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兵分两路,买油买米,花青青去肉摊,大手一挥,买了半个猪身,那摊贩高兴,还送了她半块猪肝。
家里盖房的事再忙,花青青也没忘了布庄盘活生意的事。她有点没想好这个布庄到底用来做什么才比较划算。
可自己又没有一个商量的人,要是和路子房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太合适,毕竟路子房帮自己家的也够多了。
借着到镇上买食物的机会,花青青又去布庄查看了一眼。才打开门,眼前就令她大吃一惊。
便宜的布料洒落一地,做工稍微精美的衣裙全部不翼而飞,地上布满了沾满泥土的杂乱脚印。
“天哪!到底是什么人!!小姐这可怎么办。”洛溪看着散落一低的布匹,心里又急又气。
花青青一时也拿不准,布庄到底是被人恶意破坏还是遭到了小偷。
看现场这种迹象只有值钱的东西丢了,便宜的都在。看来不是一般的小偷,要么就是自己的死对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偷盗之人十分谨慎。
闻讯赶来的路子房,看到满地杂物,心中有些许疑惑,
在查看满地沾满泥土的脚印,他更觉得这是歹徒在混淆视听,通过带走值钱的布匹,再制造满地的泥脚印。想让人以为这是一个爱财如命的盗贼,可他却没有带走那些不值钱的物品。这种行为前后矛盾,好像是想隐藏什么。
没多久,洛曦报案回来,跟在他身后的衙差,好像对这类偷盗事件见怪不怪。
“你们啊,好在只是丢了点物品,没有伤到人。城南那家可是丢了钱,小二还受了伤。”
花青青还想再问一点什么,可路子房一把将她拽到门外。
“干什么我还有点事情没有问完。”
“不用问了,他们也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路子房连忙解释,安抚快要炸毛的花青青。
“这靠近年关,盗贼横行,看来得有人守着铺子才行。”路子房抬手,借着整理长衫的假动作,从花青青头上轻轻略过,状似抚摸。
“待会,我就去牙行给你买个下人,替你守着。别担心。”路子房目光灼灼,看的花青青有点不自在。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衙门没办法抓到人,这自己抓能不能抓到呢?
见花青青不说话,路子房猜她肯定是心疼丢失的成衣布料,嘴里轻扬,“你啊,看把你愁的,眉毛都挤一块去了。”
这嘟嘴皱眉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不由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一大家子指望着她养活,偏偏又招贼。
“我没事。”
“没事就好,破财消灾破财消灾。以后有的是大生意,别难受,人没事最好。”路子房话音未落,吴征就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进来。
“少爷。这是我在牙行选的人,有点拳脚功夫,就是还带着妻儿,我干脆就将他一家都买了。”
“嗯。”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里原先做什么营生?怎么为奴的?都详细说来。”路子房坐在桌前,细细盘问。
那男人衣服裤子打满补丁,上衣洗的发白,依稀能看出是藏蓝色,他后面跟着一个瘦巴巴的大眼小孩,看不出男女,那孩子紧紧抓着佝偻身子的妇人,脸上倒是还算干净。
“回老爷,小的名叫李生,这是我的媳妇秀娘,女儿珍珍,原本是三里村的农民,可去年地主涨租,又赶上老娘得痨病,一家人才变卖土地家产,也没把老娘留住。”
说完,李生抹了一把脸,站在一边不再言语。一家三口低着头看着脚尖,看起来老实本分。
路子房看向吴征,吴征点点头示意李生说的都是事实。
“也好,这拳脚功夫是在哪里学来?现下家中还有哪些人在?”
“回老爷,拳脚功夫是我岳丈所教授,我小时候在他家做学徒,学了些强身健体。家中也不曾有兄弟姐妹,现就我一家三口。”
“嗯。吴征,带他们下去安顿安顿。”
看家人有了,接下来就是这布庄的生意,要怎么牵线搭桥寻找供货的布商,是头等大事,花青青是一筹莫展。
路子房只以为花青青是在担心布庄安全,没有往拓展生意这方面考虑。见花青青一言不发的撇着茶沫,较忙开口宽慰。
“青青你也别生气难受,这布庄我稍后就叫人来里里外外检查维修一遍,那李生一家住在后院,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花青青也不好意思外张口说找供货商的事。“嗯,这事真是谢谢你了。”
两人相对无言,花青青思绪横飞,脑子里全是怎么供货,突然灵光一闪,发现这布庄虽然都是成衣,但款式大多差不多。
要是雇几个绣娘搞些新花样,可不就有了出路。
说干就干。
“路公子,你可有相熟的布料商人,我就想订一批货,稳定的,长久的订。”花青青目光灼灼的盯着路子房,看得他心里美滋滋的。
终于,这傻丫头终于知道找自己帮忙了。
路子房不住笑,眉毛上扬,米奇的双眼是藏不住的爱意。“当然有。”
“那太好了。能不能介绍我认识,我可以给你酬金,中间费。”
“青青,你我之间何须多言。我这就着人安排一下。最迟三日后,咱们就可以见面详谈。”
“那商人是江南地区过来的,跑的路线比较长,周期也长,不过,江南嘛,都是上好的丝缎、锦衣。”
那感情好啊。有了路子房牵线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