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繁睿抱着郑佳宁风风火火的回到郑府,一路上不停地喊着“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郝燕兰看到这一幕,虽然心有所料,却还是忍不住软了腿脚,眼泪唰的一下流满脸。
“阿宁,我的阿宁怎么了?”口中念叨着,也顾不得郑年的搀扶,直接甩开人,跟着郑繁睿的脚步,到了郑佳宁的院子里面。
不一会儿,大夫们被郑府的下人请回鱼贯而入,为郑佳宁诊治。
老半天也没个准信,吓得郝燕兰一个劲儿的催促:“大夫,我女儿到底怎么了?她可有有事?
大夫不妨直言,我们郑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没有那么多的计较,一切以我女儿的平安为准!”
大夫中年纪最大的一人,冲着郝燕兰拱了拱手道:“二夫人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救治二小姐!
从脉象来看,二小姐并未受伤,只是,如今二小姐昏迷不醒,我等也束手无策,还请二夫人能够将二小姐昏倒前发生的事,告知我等,也好对症下药。”
郝燕兰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忙喊着郑繁睿,让他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大夫,让大夫们加以判断。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阿宁过了内务府的初选,今日特地央着我陪她去宝华寺还愿,谁料路遇贼人……
若不是林大人及时赶到,只怕阿宁和我,都回不来了!”
听完郑繁睿的一番解释,郝燕兰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在还有大夫在场,她现在就想跑了去找郑老夫人,求她做主。
明明他们二房没有这个心思热情女儿入宫,可这个家,是大房在做主,递了名字进宫也就罢了,事已至此,她们也就认了。
虽然她们有计划筹谋不用进宫,可也不是这样被人欺负折辱的,更何况,还是他大房一个呗送了出家的妾室。
如此行事,谁知道背后有没有大房的手笔,一边想着用她的女儿给他们赚荣光,一边又暗下杀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什么好事都给他们占了去?
就连大夫听完,也是罕见的不多说话,他们也在诧异这郑府如今的当家人,竟是如此的铁石心肠,只下定决心,往后定要少同郑府的人来往。
还是先前的那位老大夫出言:“这就是了,本来二小姐就有些脾气不合,如今受了惊吓,自然是体虚,听大公子的话,一路回来,只怕二小姐晚些时候还要发高热……
二夫人还是着人早些备着退高热的汤药,同时,要有准备,二小姐的身子,进宫,怕是不能了!”
郝燕兰恰到好处的腿软,差点摔倒在地,看在这群大夫眼中,则是受了大打击,却没有一个人往郝燕兰不愿意女儿入宫这方面想。
郑繁睿看着丫鬟扶着郝燕兰,给她顺气儿,又仔细听着大夫的安排,好容易送走了大夫,然后屏退左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郝燕兰。
郝燕兰听完了郑繁睿的解释,然后认真道:“这次是我们欠了郡主的大恩情,往后若是君郡主有事,你可一定不能推脱,郡主,救了的,可是阿宁的一辈子!”
“娘你放心,我都知道的!”
“脸还疼吗?既然阿宁无事,那么你便和为娘好好去向老夫人哭一哭,我们受了委屈,也不能白受不是?
这次若梦诶呦郡主和林大人提前约好,只怕你们兄妹二人,能不能好好回来都是个事儿,我可不相信,她一个姨娘,真有这么大胆子!”
“一切都听娘的安排,表妹的意思也是,戏台子已经给我们搭好了,这出戏,能够唱成什么样,全看我们自己。
表妹还说,若是碰上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她的御状,可还没有告呢,让您放心发挥!”
“郡主真是个体贴人,改日等你妹妹好些了,娘带着你们兄妹二人,亲自向郡主和夫人道谢,眼下,就按着郡主的意思,先去唱大戏走。”
郑老夫人的院子,郝燕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委屈。
“娘,这么多年来,媳妇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事,只是此次牵扯到了阿宁,媳妇才被逼无奈啊。
媳妇知道大哥喜欢孟氏,可这也不是她害我二房的理由啊,她就算是有气有怨,说句不敬的话,撒在大房头上也就罢了,欺负饿哦二房做什么?
那些贼人,如今正备关在大理寺,此次若是没有郡主和林大人,就凭着繁睿那两手,您也可以预料,他们能有什么下场……”
“行了,别哭了,哭得我耳朵疼,阿宁如何了?可有大碍?我这里有棵百年人参,你拿了去,给阿宁补补身子,都这么大人了,儿子都要成家立业,别没的让人笑话!”
“娘,阿宁,阿宁不能入宫选秀了,大夫说,阿宁的身子受了大惊……本来我们二房就没有这个打算,若不是大哥一意孤行,又哪里会有后来道题这些事?
娘,这么多年,媳妇敬着您,敬着大哥大嫂,遇上什么事也都听你们的,可现在呢,我连我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
好,为了郑家的荣华富贵,我让阿宁去了,可是呢,这背后都是些什么算计?难道雅琪被选上,阿宁被选上,我的女儿,就要给他大房的女儿铺路吗?”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是我管不住你了吗?再说,再说你就去给我跪祠堂!”
“娘,不是媳妇强词夺理,实在是这么多年,媳妇受够了,我们二房,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二爷性子好,看人不代表我们二房都是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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