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不起那反穿皮袄的?”
“梦迪,无所谓惹得起惹不起,我现在身负重责大任,必须步步为营,不能逞强斗狠。”
“高大哥说得也是!”常梦迪向门外张了一眼,“那中年人说,他老远一路跟下来,全是真的么?”
“一半!”
“怎么,高大哥也学老山羊怪……”
“不是学,本来是可真可假的事,也许他真的是一路跟下来,也许他是半路上摸到我们的起脚处,也许是小子们嘴不稳乱说话,对方探到了而临时起意。”高欢一口气说了三个也许。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常梦迪微摇着头。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对方一开头就说查赃,当然是有所怀疑,你一点也不担心?”
“不担心!”
“为什么?”
“察言观色,对方是在捕风捉影,从他们开棺后的反应,便证明了我的想法没错,如果对方有确切的线索,不会就此下台,定然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高大哥,我服了你啦!”
“唉!”高欢叹了口气,“我们……该动身上路了!”显然他没说出真正要说的话。
“叫他们收拾起程!”常梦迪向外吩咐。
武士之一立刻走向对面厢房。
不一会,那几个抬棺的,过来套索上杠,轿子也抬到门口,不到一盏茶工夫,一行离庙上路。
许乾铭从木橱后现身出来,站到门口,深深吸了几口气,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憋得他很难受。
月落屋脊,子夜已过了。
离奇而诡谲的一幕算落幕了。
许乾铭因一念好奇而潜伏窥视,但他心里只记挂着他要办的大事,如何寻到万年龙骨,治好侄儿威龙的病,威龙是目前许孙两家下一代的根苗。
当然,如果不是那场风雨,他便碰不上这场戏,说来是根本与他不相干的戏。
常梦迪留给他很深的印象,并非因她娇小可人,而是他感觉到她是个不简单的女子。
从常梦迪,他想到李语嫣,此次出走,耽误了佳期,不知道她会不会谅解?
过去,两人间的感情一波三折,算是好事多磨,而这一次,是他主动延搁佳期的,内心当然负疚良深,他希望兄嫂能替他解释而获得李语嫣的谅解。
呆立了一阵之后,他准备离开古庙上路,脚步一挪,正好跨出房门,突然发现庙门口有人影晃动,急忙缩回脚,人往后退了一个大步,目光遥注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