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云带着郑繁睿并没有去马府,而是在宁州城中随意的逛着,时不时的在周边的小摊上买些小吃食。
“表哥,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能够。
这些都是我试过了的,味道都不错,不知道表哥可还用的习惯?表哥试试?”
郑繁睿“矜持”的接过宛云手中的大袋小袋,是的,宛云没有看错,就是矜持,这样一般用来形容女子耽误词,放在现在的郑繁睿的身上,感觉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谢谢表妹,我不挑的,既然能够入了表妹的心,那自然是极好的,我也不用试了。
肯定是喜欢的,只是在路边用……到底是有些不妥当,不如还是等我们回去之后再说?”
“也好,一切都听表哥的!”宛云冲着郑繁睿眯着眼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顺从”的郑繁睿,却是想到了那个惹她生气的林时琛。
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又变了脸,眼神里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落寞。
郑繁睿记着甘兰说过的话,也是将宛云现在的模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向来不会安慰人。
从前郑佳宁不开心的时候,也只是将自己的月钱给了郑佳宁,让她自己买了想要的东西。
这一招屡试不爽,可是眼前的人,不是郑佳宁,而是宛云,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犹豫了片刻之后,郑繁睿不甚熟练的从一个比较能够吸引了宛云注意力的方向提出问题。
“听甘兰说,表妹同林大人直之间,似乎是有了什么矛盾?
不知道可否同表哥说说?虽然我也帮不了表妹什么,但有些事,并不是需要有人来给你出什么主意,而是你缺少一个倾听者。”
“嗯?甘兰怎么什么都和表哥止说?这丫头,嘴也太松了点,真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我往外传!”
“表妹,你也别怪甘兰姑娘,她也是为了你好,只是她的做法,或许是有些不妥,却也是情有可原,表妹还是不要同甘兰姑娘计较了!”
宛云瞥了一眼郑繁睿,她怎么不知道,甘兰什么时候和郑繁睿的关系这般好了?难不成……那些“八卦”之事,真的能够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友好相处?要不,她也来试试?
想事这么想的没有错,不过说,宛云却不能够这么开口,转而埋怨道:“这个橄甘兰也是,这次是说与表哥听了无妨,若是被旁人听了,不知道还怎么想我……”
“其实,表妹并不是真的怪林大人的,对吗?”虽然宛云口口声声都是对林时琛的不满,却也真的将他放在了心上。
不然,依着宛云的性子,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哪里会计较这么多,无非是,动心动情,便会心里慌乱。
只可惜,他,来的太迟了,按理说,天时地利人和,他占了个全,却还是不及半路冒出来的一个林时琛。
罢了,罢了,有些人,或许这一辈子,也只能是适合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再次按捺住自己心里冒出来的那点小想法,郑繁睿重新恢复笑意,细致的给宛云分析。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二人才意兴阑珊的回了董府。
“今日多谢表哥开解,表哥这样的口才,这样另辟新径的想法,若不能在朝堂上为国为民,当真是可惜了……”
郑繁睿闻言,下意识的抬手,想通摸一摸宛云的发髻,最终又顾念着身份收了回去。
依旧用从前回复过宛云的话回答她:“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也确实是有大部分人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可是,这其中,不会有我!我所思所求不过是所在乎之人安逸即可,至于那些家国大事,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气。
这话,是我第二次说了,表妹一定会觉得失望,只是我想说,我志不在此,非不能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我的路,不在朝堂上,望表妹见谅!”
“……我明白了,往后再也不会说这这些话让表哥不喜,这些日子,经历了许多事儿,或许,如表哥这样的人,才是最聪明的人。
今日陪着我走了一天,也是劳累,表哥还是回去早点歇着,往后,表哥若是无事,也可直接过来寻我,你我二人,是嫡亲嫡亲的表兄妹,可不能这样生分的!”
宛云沉默之后说出来的话,算是应了郑繁睿的想法,郑繁睿同样也明白,神色有几分欣喜的应了声“好”,然后在宛云的注视下,往自己住着的院子走去。
同时,宛云也卸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虽然还是记着先前林时琛的态度,可经过郑繁睿的开解,已经是好多了,至少,不再如之前那般生气。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还没有走到她住的院子,远远就看着林时琛在院门口侯着,时不时抬头望望头上月挂西天,繁星点点。
在这样的气氛下,到是有了一种诗中画,画中诗的感觉。
和宛云一样,林时琛看见月色下那道模糊的身影,不用去想,也知道是他等了一个晚上的人。
“终于回来了!”这一刻,林时琛的脑海中,只有这五个大字,当时情况特殊,他因为担心秦舒志,而忽略了宛云。
而后听泽生又说出了那些在他印象中不存在的事情,他才意识到,这次真的闹大了,也不是再演戏,而是宛云真的生气了。
后来他又问了甘兰,可是不知道为何甘兰对着他不假辞色,硬是一句好话也没