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郑婉秋给的“假期”,还有一日功夫的时候,宛云久违的大包小包提前回了忠卫侯府,到是让郑婉秋侧目良久。
“这次怎的这么乖?给你休息的日子,还没有到时间,你怎的不再宫里多玩玩了?难不成,选秀不好看吗?”
宛云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点了点头,“群魔乱舞,各显神通,我其实……真的为陛下默哀了良久,只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毕竟我只是一个去看热闹的,陛下和娘娘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当然不能打了他们的脸不是?
还不如早些回来,今日早上一群花枝招展的人来向娘娘请安,为了避免让我也深受其害,我就提前回来了。
不过娘,你说好的,给我三日的假期,可是不能反悔的,我还打算趁着这最后一日,同南衣,倾柔一番小聚……”
郑婉秋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这样乱说话,真的好吗?那些入了宫的秀女,今时不同往日,你呀,就是不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还‘群魔乱舞’‘各显神通’‘花枝招展’要是早知道你这么不让人省心,我说这么也不该心软,让你入宫去……”
“娘,娘,娘,南衣和倾柔已经在翡翠楼等着我了,我先去去了,等我回来,您有什么话再说啊,今日就先饶了我吧!”
说着,宛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郑婉秋的面前,桌子上留下一堆李皇后的“谢礼”。
郑婉秋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又看了看早已不见人影的宛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了一句:“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呐!”
翡翠楼里,顾南衣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时不时的用帕子拭着嘴角,端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看得韩倾柔目不转睛,只觉得眼前的人,像是换了一个一样。
“倾柔,你这是什么眼神,收敛着点,要不是自幼和你一起长大,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让孙娘将你赶出去了。
哪里有你这样直勾勾盯着人看的,同盯着那红楼里的小倌儿的眼神一般,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听了这话,韩倾柔不仅是震惊,而是感到害怕,到底是经过了什么事,才让那个大大咧咧,说话行事不拘一格的豪亨女子,成为了现在这幅模样?
顾家夫人当真是个奇人,从前她见着不觉明历,如今,瞧着顾南衣的模样,对着顾夫人,平白升起一股敬仰之情。
而这股敬仰之情,一直持续到宛云进入包厢,让韩倾柔看到了一个“翻版”的顾南衣那一刻。
忽然间,韩倾柔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自己的知交好友给抛弃了一般,她们身上的气度,走路的姿态,行事的做派,同以往斗大不相同。
意识到这一点的韩倾柔,有些不高兴,她不高兴,表情立刻也就垮了下来,让人都知道她的情绪。
“倾柔,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高兴了?你且说说,我和阿云,一定会帮你出气的,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韩倾柔冷哼一声,“呵,感情你俩还能看出来我不高兴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忽视我到什么地步呢!
你们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还不就是因为你们!你们瞧瞧,自从你们进门以来,说了几句话?聊了几句日常?
一个个的掉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欠了你们银子,你们两个是来讨债的。
瞅瞅,你们俩如今都是一个做派,端的是大家闺秀的架子,当初说好的一起自在到老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最重要的是,要变也就变了,为什么你们偏偏不带着我一起?难不成,你们两个形成了自己道题小团体,要抛弃我了?
果然,人家说的没有错,三个人的友情,总有一个人要先出局,如今,也不用旁人指点,我自己便能看出来,出局的那个人,是我对吗?
唉,这么多年的友情,就这么散了,你们的心里,难道就对我没有一丝丝的愧疚?阿云,我可是要嫁给你表哥做你表嫂的人……”
韩倾柔越说自己越委屈,最后甚至上升到了一个旁人想也想不到的层面,听得宛云和顾南衣也是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
“你家里也在教导你学管家理家之术?”顾南衣心有不忍的开口,宛云一直以为顾悠芝告诉了顾南衣,没想到顾南衣还不知情。
在顾南衣殷切的目光中,点了点头。这下,两人的视线一起看向还在委屈的韩倾柔,搞得韩倾柔有些不明所以。
“干……干什么?你们可不能因着我说了实话,就想对我动手,我可告诉你们,就算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等等,别过来啊,我要喊人了,来人呐,救命啊,有人非礼了……”
我宛云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上前将韩倾柔的嘴给她捂上。
“别胡说,不嫌丢人啊?往先你是多么稳重的一个人,如今怎么这般……活泼,你说,是谁将你带成这个样子的。
还有,这些话又是谁同你说的?真是不安好心,自己吃不到葡萄记忆说葡萄酸!”
“阿云,放开倾柔,让我问倾柔几句话!”顾南衣微微放松了下一直挺着的身姿,缓缓开口:
“倾柔,韩伯母,没有开始教导你管家之术吗?还有,礼仪课什么的,你开始上了吗?”
韩倾柔一脸“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知道,可它们组合在一起,我怎么就不明白”的模样。
顾南衣冲着宛云轻轻拍了拍手,一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