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帝大为震怒,命令大理寺在三日之内,给金莱人一个交代,同时,也将林时光重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时得了明昭帝允许留在康宁宫的睿王程文杰,则是心里欢喜。
明昭帝因着程文化“贪”了景宁公主陪嫁一事,至今未能释怀,对着程文硕,更是从来都没有一个好脸。
而今新有孕的明昭媛,被放在李皇后处,如今对着自己的看重,更是表明了明昭帝的态度。
或许,他和李皇后图谋的太子之位,也不再久远。思及此,程文杰对着明昭帝越发的恭敬。
“父皇,父皇不必动怒如今事已发,既然金莱人要我们给他们一个交代,那便给他们一个交代便是。
这调查的主动权,如今可是在我们的手上,儿臣有一法子,能够免了金莱和我大齐交恶,却是损招……
儿臣自知愚钝,不能为父皇分忧,如今更是无能,不能为父皇分忧解难,有此想法,儿臣自知会惹了父皇不满,却也只能实话实说,还望父皇,能够给儿臣时间,儿臣定想出一个完美的法子来……”
明昭帝仔细想了想程文杰的话,确实是如他所言,此招够损,却也能够将对大齐的影响降到最低。
放在从前,他或许不会在意今日金莱人的威胁,可如今的大齐羸弱,外面强敌不少,若是不能妥善处理这件事。
被金莱以此为由出兵求一个公道,那便是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哪一个都占不到。
能够用一个女子,且还是金莱女子的名声,换回大齐安稳,这桩买卖,值当的紧。
这样想着,明昭帝故作不满的先是训斥了一番程文杰,最后却是将这件事交给程文杰亲自去办。
走出康宁宫的程文杰抬头望天,万里无云,晴空高照,当真是好兆头。
“睿王兄是往哪里去?如今左丘公主命丧我大齐,睿王兄可是有了好法子?怎么面上如此高兴?”
面对着程文化打量的眼神,程文杰冷哼一声:“比不得孝王日子清闲,为兄甚是忙碌,这不,父皇刚刚交代下来,让为兄全权处理此次事。
只是为兄愚笨,并未得到什么好法子,这不,便会王府,同几位先生商议,不知孝王这急匆匆的,可是要去见父皇?”
“正是,这左丘公主再怎么说,也是景宁未来夫君的妹妹,或许,我可以替父皇办成了这件事,也未可知。
就不耽误睿王兄了,您是大忙人,如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只是这登高易跌重,您还是要仔细的好!”
“这是自然,多谢孝王提醒,不过这世间事,就是这么奇妙,风水轮流转,只是如今,这风水,顾上了为兄,至少为兄不会像某些人一般,蠢得可怜。”
说完,程文杰拔步就走,留下程文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是啊,风水轮流转,只是,当日能够转到我身上,今日能够转到你身上,明日,也可以转到旁人身上,我们,且走且瞧。”
而出乎程文化意料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呗明昭帝允许进入康宁宫,这让他的心里,对程文杰的不满,更甚一筹。
原先他们都该是一样的人,只是后来,因为左丘卓亦的设计,他甚至连程文硕都不如。
如今于贵妃在后宫之中,处处被李皇后压着一头,而他在前朝,更是被程文杰压着一头。
就连于太傅,也是无计可施,更甚者,曾经多少依附于他的人朝臣,转投于李阁老的人门下。
若是他再不能有与程文杰一较高低的资本,怕是这整个大齐,都没有他和的容身之地。
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是拼了自己,也不会让程文杰好过。
抱着这样的态度,程文化也不灰心,直接去了于贵妃的甘泉宫,和于贵妃商议,看看能不能在后宫中,找到李皇后的错处。
而他自己,则是放了更多的关注在程文杰身上,他的谋划不能成功,那么,他便让程文杰的谋划,也不能成功。
左丘莲一身粗布衣坐在马车上,时不时大多眺望远方城门,她想要在离开之前,再见林时琛一面,只是她不能确定,林时琛是否真的回来见她。
毕竟,如今的她,已然没有了利用价值,她只是在赌,堵秦舒志在林时琛心中的地位,是否值得他如此行事。
若是堵赢了,她替秦舒志开心,也愿意给林时琛最后一份厚礼;若是赌输了,那便只当秦舒志看错了人,这么些年的功夫,都白费了。
就在左丘莲的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林时琛终于出现在城门外,这一刻,左丘莲是真心感谢林时琛,至少,他没有让秦舒志失望。
“林大人,多谢你今日愿意前来见我一面,也多谢你,将他如此看中。”左丘莲的话落下,收获了林时琛嘲讽一笑。
“呵,这便是左丘公主煞费苦心,用舒志的笔迹诱我出城的原因吗?我与舒志如何,你与舒志又如何,这其中,只怕是没有什么联系,公主不觉得如此做,会令人难堪吗?”
“林大人有怨言,我自然是知道,在这里,也向林大人道个歉,对不住,虽然我同他目前没有什么关系,但我也不愿意看着他的一腔真心被作践。
显然,林大人的做法让我觉得满意,往后我也再不会多行不必,此事到此为止。
说起来,我还想着,今日林大人若是来了,我要好生的同你道谢,谢谢i,将他送到了我的身边,也谢谢你,愿意告诉我他的真实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