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但我能够告诉你的便是,事情并不如你猜想的那般。
今日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试探了一番,那么现在,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故事的开头,就从我随着伦郎去往冉州说起……”
赵汾熙简略的将自己这么年的经过,说与宛云听,还未说完,便已是泪流满面。
“如今的情形,不是伦郎不愿意来京,而是来不了,当日若是我们早知道会救下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人,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入我们马家的门。
可现在,伦郎若是想要活命,就必须留在冉州,听从她的吩咐,若不是为了我和峥哥儿,婆母也不会这般……”
“所以,赵姐姐和峥哥儿回京城,表面是为了探亲友,实则,是为了活命,我这般理解可是对的?”
“阿云聪慧,一点即透,这么些日子以来,我也寻了不少的能人异士,听闻这件事,却都奈何不得,如今,我也是没有办法。
而马府,我是万万不敢带着峥哥儿去住,生怕那人将手伸进京城,恰逢阿云下帖子,我便冒险,想求阿云替我想想办法……”
说着,赵汾熙起身就要给宛云跪下,宛云忙起身相扶,“赵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只是你也知道,我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这短时间内,也是无法,还请赵姐姐见谅!”
赵汾熙才不管这些,只要宛云应承下来,那么马伦便还有救,虽然宛云自己不能相帮,却耐不住多的是人想要凭着她的青眼更上一层楼。
“多谢阿云了,今日是姐姐过分了,但姐姐也是实在没有法子,还望阿云见谅,最后,还请阿云答应姐姐,这件事,不要告诉南衣……”
“赵姐姐放心,在我大齐境内,竟有人用巫术害人,害得还是我大齐官员,这件事,我不知道还好,我知道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赵姐姐,为何没有想着要向京兆尹或大理寺说一声?若是赵姐姐早说了这件事,如今,只怕马大人已然能够和姐姐峥哥儿团聚。”
赵汾熙听了这话,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没用的,她说了,,我哪里敢相信他们?
因我一念之间已经害了伦郎,我万万不敢再次做堵,哪怕是最公正,最值得信赖的人,都是不行的。”
“我明白了,今日姐姐且先试试这翡翠楼的饭菜,待峥哥儿醒了之后再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办,就不陪这姐姐了,姐姐请自便。”
“你慢着些走,路上小心,伦郎的事,还有劳妹妹费心了!”
宛云点了点头,让老刘驾着马车往年乐街去,她要去问问林时琛,可否知道像这样的事。
毕竟,赵汾熙口中那句“整个大齐,布满了她们的人手”让她觉得心惊,而她现在在大理寺和京兆尹中最为熟悉,也能够信任的人,只有林时琛。
时府,泽林给宛云添上了第四杯茶时,林时琛还没有回来,眼见着天色渐晚,若是她还不能及时回忠卫侯府,只怕后面又要受郑婉秋的一通唠叨。
“这位小哥,眼下时候不早,这样干等着,也不知道时琛什么时候回来,可有笔墨?”
“自然是有的,还请郡主稍后,只是小的不解,不知郡主要笔墨作甚?”
“自然是将想说的话写下,我们家小姐知道林大人公务繁忙,今日来得不巧,却也要按时回去的,不然侯爷和夫人担心。”
泽林冲着甘兰笑了笑,“郡主请稍后,小的这便去拿笔墨!”
“你啊,不是说了不再找时琛的麻烦了吗?咋们现如今在人家府上,还对着人家的奴仆这般?”
“小姐,好小姐,我只是瞧着林大人这奴仆呆头呆脑的,有些蠢笨,一时好奇心大作,小小的捉弄了他一番。
小姐不要生气,待他回来,我一定好好的向他赔礼道歉。”
“知道就好,你啊,可别是记吃不记打就行!”
不一会儿,泽林捧着笔墨纸砚回来,放在桌上,随后避开身躯,免得被宛云误会他要偷看。
正当这时,他的衣袖轻轻的被人拽了几下,就见郡主身边刚刚“呛”自己得那个小丫鬟,一脸的不好意思,脚尖还不自觉的在地上磨着圈。
“那个,对不住啊,刚刚的事,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就是个爱开玩笑的性子,其实是没有坏心眼的。
刚刚的事,小姐已经教训过我了,我也知道错了,小哥你大人大量,可千万别和我计较。
若是你非要计较,那……等来日小姐和林大人成婚后,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可好?”
“泽林!”
“啊,什么?”
“我是硕,我不叫小哥,我叫泽林,还有,我没有那么小心眼,也没有怪你,洗衣服什么的,也不用。还有,你也没说什么错话。”
这句话得潜台词,甘兰罕见的听了出来,泽林,竟然觉得她说的对?
这个认知,让甘兰的心情大好,看着泽林,也是满心欢愉,惹得泽林有些为难。
这郡主的丫鬟什么都好,怎么就是有些怪呢?刚刚还一幅天老大,地老二,郡主老三,她第四的模样。
如今自己只是说了几句实话,怎么就……突然变化这么大了?
“小哥,劳烦你将这封信转交给时琛,甘兰,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转交什么?慢慢有什么话,不如当面和我说,也省的我误了慢慢的意思,自己百爪挠心,想错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