体谅你的心情。现在,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懂不懂!”
扎蒙突然放开了陈禹:“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你去啊!赶紧去!你要死我们没人拦着你!顶多死了以后多给你穿几件衣服!”
陈禹冷静了下来,看着边美那难过的样子,十分后悔刚刚出那些伤人的话。他的手搭上了边美的肩膀:“边美,我……”
“我没事,陈禹,我真的没事,咱们先想办法,把秦雪儿救下来再说!”边美利落的把眼泪擦干,一脸坚定。
这分坚定之下,透着的是十分的坚强。可是,陈禹越是看到边美的这份坚强,就越心疼。
“慢着!三叔公,我想,这独龙族之内,还是我东娅说的算吧!”上面传来了东娅的声音,冷漠如雪。
三个人静了下来,悄悄的在那听着上面人的对话。只听上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继而三叔公大笑起来:“哈哈哈……东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没有了大祭司,你也就是一个纸老虎罢了!”
“你!三叔公!你不要太过分!”东娅不禁大吼出声。
陈禹看了一眼扎蒙,小声的说:“大祭司不是住在这里吗?怎么听东娅和三叔公的意思,大祭司不在这?”
扎蒙想了一下,把那光球放到怀里,直到无光时才放心,悄悄掀起了那地道上的盖子,向外面看去。
扎蒙一只手撑着盖子,没办法看到外面,陈禹赶紧上前,站到一个角度好的地方,悄悄的看了出去。
外面是一堆人的脚,有一双秀气的纤纤玉足,正好站在陈禹的眼前,离他最近。
陈禹猜想,这就是东娅了吧。可是东娅为什么会站在这呢?陈禹认出,这里正是院子里的屋门口处,虽然院子大,但站了二十几个人,也显得很拥挤。
三叔公的脚较瘦,穿着一双布鞋,上面的图案是一种奇怪的图腾。陈禹之所以认得出来,还是上次给他小孙子治病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
“东娅,你只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而三叔公我,可是经历了几代圣女首领的老人,论资历还是论辈份,都应该由我来统治这个独龙族,而不是你!”三叔公语气极重,完全没有平时那副和蔼的样子。
“三叔公,祭天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大祭司不在,还要请您来主持!”这是七娃那憨厚的声音。
扎蒙小声的说:“不对啊,七娃喝酒喝的软了脚啊,怎么可能还这么清醒!”
边美点了一下扎蒙的脑门:“你忘了!咱们族有你弄的醒酒药!喝下去没半个时辰就能醒酒了!”
扎蒙懊恼至极:“我真是个混蛋,没什么事弄什么药啊!全便宜这帮老混蛋们了!”
上面的对话依然进行着:“三叔公,就算你不把我这个圣女放在眼里,可现在举办的是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没有大祭司,你行吗?”
三叔公淡淡的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大祭司已经丢了,这个族里,除了我,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主持祭天大典了!”
陈禹问着扎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计划提前了?”
“不能啊!走的时候还说两天之后呢!难道大祭司那里出了什么事?”扎蒙分析着。
陈禹想到了一个人,可是他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桑达,会不会出卖咱们?”
边美摇了摇头:“不可能!就算我为了妹妹出卖你们,她也不会!她这个人,平时最讲原则,就是在男女这事儿上没什么原则。”
陈禹看着扎蒙,示意他说话,扎蒙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边美说的对,桑达这人嘴不好,看起来聪明,其实一点都不聪明,但是在事情上从来没有办砸过。”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大祭司再也装不下去了呢?”扎蒙说出了疑惑。
上面一阵脚步杂乱的声音,陈禹看到东娅被人佣在中间,走了。只是片刻,上面便恢复了宁静。
陈禹爬了上去,边美跟在后面,扎蒙缓缓上去,在三人的后面断尾,随即把那地道入口处的盖子盖上,又抓了几把杂草放上去,怕被别人识破。
陈禹走进了大祭司所住的屋子,见里面一片狼藉,床上凌乱不堪,而那地上,还有一只鞋子。
“这是桑达的鞋!”边美跑了过来,一把捡起这只鞋。
扎蒙看着陈禹打量着屋子,着了急:“我说陈禹大族医,咱们快去救雪儿和大祭司他们吧!你在这看什么啊看!”
“线索!现在祭天大典没有完成,大祭司他们就不会有危险,你放心好了!”陈禹在床上细细的看着,脑海里想像着当时的画面。
边美哭着说:“桑达特别重情义!我和妹妹在石牢里的时候,都是她偷偷送吃的!怕被圣女发现,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