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再次过来,就是想想办法弄个生米煮成熟饭,让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但他也试过她的厉害劲头了,再不敢贸然过去,便也就先躲在一边,想等她出门再说。
没想到看见她今晚又垮着个篮子出来了,还朝家门后面走去。
他也就跟了上去。
没想到,这温家二娘,竟来了村里的这间废屋。
这小娘儿们半夜三更的,来这里干什么?
…
温瑶进了屋后,掌了灯。
黑漆漆的房间内,亮起了微弱的光。
因为怕被外人看见,每次来,她也不敢点得太亮。
和平时一样,她先抱了抱乖巧躺在男子身边的小团子。
这小家伙真的很乖,仿佛天生就很懂事,知道自己要是哭闹,会给温瑶带来麻烦,
在温家时,就从没像别的婴儿那样哭过。
这几天,在废屋这边,也是乖巧巧地躺在男子身边,等待温瑶过来。
喂过奶后,小团子心满意足地勾着温瑶的衣裳睡着了。
温瑶将熟睡过去的小团子放上床后,便又将目光投向男子。
白天三娘已经过来给男子喂过药了。
晚上她一般会给他做些针灸。
她将他上衣褪下,然后拿出银针。
微弱的灯光洒在男人半裸的上身上,肌肉线条分明,峻峭朗朗。
尽管这段日子她为他擦身、针灸、上药,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脱衣服了,但还是潜意识里避开了一下眼神,然后才定了神,为他针灸。
刚针上穴位,却听门口传来一阵窸窣,伴着脚步声逼近。
温瑶一惊,冷汗冒出来,将男子放下来,哗啦一声望过去。
只见柳顺哥不知几时竟是闯了进来。
看来是一路跟踪过来的。
柳顺哥看得目瞪口呆,目光落在还没来得及套上衣裳的男人身上,很久才惊叫出声:
“好你个温二娘!居然私藏了个男人在这儿……居然还有个婴孩!?”
温瑶冷冷:“这人受伤了,我只是救治他而已。不要乱说话。”
“你一个妇道人家,将一个男人藏在这里,深更半夜过来把人家的衣服扒光了,只是救治?就算真的是救治,也不成体统!传出去,你就算不被浸猪笼,也要被村里人的口水给淹死!”柳顺哥仍旧指着温瑶,见她脸色渐渐凉下,又眼珠一转,嬉皮笑脸:“不过,你若成了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自然就会帮着你,不会随便乱说了。”
这倒是个将这小娘儿们搞到手的好机会。
温瑶见他威胁自己,脸色越发沉凉:“你什么意思?”
柳顺哥笑着走近她:“你同意了与我的婚事,然后……给点甜头我,我自然就不会乱说。”
“甜头?”温瑶忍住恶心,这个地痞怕是脑子坏掉了吧?
柳顺哥环望屋子一圈,摸了摸下巴:“这屋子虽然破败简陋,但总比幕天席地要好……今晚,咱们不如就在这儿提前圆房了……”
话音甫落,便迫不及待地蹭过来,伸出手。
手还没碰到了面前女子,脸上已‘啪’一下,被丢了一记耳光!
柳顺哥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温瑶,回过神后,勃然大怒:“你这个臭婆娘,居然敢打我?!”
说着便劈手打过来。
温瑶早有防备,闪身避开,顺手拿起一张断了腿的椅子砸过去。
柳顺哥被砸了个正中,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悄无声息。
温瑶见他迟迟没反应,眉一蹙,不是砸死了吧,走过去,踢了两脚。
仍是无动静。
她蹲下身,还没来得及去试他的鼻息,却见柳顺哥眼睛一睁,忽的一扬手,掌心里似乎捏着粉末,一下子甩了出来。
她预感不妙,闭住气息,身子往后推去,却仍是吸入了一点粉状物。
那粉末的气味,对她这种学医的来说,很是熟悉。
手脚也迅速有些发软,还伴随着一点发热感。
她顿时明白柳顺哥手心里攥着的是什么药粉了。
应该是méng_hàn_yào。
还是很猛烈的méng_hàn_yào。
这种méng_hàn_yào的特性是,越是挣扎,越是用力,药性就发作得越快。
温瑶咬住牙,也不敢随便乱动了:“柳顺哥,你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你敢碰跟姑奶奶一根毫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柳顺哥爬起来,哼一声。
幸好知道这小娘儿泼辣烈性,不好应付,今天特意准备了些药。
他阴笑一声就朝她走近:
“温二娘,别反抗了,乖乖的当我的人不好吗?”
温瑶身子避开。
他扑了个空,继续扑过来。
经刚才那么一个闪躲,温瑶感觉四肢更加无力了。
要不是身子依靠着墙壁,几乎快要滑下去。
努力想防卫,却再没力气。
就在柳顺哥色眯眯笑着即将扑上来,温瑶只看见昏暗中,他背后闪过一道黑影。
那黑影抬起手臂,对着柳顺哥的后脑勺挥了一下,柳顺哥马上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那黑影瞥一眼地上的人,冷冷踢了两脚,目光才挪到温瑶身上。
温瑶这才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面前的人,呆住。
是她救下的那个男人。
刚刚还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他终于醒了。
男子估计躺了好些日子,现在刚刚苏醒,身体还有些虚弱,但身形高大修长,宛如从天而降的天神,一下子将窄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