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还不忘安抚花青青,说自己没事,就是肩膀破皮了而已。花青青知道那是花母的怕她担心,不说实话,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那弯刀又锋利,虽说是被路子房的石子打偏了,可也实打实的划在手臂上。
“娘,你别怕,我们这就去镇上看大夫。”花青青像哄小孩一样哄花母,虽然手臂疼的厉害,可花母心里却十分甜蜜。
路子房不放心,交代吴征在花家村处理好李德夫妇,自己则陪着花青青去镇上。要不是担心那弯刀上有毒,花青青真想此刻就暴打周美兰一顿出气。
济世堂的大夫细细查验了伤口,幸好,无毒。路子房送的止血散效果不错,又开了一副药,大多温补,因花母是孕妇,特意查看了胎像,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情绪大起大落,调整心情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回去的路上,花青青想将花母的衣服拉平,拉了几次都没成功,“娘,咱家以后和舅舅,还要往来吗?”花母一愣,没明白花青青的意思。
“娘,你看舅母这样,我们才开始盖房子,她就来闹,还诬陷我,那以后呢?”花青青直视着花母的眼睛,没有丝毫闪躲。
花母则是眼神慌乱,“青青,这……”
“娘,我也不逼你,你看今天舅母拿刀杀我,舅舅是什么反应,您看到了吗?”花青青没有明说,她不想将这块遮羞布一次性扯下来。
“青青,你舅舅,应该是被逼无奈。”花母面色无奈,这苍白的解释,连自家都没能说服。花青青也不再说什么,花母心里虚的很,张了张口想再说点什么,却还是没说。
“青青姑娘,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路子房将茶杯放到花青青面前,担忧的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我那舅母说我偷了他家的种辣椒绝技。”花母迟迟不表态,花青青也没什么精神,有气无力的回答。
花母看着自己女儿这样,很是为难,她嫁到花家十七年,因为自己没有儿子,所以娘家大嫂没少嘲讽,可现在这样,也是她没想过的。那老实木讷的哥哥,竟然也说自己的绝技被女儿偷了,一时间,花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话。
“娘,你到底怎么想的?”花青青直起身来,看着花母的眼睛问道。她已经打算好了,这个胡乱攀扯的舅母,她是不想在往来了,如果花母不愿意严肃处理,那她就等房子盖好后,寻个本分的人家嫁的远远的。
“青青,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舅舅,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花母极力为自己哥哥解释着。花青青苦笑,难言之隐,这周美兰和李德是要将自己逼死才罢休啊。
沉默了半会儿,花青青苦涩的开口:“娘,如果今天我们没有证据,你有想过我会是什么下场吗?”
下场,如果没有两个村长,也没有那些帮工的村民,花青青就是一个偷人绝技的女贼,轻则挨打,重则,那可是要沉塘的。家里还没焐热的银钱,全都要落到周美兰夫妇手里,这个家,就散了。
“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嘛。”花母不敢看女儿的眼睛,低头拧着自己的衣袖,不自在的回答。
“呵呵,”花青青轻笑出声,自己还以为娘亲有多疼爱自己,原来在她心中,只要没出事,那就是没事,可以从轻处理周美兰夫妇。
女儿的轻笑让花母十分不自在,她当然知道要是没有证据,今天死的就是自己女儿,可是他们李家就只有哥哥一个男丁,侄子也才刚成家,要是把哥哥抓起来送官,那自己就成了李家的罪人,以后死了也无颜见父母。
“青青……”花母抉择两难,最后还是开口为自己的哥哥求情道:“你舅舅向来老实,应该是被你舅母撺掇的,青青你看咱家也没受什么损失,就不要再计较了吧。”
花青青心里寒的厉害,但也没有直接反驳花母,“按事实说话吧,两个村长肯定是会做出最公正的处理的。”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房子盖好以后,我要外出去做生意,还望娘亲成全。”
“什么生意,青青姑娘,咱们可以一起合伙啊。”路子房一听到生意二字,耳朵都竖直了。
花母没有什么回应,花青青彻底不抱希望。她不禁想,如果是原主花青青,那她会是什么心情。不对,如果是原主,应该没有这样的事,因为她早在三个月前就死在周家了。
自己是花青青,也是华青青。来这个世界一遭,少不得要为自己打算打算,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也稍微摸清了这里的生存法则,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回到花家村,才知道李德和周美兰被李家村的村长押着回去开了族堂,花父心焦的厉害,这大舅哥平时一言不发,没想到现在竟然有这么大的套子在在等着自家闺女。
花老三不敢深想,如果今天没有那些帮工和村长,就凭自家的女儿和老妻,这房子和家,都没了。那周美兰平时就看不上自家,嫌弃花家穷,除了年节走动之外,那真是不联系,亲情淡薄,人心也凉薄。
“怎么样,你娘没事吧。”花老三扶着花青青下车,又去扶老妻。人家要处理家事,路子房识趣的告辞回家,临走又灌了一壶井水。
“糊涂,你真是糊涂。”花老三怒不可遏,自家老妻什么都好,就是在娘家事上拎不清。这都被人骑在脸上欺负了,还要帮人家求情。
“那,我哥哥是怎么处理的。”花母怯怯的问道,眼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