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那是用血写成的,就在床头。
刚刚因为月光不明,所以看不清楚。此时月光正好照进屋内,陈禹便看了个清楚。
“你们看!那是什么!”陈禹指着那床头,对扎蒙和边美说。
可惜,两个人瞪着大眼睛,愣是没看到:“有什么啊?什么都没有啊!”
陈禹指着床头一个棕色的大柜子说:“你仔细看这!”
边美眼力比扎蒙好一些,一下就看到了,不觉惊呼:“天啊!这不是我们独龙族的龙图吗!”
陈禹有些郁闷的看着那奇怪的符号,这是龙图?也太他妈难看了!怪不得这符号看着有点眼熟呢,如果边美不说,陈禹压根都猜不到,这会是图龙!
非要让陈禹猜的话,他顶多会说是虫图,或者是线图,因为这巴掌大的龙图,除了画的有点气势以外,那歪歪扭扭的线条,实在是让人难以想到是龙。
“那、那个,扎蒙啊,你们族的龙到底长什么样?”陈禹摸了一下脑门的汗,闷着声说。
扎蒙也有些困惑:“就是……反正就是那样了!你在洞中没看过壁画吗?上面都有的!”
“看是看过,可是没看过这么丑的龙!”陈禹实在是忍不住,只能直接说出来了。
边美赶紧捂住陈禹的嘴:“嘘!这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否则别说是族医的身份了,就是圣女都会被拿来祭天的!”
陈禹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独龙族对于神龙的崇拜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这个是谁留下的呢?是大祭司?”扎蒙猜测着。
边美点了点头,确认了扎蒙的猜想:“没错,这就是大祭司弄的。我以前见过她弄出过这个图,不过……那还是小时候一次屠杀中。”
“屠杀!怎么回事!你们族里为什么还有屠杀!”陈禹彻底的惊讶了。
扎蒙见陈禹吓白了脸色,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们族里并没有这么残忍的事,而是那个时候,被一伙带着兵器的人突然闯了进来,所以、所以大祭司才会大开杀戒的!”
“是啊!陈禹!那伙人打死我们不少的族人,并且抢走了我们镇族之宝。大祭司独挡一面,挡住了那些人,那时候,她杀的一身是血,而我,正好就在她的脚边趴着。”边美接话道。
“你们大祭司是怎么杀人的?用眼睛吗?还有,你们还有镇族之宝呢?那是什么?”陈禹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边美回忆着:“那天,大祭司本来还在洞里闭关,那些人中有一个抗着特别粗的管子,朝着我们的房屋这边打了过来,把房子都给震塌了,我们躲无可躲,有些人便冒死闯到了禁地之洞中。”
扎蒙突然说:“我知道这个,当时我阿爸就带我闯进去了,大祭司被惊醒,让我们躲在洞里,她一个人出去了。”
扎蒙突然叹了口气:“唉!那个时候,族人死伤过半,血流了一地,我只敢在洞口探出半个脑袋,看着那些外人,残忍的杀着我们的族人。”
扎蒙与边美,虽然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淡,可是那眼底的恨意,却是怎么都无法消除的。陈禹庆幸自己没有抢独龙族宝贝的念头,否则,这一辈子都别想好过。
边美看着柜子上的图腾:“我那时候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但是这个图案我是记的很清楚的,大祭司站在那里,对面就是一群坏人,她只是用眼睛盯着他们,他们手里的武器就都扔掉了。”
“是,没错!我记得大祭司好像咬了一下手指,他们都打人逼到禁地了,所以大祭司才会这么生气的。”扎蒙补充了一句。
边美兴奋的说:“对!没错!大祭司咬了一下手指,喷出血雾,那血雾就是这个图案!然后那些人才开始自相残杀的!”
陈禹吓了一跳:“自相残杀?怎么可能!”
“是真的!他们先是扔了一下武器,然后捡起武器开始自相残杀,有一个男人特别瘦,他对着一个很像首领的人比划了几下,他们就先走了!”扎蒙也慢慢想了起来。
很瘦的人?陈禹急急的说:“应该是降头师吧!”
见边美与扎蒙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陈禹就知道,在这个族里,降头师的名字,肯定是陌生的。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看看再说,必要的时候再爬出来。扎蒙擦亮了光球,在前面带路,边美仍然在中间。
趴了一会,就到了一处人声最大的地方,扎蒙指着上面:“咱们的头顶,就是大祭司站着主持的地方。”
边美不服气的问:“你怎么知道!”她可没看出来,上面到底是哪。
扎蒙得意的说:“当然!因为我刚刚掀了一下盖子,哈哈!”扎蒙笑也不敢大声,只是张着大嘴,喘着粗气。
扎蒙再次掀开盖子,与陈禹和边美一同看向外面。因这处地道位于大祭司所站的高台,所以地垫较高,他们能看到高台下面的一切。
陈禹注意到,这祭台正好在他们的对面,祭台倒也没什么特别,只是一个高高的台子,用木头架成,上面绑着憔悴的秦雪儿。
陈禹见到,不禁一阵揪心,可是现在,他必须要忍耐,现在出现,可不是一个救秦雪儿的好时候。
这祭台与大祭司所站的地方形成相对之势,且相距几十米。而那些族人,则站在高台之下,齐齐的跪在地上。
扎蒙疑惑的说:“圣女去哪了?这个时候,她应该站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