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无声息的到来,夜风吹来带着丝丝彻骨的凉意。
少女墨色的发丝随着凉风的吹来在空中轻轻飘扬,发丝撩起,露出少女精致的面庞,少女精致的面庞上蕴含着淡淡的忧伤。
抚下在空中飘扬的发丝,花青烟的眼看向远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怪物啊!”尖叫声划过上空,让在门外焦急等待的人们,一把推开紧闭的大门。
“希儿!”中年男子一把抱住已没有声息的美丽女子,身子微微颤抖。
产婆惊恐的盯着床榻尾端,污浊的老眼里有着无法诉说的恐惧。
中年男子扯住产婆,锐利的眼紧紧的盯着产婆:“孩子呢?”
“那……那……”产婆颤抖着指尖指着床榻的尾端。突然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华盟看向床榻的尾端,一个缠满绷带的椭圆形物品静静的躺在床榻的尾端,华盟眼里划过一道悲伤,小心的抱起椭圆形的物品,椭圆形物品上缠绕的绷带仿若是活着的一般静静的蠕动着,像是要解开,露出里面所包裹之物又像是想要紧紧缠绕,再也不松开。
“族长,为了全族的安危,请将此物处死!”大长老华天静观着华盟脸上的表情,上前一步,沉声道。
华盟冷眼看着华天,并未有任何的言语,但垂于身侧的手却是紧紧的握起,隐约有青筋爆出。
“族长,我族乃是自古延续下来的除妖师一族,岂可让这等妖孽作为族人的存在?!”华天将一切尽收眼底,默不作声的将眼底的冷笑掩去。
华盟一挥宽大的修袍,抱紧了怀中的椭圆形,转过身,细细的观看着这椭圆形之物,慈爱的眼神在其流转,方才轻叹一声,道:“将它放逐便是行了吧?”
“这?”华天有些迟疑的道。
华盟转过身,怒斥:“再怎么说它也是我与希儿的孩子,也是流转着我族之血,难道大长老竟是这般的狠心?若是将它放逐也是无法存活!又有何忧?!”
华天点点头,心下亦是认为那椭圆形之物无法存活下来,再者若是逼得太紧,怕是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那椭圆形之物尽数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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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烟微微叹了口气,纤细的五指在空中一转,手腕便是由一条细长的绷带带出,静静的在空中飘扬。若是父亲没有将她放逐,怕她也是活不到今日。不过,他们也是太过小看她的生命力了。
冷笑一声,樱唇轻轻抿起,清冷的话语自樱唇中溢出:“沫儿,怎么来了?”
一个少女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花青烟的身后。
“呐,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去把总部炸了嘛?”妖媚的话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动人。
“忘了……”花青烟侧过头微微一思量,说出夏沫儿意料之中的话。
夏沫儿淡定的把玩着酒红色的发丝,听见花青烟的话挑挑眉:“我说,木乃伊小姐?乃的心思到底飞哪去了?!我们计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炸毁那个死男人的老家吗?这个都能忘?姐把你切了可以不?”
一抹极其淡的笑容自花青烟的嘴角溢开来,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夏沫儿妖娆的身影,眼前的这个少女是她唯一一个知根知底的好友。
轻轻点点头,樱唇微起,几个字从花青烟的口中溢出,便是从屋顶一跃而下,十几楼的楼层对于花青烟来说就像是一道阶级,绷带自花青烟的衣袖里伸出,在花青烟下落之时随风飘动,下落的速度愈来愈快,绷带飘动的速度亦是愈来愈快,就在花青烟离地面只有4,5米之远时,绷带猛地伸长,拉直,打在地崆岬穆涞兀绷带也是消失在花青烟的手中。
屋顶上的夏沫儿轻轻摇了摇头,身形缓缓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屋顶。
“那便走吧!”淡淡的话语仍是在空中萦绕着,说不去的诡异。
真正的夜,才是刚刚开始!
郊区的古堡内,一片狼藉,鲜血在光洁的瓷砖上渲染着,一位身着浅蓝衣衫的少女立在大厅中央,与四周所不符的是,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凉薄,尸体横摆在大厅内,将豪华古朴的大厅凸显出地狱之味,而那位少女则是堕落的天使,被人厌弃的恶魔!
“哈哈!”花青烟突然仰天大笑,周身的力量暴起,洁白的绷带缠绕与她之手臂,将手臂上沾染的鲜血吸进,却又未曾在洁白的绷带上留下丝点污秽的血液,反而是泛起淡红色的薄光。
“烟儿,只要你肯投降,我定会像父亲求情!”姬无夜声色复杂的看着花青烟,眼里眸光闪烁,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投降?呵!”花青烟看向姬无夜,一向清冷无波眼里,带着些许的恨意,嘲讽的一笑,周身突然浮起众多的绷带,在空中翻滚着,看似柔软的模样,却是带着惊天的力量。
“你怎会知,吾之所想?”翻滚的绷带猛地向姬无夜射去,带着破风之声,让人胆寒。嘴角勾起冷然的弧度,眼里聚集的恨意让花青烟想要杀人,只是想要无尽的杀人,杀光所有的人,所有在场的人,毁灭这虚假的一切!
姬无夜手中浮起耀眼的金色火焰,金色的火焰在细长的指尖跳跃,周围的温度徒然上升,空间亦是略带着扭曲之意。
“烟儿,你是知道的,我不想伤害你!”手中的火焰迸发而出,对着迸射过来的绷带而去。
花青烟嘴角的弧度愈发的上扬,无不嘲讽的看着满眼情深的姬无夜,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