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如今都好了,往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不哭不哭啊!”郑老夫人拍着郑婉秋的背安慰。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娘今日让那个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吃食,待会儿用了饭再走吧!”
看着郑老夫人殷切的眼神,郑婉秋含着热泪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小榭中,郑佳宁让下人上了些热茶瓜果,同宛云说着闲话。
“表妹可喝的惯这些茶?平日里喜欢用什么点心?今日得知表妹要来,家母特意从如意阁打包了几分板栗糕,还望表妹能够喜欢。”
“喝的惯的,多谢二舅母和表姐记挂,我瞧着,这小榭远远能够望见侯府,也算是巧了!”
“噗嗤”一声,身着鹅黄色衣衫的郑雅楠笑了着道:“表妹这可是不知道了,整个府上,也只有眼下我们坐的这处小榭,能够远远的望见侯府,所以祖母特意着人在此处修建亭子,以供祖母思念姑姑是用。
二姐姐可能不知道,所以带了表妹来这里,表妹可别怪二姐姐才是!话说表妹日日住在侯府,想来也是对这些无感,不如请表妹移步,大姐姐院子周围的梅花,开的甚好,可以一观。”
郑佳宁听着郑雅楠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人赶回去,在场的谁不知道她打着什么心思,无非就是靠上了大夫人柴淑玲,想要帮着她“捞”女儿回来。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敢在表妹面前使,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暗下决心,等今日事毕,将此事原模原样的告诉祖母,听她老人家处置。
郑雅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品着茶,用着点心,仿佛刚刚说话的人,同她没有任何关系,而不是她所谓的异母姐姐。
“劳烦了,不过不必麻烦,只是不知,这位姐姐是哪家的?瞧着有些眼熟,到好像是哪里见过的?”
宛云的话,让郑佳宁暗暗憋笑,却不得不开口解释:“这是大伯家的妹妹,名唤雅楠!”
“哦,原来是雅琪表姐的妹妹,看来表姐平日里不甚出门,我到是从没有见过表姐,只是我记着,大舅母怎么好像只有雅琪表姐一个女儿?还是说,我记混了?”
宛云的话,让郑亚楠不由自主的红了眼,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她吗?
“表妹客气了,我亲娘并不是夫人,却也是父亲心上的人,我自知身份抵不过二姐姐,更抵不过表妹,就不在这里惹人笑话。”
说着,撇了眼郑雅洁,祸水东引,想要将郑雅洁也牵扯进来:“郑雅洁,你和我一样,不如一同走了,别没的在这给姨娘们丢人!”
“你若是心里不痛快,自己走了便是,别拉着四妹妹,长辈的事,时候时候轮得到我们这些小辈做评断?孟姨娘如何,大伯再如何,都不是你用来撑面子的!”
郑佳宁的话这次可真是将人给气走了,郑雅楠看了看在场的三人,气呼呼的跑去向柴淑玲告状。
“瞧见这么一幕,三妹妹平日里也算是和善,只是近来受大伯母的教诲良多,多听了几句闲话,让表妹见笑了!”
说着,招呼郑雅洁上前,“这是四妹妹,雅洁,雅洁平日里就腼腆,和二哥哥一般。
方才是我不对,忘记介绍四妹妹给表妹了,还请四妹妹和表妹莫怪我,不然,可是要被祖母罚上一遭”
宛云心知,这不怪郑佳宁,先前在郑老夫人院子里时,郑老夫人都没有介绍这两个孙女,又哪里怪得着旁人?
若不是郑亚楠来的这一遭,只怕郑佳宁也不会多话,更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
说起来,也是郑亚楠,想讨好两个人,太过贪心,注定是要受到打击。
郑亚楠对着柴淑玲将在小榭中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完,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完美的受欺负形象。
“母亲,郡主表妹太过高傲,此言不仅是羞辱了女儿,羞辱了姨娘,更是落了母亲您的面子。
或许是因为郡主表妹在,连二姐姐都有了底气,说什么,女儿这是僭越,不得评断爹和祖母的决定……”
柴淑玲听完,恨不得立刻找了郝燕兰对峙,她养的好女儿,竟是如此心狠。
雅琪还在宝华寺里受苦,她这个做伯母的,就不知道心疼心疼雅琪?口口声声说着,从小可看着雅琪长大,心里也是替她难过。
可是却在自己的女儿耳边说着这些话,亏她还以为郝燕兰这些日子同她交好,甚至帮她讨好老太太,是为了让雅琪早些回来,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会咬人的狗,还真是不叫。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整个府上,你还能记着你姐姐,我心里很是高兴,你们母女的作为,我都看在眼里,断然不会让你们受了委屈。
我记着,你喜欢金器?前些日子,你姐姐在家时,嚷着要打一副纯金头面,如今你姐姐不在家,改日你有时间,去珍宝阁取了回来。
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是要打扮的艳丽耀眼才好看,过些日子你祖母的寿辰,可要表现出我们郑府的气度不是?”
郑雅楠小声应了“是”,心里暗想:左右如今为了大夫人得罪了郡主和二房,就算不得罪,她们也不会为了她和孟姨娘,同大夫人做对,既然如此,那么她的做法就是最正确不过的。
她只是想让自己得日子更好过一些,仅此而已罢了,至于旁的……她们那样的人,哪里会同自己这样的小虾米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