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澈狐疑的目光打量着男子,忽然捡起地上的匕首,郑重其事的对他说:“小伙子你就别装了,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是你天真还是我们无邪呀?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也没看起来这么和蔼可亲,可凶残暴力了!现在数三下,如果你还是一声不吭,我就宰了你!反正这种偏僻的地方抹了你就跟宰一只兔子一样,等有人找到你的尸体都已经几百年后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胡珊珊和张帅帅都知道胡澈是在试探,如果男子不是聋子,在听到倒数数字的时候,即便不相信胡澈会真的杀人,肯定也会有一些细微动作上的紧张,露出马脚,
胡澈说完将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与两人互换眼神,开始数数。
“一”“二”“三……“
然而男子还是昂着脸,闪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众人,好像真的听不到。
“看来,他真的是个聋子。”胡澈耸耸肩,将匕首扔背包里。
但就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三人的警戒有所放松的间隙,男子忽然爆喝一声:“八嘎……”
胡澈整个人一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男子蹿跳而起,撞开胡珊珊和张帅帅,说了句:***¥*@*八嘎鸭鹿……,
紧随着,他整个人就往前一跃,跳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三个人的表情都是震惊的。耳边回荡着那些听不懂却极为熟悉的语言,面面相觑:“他是日笨人?”
这就难怪了!他不是聋子,只是从始至终都听不懂汉语。
三人愣了半响才想到要追赶,但已经来不及,他跑的飞快,一溜烟就窜出了窗外。
胡珊珊扑在窗口感到心颤,这可是在楼上,虽然只是二楼,可古楼的楼层特别高,这么跳下去他不怕直接摔死的吗?
呼呼凉风从窗口灌进来,吹在脸上鬓发飞扬。
胡珊珊怒目回瞋,瞪着胡澈搓着牙关,愤然骂道:“怎么就让他跑了呢?这就是你的工作能力?你这样的警察确定能抓贼吗?是国家没把你培养好、还是你太烂泥扶不上墙?”
胡澈自觉理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缩了缩膀子赔笑:“这不是疏忽大意了嘛!谁能想到他胆子这么熊,这么高的楼层说跳就跳,完全拿出了岛国人拼命三郎的武士道精神呀!”
胡珊珊还想怼骂,却闻张帅帅惊呼了一声:“是绳索,窗外有吊绳……”
张帅帅说着衔住手电筒,伸手一揽,掌心处赫然出现一根笔杆粗的尼龙绳。使劲扯了扯,发现绳索是从顶上垂降下来的,刚才的日笨人应该就是借助它逃遁的。
想到这里胡珊珊恨的牙痒痒:“难怪他敢往下跳,原来是有绳索。”
“这对于我们而言也许不是坏事。”张帅帅再次拽了拽绳子,确定它的安全性后,反身跳上了窗台。
“我们接的绳子安全性不高,刚好可以借用他们的绳索下去。”
张帅帅说着衔住手电筒,向胡珊珊作了个手势,身先士卒的滑了下去。
看到张帅帅就这么滑了下去,胡珊珊眉头紧蹙:“小心点……”
胡珊珊拧亮手电筒,许久听到了来自楼下的呼喊,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
胡澈从一侧探出头,看了一眼啧啧称赞:“因祸得福呀!如果不是放跑了小日笨,我们又怎么可能发现这根可以救命的绳索呢?”
他说着冲胡珊珊嘿嘿赔笑:“所以说,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的,即便是错误,也有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福祉。由此可见,在对待俘虏这件事情上我不仅没有铸成怎样的过错,反而还是有功劳的,”
胡珊珊冷瞪胡澈一眼,:“别混淆视听,绳子是帅帅发现的,功劳在他,关你什么事?”
她说完扣紧绳索,一溜烟的滑走了,留下脸上笑意逐渐冷却的胡澈,耸了耸肩,也跟着跃上了窗口。
到达地面,三个人四下警戒,认为安全后才开始循着墙角往前走。
古楼跨湖而建,沿着北山墙一路摸索,很快来到河堤前,三五条暗流支脉在此汇集,湖水动荡翻滚,大有海纳百川的磅礴。
看到湖对岸就是之前来时的路,胡澈大叹一声,疲惫的坐在岩石上揉起了小腿肚。
“真的惊险呀!早知道就不进这栋楼了,黄金碗没捞着,还差点出不来。”
回想刚刚经历的一幕幕,胡澈心有余悸,看向张帅帅挑了挑眉问:“小帅,我还没问你,你刚才怎么就忽然趴棺材里了呢?是不是女僵尸诱惑你,你一个没把持住就沦陷了?”
张帅帅也不生气,拧开水壶喝水,摸一把嘴唇,看着湖面里的涟漪双目失神。
见张帅帅不怎么打理自己,胡澈自觉没趣,又笑殷殷的看向胡珊珊:
“女侠,你刚才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突然朗诵起了诗句呢?还声泪俱下,凄惨人寰,看着都让人心生怜惜。”
胡珊珊正在喝水,闻言看向胡澈,眨巴眨巴眼睛问:“什么?我朗诵诗句?”
看看胡澈又看看张帅帅,见两人齐齐点头,胡珊珊一筹莫展:“我朗诵的是什么诗句?木兰诗还是孔雀东南飞?”
胡珊珊只觉得莫民奇妙,但对于刚才诡异的一幕讳莫如深,不愿意过多的去回想。
胡澈摇了摇头:“没记住,也没听过的诗句,但你的动作太吓唬人了,拿着梳子就要抹脖子自杀,我还以为你被恶灵附体了。”
胡珊珊心有余悸,哆嗦了一下,摊摊手说:“也许我就是被恶灵附体了,说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