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来接白皖昭的时候，她正靠在沙发上玩手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还玩着这段时间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看上去没有那么惨白无力了。
“昭昭，你气色好了不少啊，看上去有精神了，阿珺要是看到了，一定也会很高兴的。”小波把给白皖昭带的零食放到地上，笑着和她打招呼。
白皖昭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不置可否。
或许是白皖衍良心发现，觉得再那么吸收下去，可能还没等到他调查出结果，她人就已经先没了吧，所以这段时间才放松了对于她的管制。
以往她可以通过这个镯子感应到白皖衍的存在，与之相同的白皖衍也可以通过这个镯子感受到她，说来有点可笑，白皖衍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恨透了她，恨不得想要杀了她，可又给镯子加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功能，又像是怕她死掉，真是一个极端矛盾的人啊。
只是最近她的感应越发的淡了，对于白皖衍的感应几乎没有，相应的他那边的感应也会变淡。
白皖昭想不出为什么，她无所谓的笑笑，语调散漫：“可能想要我死的那个人先死了吧。”
“昭昭你在说什么？”小波眉头紧皱，不明白白皖昭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这个丫头是不是在家里呆久了，脑子也糊涂了。
“没什么。”白皖昭突然想起什么，她坐起身，看着手腕上做工精致的手镯，突然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东西。
不对。
白皖衍就算是再冷漠无情，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的程度，更何况他那样的人，如果真的想要杀了她，可不会给她这么一段悠闲的时间磨叽，也不会给白皖珺带走她的机会，更不会堂而皇之的将她放在白皖珺和白皖请可以发现的地方。
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又像是真的想要她死，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白皖衍的能力和天赋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天花板级别，他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达到平常人修炼多年都无法达到的地步，但也不至于成长的如此迅速，甚至有些违背了天道的规则。
除非是有人在后面帮他。
白皖昭微眯起眼，有人在后面帮他？会是谁？
一直困扰着她的迷雾似乎有了出口，白皖昭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光着脚就往房间里走。
“昭昭，怎么不穿鞋啊！”小波拿着拖鞋追在她后面，把她拦了下来，强制性的让她穿上拖鞋。
白皖昭正急着给顾寂夜打电话，没有注意到小波的异常，胡乱的将脚塞入拖鞋之中，踢踏着走入房间。
身后。
小波目光晦涩，盯着白皖昭离开的身影，轻勾了勾唇。
白皖昭拨通了顾寂夜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昭昭？”顾寂夜声音中透着疲惫，却是格外的温柔。
白皖昭注意到他话语中的疲惫，微微皱起眉头，想起之前调查到的信息，没有先说自己的事情：“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吗？”
“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很快就可以解决。”顾寂夜捏捏眉心，靠在椅子上，听着白皖昭的声音，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疲惫感消失了一半，他转着手中的笔：“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还好吗？”
“还行。”白皖昭想了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随口敷衍到，按照顾寂夜的性子，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还不得去和白皖衍扯皮。
现在情况特殊，白皖昭不想惹麻烦。
“还行就是不怎么样吧。”顾寂夜语气微沉，想起最近受到的消息，敲了敲桌面：“我最近太忙了，很久没去看你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去找你。”
“你先处理好手里的事情。”白皖昭靠在窗边，拿出偷偷藏起来的烟盒，取出一支烟点燃：“有需要的地方帮忙直接和我说。”
“嗯。顾寂夜听到她那边的火机声，眉头微皱：“还在抽烟？”
“啊。”白皖昭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懒洋洋的眯起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戒了吧，我陪你。”顾寂夜隐约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不想让她在因为这些坏习惯糟蹋了自己的身体。
白皖昭吸了一口烟，将窗户完全推开，慢悠悠的问他：“你和赵凌夕怎么样了？”
“赵凌夕？”顾寂夜不解，为什么她会突然说到赵凌夕，他怎么记得他不太喜欢她？
之前他之所以招赵凌夕入公司全然是因为白皖昭的话，后来赵凌夕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碍于白皖昭和一些不知名因素，他也就一直没有辞退她。
但是她上一次惹出的事情已经眼中影响了公司的声誉，他借着这个由头将她辞退了。
“我把她辞了。”他语气淡漠，听不出情愫，就好像只是在说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怎么了？”
白皖昭挑挑眉头，并不意外顾寂夜的回答，早在酒吧那一次，顾寂夜违背了天道所安排的剧情走向，没有和赵凌夕产生最重要的羁绊之后，顾寂夜的行为就越来越不受天道的控制。
简单来说就是他产生了自己的意志，不再只是一个天道设定出来的人物，而是一个独立的人。
可虽然天道对他的干预少了，但影响还是在，他和赵凌夕之间的羁绊没有彻底消除。
按理说他不应该会直接因为赵凌夕和曲由依的事情辞退他，但是现在，他好像彻底摆脱了天道的束缚，不再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